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苏小眸眼明手快,牢牢地扯住了她的衣角,语气恶劣地说道:“想走?我费了那么多心思将你弄来,你以为你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吗?”
“苏小眸,我们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你为什么要这样赶尽杀绝?”雨亦一边使出浑身的力,企图挣脱出来,一边又痛心疾首地说道。
“哼哼……谁跟你是姐妹?……对……我就是要赶尽杀绝,我说过,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否则玉石俱焚!”苏小眸凶相毕露,瞪着一双喷射着火苗,大力地将雨亦扯了回来,同一时间,杜天霸和他的手下也赶了过来。
杜天霸只是轻轻用力一扯,雨亦瘦削的身躯便轻松地落入他的怀中,动也不能动。男人低下头去,贪婪地大口吮吸了几口属于雨亦特有的栀子花香味,趁雨亦不备,将雨亦打横抱起,转身走入三层楼的小别墅,还不忘丢下一句,“你们都在外面守着,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进来打扰!”
雨亦自是不肯乖乖就范,特别是落入男人的怀中之后,她使了浑身解数,死命地挣扎着,可苦于男人的两只手臂天生神力,她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男人正抱着她一步一步沿着楼梯往上爬,雨亦深知危险已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由于挣扎过度已经筋疲力尽,手脚都有些酸痛,根本再无力反抗了,只能任男人满脸漾着淫邪地笑意,一路紧抱着,直到后来一脚踢开房门,并将她扔在了床上。雨亦才恍然回过神来,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她还不想办法自救的话,等到一切成为定局之后,就只剩下无尽地悔恨了。
杜天霸浑身都在颤抖,就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雨亦与别的女人不同,是他一直垂涎想了两年没有得到的,是他唯一一个想娶回家里慢慢享受的女人,可惜他生平第一次当众向一个女人求婚,却还是遭到拒绝。这使他心中的那团火迅速膨胀,恨不得立即将床上的人儿吃得骨头都不剩。
他解皮带的手,由于过于激动而颤抖得厉害,费了好大的劲都无法解开。
而床上的雨亦已经紧张地坐了起来,她一边留意着杜天霸与自己的的距离,一边昂起下巴,看看微敞着的窗户外面有多高的距离,如果跳下去还能不能捡一条命,同时还在心里思忖着,如何才能将杜天霸限制住,让她有足够地机会逃脱。
脑中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由于事态紧急,眼见杜天霸的皮带已经解开了,容不得雨亦多作犹豫……她快速从床上站了起来,并直扑向杜天霸的。这让杜天霸满心以为雨亦终于开窍了,主动投怀送抱,他一脸兴奋地张开双臂迎了过去。
不想雨亦却弯下腰去,成功避开了他的怀抱,她弯腰的同时,双手却是动作麻利地拉开了男人的拉链,还动作麻利地将男人的牛仔长裤往下脱到了膝盖。接着,她又是一个灵活地转身,跳下床,反身背贴在了男人的身后,使出生平最大的力气,用整个身体朝男人的后背一撞,将一时没有防备的男人推倒在了大床上。
雨亦本想趁机逃走,但一想到以男人的身手,她可能跑不到窗台前,就会被捉回去,所以,刚走两步她又折了回来。
不顾额头汗水潺潺,她一个扎猛,扑到了男人的身上,为了不让自己恶心到吐,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然后在男人那满面胡碴的脸上吻了一下,再快速地抓起床上的白色床单,左绕右绕,费了很大的劲,她才将男人像木乃伊一样,牢牢地裹在白色床单里。
这时的杜天霸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居然因为轻视了一个弱女子的潜能,被死死地困在被单下,空有一身力气却是无所可使。当他大声呼救命之时,雨亦已经抽出另一张床单,沿着别墅的后窗,艰难地爬了下去。
楼下的风衣男听到老大传来的吆喝声,用眼神请示苏小眸。因为老大交待过,无论发出任何声响,都不能上去打扰。
苏小眸压根就没有想过一向柔弱的雨亦能从强悍的杜天霸手里逃走,所以,听到杜天霸的声音,她只当作变态男人的一种发泄的方法而已,轻蔑地笑了笑,选择无视。
而这个时候,雨亦已经悄悄沿着原路,一路狂跑着。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由于是乡村路没有路灯,雨亦渐渐看不清前方的路了,特别到了三岔路口时,她根本分不清哪条才是回城的路,但怕后面的人随时追上来,她不容自己有半点迟疑,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地选择了中间那条路,便撒开腿又开始奔跑起来。
不到五分钟,杜天霸和苏小眸还有三个风衣男一起追到了三岔路口。
杜天霸当机立断,大手一挥,他和苏小眸走中间的主干道,其他三个手下走左右两条偏道。
雨亦一路咬着牙根,汗流浃背,感觉肺部严重地供氧不足,都快要炸开了。眼看天色越来越黑,她已经完全看不清前方的路,两旁又没有路灯,天空也没有月光,而且,道路的两旁都种满了高高的油菜花,严严实实地遮住了远处村庄的微弱灯光,她现在完全陷入一个未知的黑暗世界里。
她从下午开始,粒米未粘,最重要的是,她由于流了大量的汗水,身体干渴得都快要脱水了。
她的嘴唇不知何时已经裂开了几道小口子,她下意识地用舌头舔了舔隐隐作痛的伤口,企图能缓解一下因为干躁而越撕越开的口子。
这是她生平一口气跑得最远的一段路,从魔窟里逃出来,她从太阳刚偏西,一直沿着来时的那条路逃跑,硬是挨到太阳滑落地平线,四周的景物一片漆黑才敢停下来,毕竟借着黑暗的庇护,她才有更大的逃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