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或许有所误会,因为网上包括媒体上都在传一些绯闻,说我不过是临时被推上去的,因此我今天不得不向大家有所解释。”
“难道不是吗,记得那个女孩叫安妮儿,大家都知道的,你不觉得你在这解释很没有说服力吗?”
刚开口,夏静雪就觉得出师不利。
她微微笑笑,“我想问问大家,像乔总那么帅气的男人,会有人轻易的丢下他吗?你们莫非对他没有信心?”
这时大家面面相觑起来。
抓紧时机,她继续说:“其实这也能理解,首先,那个安妮儿其实只是我们临时替用的一个新娘而已。那个时候,我还在路上,怕是赶不回来,就用了这一招而已。我想这个不影响什么吧?”
“你就吹吧,替代,你说出去谁会信啊,大家说对不对?”这是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这位先生,难道你就没有来不及的事情吗?正因为这件事重要,才让人替的,难道乔家会因此事而不举办婚礼吗?或许你会可以,如果不举办,那么乔家不更丢人吗?”
“听说你是夏静雪吧,为什么一直是你在说话,乔总,我们想听乔总说。”突然,一个女记者问。
她看了看他,推了推他的胳膊,提醒他要注意场合。
“好。”好气质的微笑后,她把话筒放在了他的面前。
“是的,一切都如夏静雪说的那样。”可,当他看下面时,却发现了一个人影,不是别人而是安妮儿,此刻正微笑着看着他。
他扔掉话筒,“安妮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啊?”
这话一说,夏静雪傻了眼,呆呆地看着他。
下面的人同样是傻了眼。
她没想到,在大家快要答应的情况下,竟然问题出现在了乔熙远身上,这该怎么收场了?
她的手指泛白,此刻恨不得把话筒捏碎,还有就是上去狠狠地给乔熙远一巴掌。如今,一切都真相大白,无论怎么去解释,也无法自圆其说了。下面一阵哗然,这一次的洋相,恐怕是出大了。
她看着乔熙远跑下场去,真的不知道此刻发着什么疯?
好啦,现在一切的努力都毁于一旦了。不仅是失去了面子,连那一百万都得出了,她露出一丝苦涩,真的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她不等所谓的大局为重,落荒而逃,直接躲进了楼上的房间里关上门不再出来。
乔熙远。
等大家哄堂而笑后,他仿佛才从醉梦中苏醒,摇晃了一下脑袋,呆呆地站在那里。紧接着,各大记者都围了上来,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请问乔总对刚刚那个女生有什么看法?”
“还好还好。”他的声音在发抖,可眼神依旧是失望的、失神的、空洞的、甚至还充满了血丝。
“她好像是你秘书吧?”一个记者看着乔熙远,便嘲讽地笑道:“看来乔总你艳福不浅,玩办公室暖昧。”
“不,她不是,不是。”
“哦?那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她为了你而主动献身?”
“不,”他在躲,可周围全都是记者人群,他根本不知道该去哪。“你们不要拍了,我不知道,不知道。”
大家相互看看,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觉。
仿佛都在疑问,这个还是乔熙远吗?怎么看起来那么的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完全与那个事业上的神秘人物挂不上钩。
他是怎么了,为什么此刻人群在笑、再吵,而他听不到一点响声了?
为什么这里,此刻仿佛都是安妮儿的身影,她不是在微笑,而是冷着面孔,狠心地说离别了?
“不!”他泪水充满了眼眶,然后飞奔而去。
四点多,斜阳已经落在了屋檐的方向,外面的枝头上不见一丝摇晃,静静的让她觉得有些奇怪。她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下面,只能看到一些喜气的彩带和烟花筒。
她走出房间,一直小心翼翼地到了楼梯那里。空气中仿佛有一种诡异不安的气氛,她始终觉得有种不祥的感觉。
“夏静雪,给我出来,听见没?”
楼下,来的传来的不仅仅是乔熙远母亲的声音还有乔明的声音。
惨了。
她心砰砰的跳,这样的大声可是第一次出现的。
“阿姨,对不起。”她道歉,不管怎么样,说到底还是她办事不力。
“你是怎么办事的,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说你是怎么回事,事情没办好,还越办越砸,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她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的围攻自己,难道自己的努力他们就真的一点都没有看到?为什么不去问问他的宝贝儿子了?
“行了!”陈佳宜拜拜手,仿佛在说她烂泥糊不上墙,“一切都不必说了,既然你事情办砸了,你说你该怎么办?”
这会,她不想再忍气吞声下去,否则他们会更加的欺负自己。
“难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吗,如果不是你的儿子,我能失败了?我们是平等的,我不是猫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哼,难道我就该背这个黑锅?”
“喂,夏静雪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反了你。”
“我就反了,怎么样,有本事就去告我。到时候还指不定是谁输了。”
听完,乔明拍了一下她的肩,示意她不要吵,要理智。
他轻轻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这个女孩说的也是实话,要不是我们儿子,或许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你要以这为由去控告她,那么到时候真的输赢难料,难道你不嫌乔家还不够丢人吗?”
她愤愤地没说话。脸上挂着些许的赘肉,表明她还不甘心。
“好啦,我们先回去,商量好再来。”
现在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一想,只好冷哼了一声,然后告别。
她十分奇怪,为什么他们不关心乔熙远了,难道这一趟就是来对自己兴师问罪的?
这一刻,她真的明白了,有钱人家,面子比儿子更贵重的多。
气匆匆的走后,她倍感人世界的苍凉与冰冷。原先的善意与温柔,都随着一场主观的,不关自己的错误的事而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原来,一切都还是利益,哪怕你是这么的用力、用心和熬夜,可他依旧会毫不留情地对你冷哼、大加指责。
资本家始终维护着的是自己的利益,可怜的不过只是她们这些辛勤的劳动者。
放眼观看,虽然这里装饰的琳琅满目,可在这里那么久了她没有感到一丝温暖,或者说这个地方始终给人是冷冰冰的感觉。再大的房子如果没有温暖,那么和那些狗洞又有什么区别?
这时,她想到了自己的屋子,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也没有那么多点缀的装饰品,可每当一进入,她就会温暖至极,好好,好安心。
不知道坐在了沙发上到了什么时候,她抬起头时,发现外面已经华灯初上了。
刺眼的灯,悲伤的空调温度。
紧接着,她又想到 乔熙远,一想到他,气就不打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