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查河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西雨轻笑:“你还不懂么?我是说,给我们传递情报的人,就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啊。”
哈查河不信:“不可能,阿姐不可能会这么说。”
“天真。”叶西雨嗤笑:“什么是可能的,什么是不可能的。你现在的这个阿姐,早已不是你以前认识的阿姐了。现在,哪怕我是让她弑父杀弟,她都会毫不犹豫。”
哈查河无法接受这个理论,他强硬反驳:“我不许你乱说我阿姐的坏话。”在他记忆里的阿姐,一直如母亲般温柔可亲。虽然阿姐常年在外,不常回来,但只要每次一回来,准会给他带许许多多新奇的小玩意儿,会陪他说话,会逗他笑。
这份亲情与温暖,是其他哥哥姐姐所给予不了的。
在哈查河心目中的阿姐,早已代替了他心中甚早逝去的母亲的地位。
叶西雨无奈的抚额,感叹道:“我这人不常说谎的,怎么今日说的话,谁都不信呢。”他看向柳蓁,道:“这个缘由,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吧。”
柳蓁冷冷一笑,并不买账。
叶西雨微笑道:“如果你乖乖的配合,我保证你的小师妹安然无恙,但你今日总是想要挑衅我的脾气呢。”
小师妹在别人的手中,柳蓁的脾气就矮了一大截,他忍住怒火,向哈查河大概解释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讲述的时候,他特别有注意用词,毕竟现在的哈查河心里承受能力脆弱,多加刺激,只会缩短他的寿命。
但他却忽略了一点,冰儿在哈查河心中的重要远远超过了柳蓁的想象。
哈查河脸色难看的几欲昏厥却被他强硬挺住,他皱着眉,硬生生憋出一句:“你说,我阿姐她,快死了?”
柳蓁道:“师父说,如果找不到药引的话,凶多吉少。”
哈查河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脑海里,清晰的倒映出那个美丽如昨日的女子,他的阿姐,是邦赛最漂亮的公主,是他最在意的姐姐啊。
柳蓁道:“你可记得清,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你姐姐了?”
哈查河回忆起这些日子诸多的疑点。
例如一向疼爱他的姐姐,一下子拒绝他入内看望……例如大婚那日,所有的宾客竟未曾见到过新娘……例如阿姐回来那么长时间,两人竟从未见过面……
“真的。”哈查河痛苦的闭上眼睛:“竟然是,真的。”
叶西雨将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柳蓁二人身上,使得脚边的洛衡有机可乘,洛衡在方才一直未开口,便是在趁机调养伤势。
他自小习武,甚少动手,内功却很精进。长剑被打落的很远,去捡起来根本不可能,他垂眸,悄悄将内力集中于掌心。
蓦然出手。
一掌打落了叶西雨放在他肩上的手,一掌向叶西雨的胸口袭·去。
叶西雨不防他偷袭,动作缓了一瞬,再出手时,眼中已有了杀意。
哈查河正好看到这一幕,顾不得自身的伤势,脑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阿衡不能出事,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