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珑已经无话好说了。
衣服算是脱下去的,也算是撕下去的。
至一半,他没了耐性,扯裂。
萧珑的手一直试图睁开,他的手握的更紧,对她挑一挑眉,“萧爷不是好这口么?”
萧珑仍是无言以对。
唇齿相依。指尖缓缓碾弄滑入。
萧珑有点紧张。
“怎么了?”
她瞥一眼明灯。
“多事。”他柔声道,却抬手熄灭明灯,之后依旧摩挲探寻,带出阵阵温汩。
“这是萧爷的奖励?”龙九似是笑了,垂眸,将温湿抹在她那里。
这男人!坏到家了!
萧珑底气不足,“龙九!”
“乖点儿,爷也会奖励你。”龙九轻笑着,目光滑过她挽成男子样式的发髻、精巧地耳垂、修长的颈子。
亲吻蔓延。
萧珑从赌气到无力再到沉浸其中。
身姿舒展,任君采撷的姿态。
嵌入彼此,融为一体。
他灼热的呼吸吹在她耳际,起落钝重畅快。
要侵袭至她灵魂深处一样。
令人羞涩的闷湿声涟漪。
萧珑头抵着他的肩颈,唯剩支离破碎的喘息。忽而抬起头来,吻了吻他的唇,晃了晃双手。
龙九毫无迟疑,帮她去除。
萧珑向后推他,循着他身形下地,将他按在宽大座椅上。
“怎么?”昏暗中响起他此时独有的暗哑语声。
喉间似是燃烧着无形的火焰,萧珑出不得声。
骑在他膝侧,她一手抚上他脸颊,一手托住他下巴,狠力吻他。
唇舌因此被润泽,这才能发出低哑戏谑的语声:“你这厮,伺候的不舒服,爷坚持亲力亲为。”之后挑起他下巴,“跟爷学着点儿。”
她是真豁出去了,受够了一直被动的局面。
沉身,纳入火源。
他无声的笑,借力给她,看她在怀里起落,野性盛放。
天色微明时,萧珑醒来,对上龙九满含温柔的眸子,抿唇微笑,手指滑过他眉宇。
龙九撑肘凝视,低头亲吻。
吻过清澈无辜的眼睛的眼睑,吻过挺翘的小小鼻尖,吻过嫣红诱人的绝美唇瓣。
这样的时刻,总会让他感受到岁月静好。
萧珑环住他颈部,长睫静静缓缓垂下。
本是温柔的吻,她还是会因为轻触交错的舌尖轻颤,悸动。
温柔褪去,火焰燃烧。
他逗她,“萧爷,一早无事,尽可再调戏一次。”
萧珑诚恳地告诉他:“萧爷现在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
“我勉为其难再辛苦一次。”
“……”
是谁撩拨的谁啊?
昏暗中很快旋起旖旎。
萧珑很柔顺,任由采撷。她没撒谎,真的没力气和他做任何斗争了。只环着他,细细地喘息着。
对上他的星眸,看到里面无尽的暖意,无尽的情意,无尽的惬意。
他最爱的,应该就是如此时,她软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对一切都出于惯性要征服的男人。
她偶尔会不想那么乖,那么柔弱。
所以昨夜像是打了场仗……累了个半死,也没什么成就。
此时都还觉得骨头要酥了似的。
可是很明显,龙九还想让她更累一点,想让她连心魂都酥掉。
温煦或蛮横的频率中,她在云霄泥沼之中来来回回。
险些就要昏迷在他怀中。
这只狼!
却无力也不敢指责,那样会被磨得更狠。她毫不怀疑这一点。
缠绵之后,倒是龙九不解,一面穿戴一面询问:“小野猫怎么变成家猫了?”温柔得要将他融掉一样。
“不敢不乖了。”萧珑清算着昨晚和他对抗的代价,“腰疼,腿疼,嗯……哼!”还有一身烙印,没好意思说。
“养精蓄锐,总有你报仇的时候。”他捏了捏她鼻子,被她娇嗔的样子逗得轻笑。
转而拿来药水,帮她抹在后背伤痕上。
温热的手掌带来安抚,还有深深的倦意。
“困,可我不想睡。”她嘀咕。
“今日又有什么事?”龙九眸光一沉。他可不想她又跑去和肖元娘招摇过市。
“我想给你做早膳啊,想和你一起吃完再睡上整日。”萧珑趴在那儿,手拂过床单,“这儿是你书房,我也该回去睡的。”
“我去前殿处理公事。”他又轻轻按揉片刻,让她睡意更浓,“你手也还没痊愈,别逞能。”
“也好。”萧珑被睡意打垮了。
“别惦记着出去乱跑了。”龙九将她身形放平,用锦被裹住,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萧珑费力地转了转脑筋,“我怀疑你是故意的,让我没精神去找元娘。”
“真是冰雪聪明。”龙九又奖励她一吻。
萧珑气苦。
“睡吧懒猫。”
野猫,懒猫,醉猫……
她的男人给她起的绰号是越来越多,都跟猫有关。
这让她觉得,吉祥是应该与自己投缘。不投缘才没天理。
一整日,萧珑昏睡不醒,中途用饭的样子更像是梦游。
对此最不满、因此最受罪的是吉祥。
因为它最爱的主人神志不清地先后给了它两块辛辣的牛肉羊肉,害得它喝了一碗水。怄火不已,都想咬她一口了。
之后萧珑将功补过,搂它在被子里酣睡了一下午。
吉祥的气消了,龙九又不高兴了。
他不喜欢自己书房内室的床也要被吉祥霸占。
对于这种事,萧珑用没心没肺的一面应对,避重就轻,笑嘻嘻对他道:“晚上我搂着你睡。”
“……”
晚间,萧珑自然不需兑现承诺,慵懒依偎在龙九怀里,闲闲说话,问起与十七相关的事:“十七什么时候成为你小师妹的?”
“前年。”
萧珑立时觉出不对,“你不是告诉我,你师父早就被你们气死了?”
“是,他早就入土为安了。我不过是帮他收了个资质不错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