事态接下去的发展一如方才,洛衡的掌内被叶西雨的袖风打飞,幸而是化解了一大半的力道,洛衡因此并未受多重的伤。
护主心切的莞千离却在众人都不察的时候,甩出了袖中剑,哈查河为洛衡挡下了一击,剑入当胸,深入几寸,最脆弱的地方受袭,哈查河立即失去了知觉。
柳蓁上前封了他几处大穴,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如此危及的状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却也是束手无策。
正在这时,舒卿歌慢慢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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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柳蓁担忧问道:“你有几层把握。”若是换了以前,这样的问题柳蓁是断然不会问的,但这一次,情况凶险超过以往的任何一次。
舒卿歌细长的眉轻轻拧起,他道:“为师也不知晓。”
那便是一层也没有了。
柳蓁愕然:“那刚才那瓶药……”
舒卿歌道:“倘若当真救不活,那瓶药喝下去或不喝下去,结果都是一样的。”
柳蓁:“……”也就是说刚才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舒卿歌不再多言,往哈查河嘴里塞了一粒黑色药丸,他将手握在手柄处,几分力道齐用,一鼓作气染红的刀锋拔出,
淤积的积血随着刀气喷涌而出,殷红色的血,星星点点,布满了两人的衣衫。
“师父。”柳蓁惊呼。
“止血。”舒卿歌言简意赅。
……
……
叶西雨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终于忍不住催促:“你们忙完了吗?我还有正事要办呢。”
哈查河的伤势暂时被稳住,柳蓁也是松了一口气,回头没好气道:“要不是你们,我们会这么忙吗?小王子会躺在这里危在旦夕吗?”
叶西雨笑眯眯的否认:“不是我,我只打了他心上人,那把剑是千离射出去的。”
柳蓁暗骂:“无耻。”他当真这辈子都没见过这般无耻的人。
叶西雨内力身后,柳蓁再轻的嘀·咕他都能听到,闻言他露出一口排列整齐的白牙,用食指在上面敲了敲,笑道:“我有齿。”
柳蓁:“……”
舒卿歌在婢女端来的脸盆中洗净了手,抬起来,看着叶西雨道:“你不用等了,他既然说没有,那东西定然不在他身上。”
叶西雨扯出一抹笑,吊儿郎当:“我凭什么相信你?”
舒卿歌道:“信不信由你。”
大概是舒卿歌这辈子与他叶西雨犯冲,其他人十句话都挑不起他的怒火,而他舒卿歌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能轻而易举让他竖起所有的锋芒。
他冷笑道:“舒卿歌,你现在有什么资本,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我不需要什么资本。”舒卿歌口吻清淡,一双狭长的眸轻轻浅浅的扫过叶西雨恼怒的脸,旋即看向别处,薄唇动了动:“舒某就事论事。”
叶西雨心里没来由烦躁不已,一挥手道:“我只要东西,把东西拿出来,否则,你们所有人,都休想活着离开这里。”这已经是摆明了的威胁。
“你要的东西,我知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