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给我看看伤口长得怎么样。”永瑢气定神闲的拉开她放在胸前的手,一边解她的衣服,一边柔声道:“那一箭很深吧?疼不疼?”
“废话,你也拿箭戳自己一下试试。”容韵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下一刻便惊讶的低声惊呼。原本是在温柔解扣子的,他忽然大力一扯,硬生生把衣服给撕了下来,露出光滑圆润的****。
可是,眼前的男人还是一脸平淡从容,让人恨不得拍死他,不由分说的翻过她的身体,永瑢看到她背后的伤疤还在,因为太深,即便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那伤疤看上去依然是极其狰狞的。
心里的疼痛与自责又开始弥漫,他俯首轻轻吻上她的伤疤。缓缓的一寸寸的移动,来来回回,都绕着那一片皮肤,时而重重摩擦,时而轻轻啃咬,时而伸出舌尖轻舔,仿佛,这样就能把这道伤疤去掉。
“韵儿……”他抬头轻声唤她,已经给他撩拨的情难自禁的容韵,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这个伤,有几分是为了我?”为了不让人知道,我的来这里的目的,为了不让我在回部陷入危险境地,所以才拼命的逃?
“不……不知道……”她把脸埋在臂弯里,完全没有思考能力,只恨这个男人这一刻的冷静自持。
永瑢在她背后低沉的一笑,心情大好,脱了衣服,躺倒她身边,却并急着进行下一步,只拉过她,认真的问:“你确定以后谁也不想,只待在我一个人身边?我虽然爱你,却也不容许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分享,你若对某些人还不能忘怀,趁早别来糟践我的尊严。”
“只有你,从此以后都只有你。”她倚在他光 裸的胸前,低糯婉转的声音,听在他耳中煞是动听,值了,什么都值了,有这一句,今生足矣。
“唔……”没有预兆的,原本安安分分在身侧抱着她的男人,就这样不打招呼的进入已经放松下来的身体,他自背后进入,不让她回头,所以,她也看不到他自记事起,有生以来第一次落下来的泪。
他心里像是压抑了太多东西,这一夜疯狂的不停的索取,软塌上到处都是他们欢 爱的痕迹,甚至因为太过疯狂,双双滚到地上,他一次又一次逼得她崩溃。
当他终于满足的时候,外面天都有些光芒了。自身后抱着她娇俏玲珑的身体,他在她耳边低声调笑道:“感觉如何?是否满意我为你提供的服务?”
容韵原本已经昏昏欲睡了,听见他这一句话,差点吓得咬舌自尽,昨晚起初两次,她还有力气跟他调皮捣蛋,洗澡的时候,在大大的浴桶里,攀附着他的双肩,极其妩媚的问了这句话,结果,这个死男人直接来了一句没有,便二话不说再次进入,直把一桶水折腾到半桶,才抱着她回到床上。
“怎么不说话,嗯?”他手指暧昧的滑动,低声问:“难道是不满意?”
“不是……”容韵急急的反驳一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分明是个坑,可是她真的累了,再继续下去,她第二天都不用出门了。
永瑢戏谑的一笑,翻转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对他,看见她满眼的恐慌,不由得一笑,俯首吻了吻她的唇,柔声道:“睡吧。”说罢,将她整个紧紧拥在怀里,竟真的再没有任何动作,呼吸平稳。
容韵满足的一笑,在这一片让她安心的天地,沉沉入睡。待她彻底入睡,永瑢才缓缓睁开眼,静静的望着怀里的女子,半晌,隐忍的低低的叹息一声,他是要放她离开的,远离这所有的权谋与斗争,远离曾经所有的伤害,在这片大漠的广阔天空下,过回她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当她连死都不在乎,一定要挽留他的时候,将她从马蹄下救起,听见她说不要走的时候,他竟觉得内心酸楚万分,却又惊喜万分,守了她这么多年,她的心里终于到他这儿来了。
昨夜,似是要把这么多年的隐忍与思念,都尽数发泄出来一般,明知道她身子还很虚弱,明知道她已经跟着他达到极限,却还是忍不住,看见她,他便觉得一切太不真实,不敢相信那个曾经整颗心都只有和珅的人,也会愿意从此以后都只有他。
他一次又一次向她索取,为的不过是,能用彼此之间最亲密的方式,来感受她真实的存在,确信她是在他身边了。大约他也累了,看着她安然沉睡的脸,安心无比,没多大一会儿,也睡下了。
绵諾陪着顾彦歌坐在自家帐篷外面,仰望着夜空不说话。半晌,绵諾才低声问:“你在这儿等什么?她今晚肯定不会回来的”
“等?”顾彦歌微微诧异,随即苦涩的笑了笑道:“我哪儿有什么可等的,坐在这里看看风景。”这些年,哪里有他等的资格,这段时间的生活,已是上天意外的恩赐。
绵諾小脸上也满是惆怅,托着下巴盯着夜空看了很久,才低声道:“希望陪你一起看风景的人,心里心心念念却只有别人,你内心应该是很荒凉的吧,我额娘说,风景都在人心里,你心里能有什么风景?”
“她是这么说的么?”顾彦歌目光深远的低声问,风景都在人心里,那么,她心里的风景又是谁的天下?低头看看一旁,沉静哀伤的孩子,她的言行举止完全不似这个年龄的孩子,这样的聪慧,还真是对得起古灵精怪。
“小小年纪,你一点也不像个孩子?”顾彦歌为了转移话题,低笑一声问。
“这种阿玛额娘教出来的孩子,你以为我应该多幼稚才合适?”绵諾仰着小脸,洋洋自得的反问。
顾彦歌一愣,随即点点头,笑道:“也是,若是我有个孩子,差不多也会教成这样。”
“且,果然是一群神经病。”绵諾不屑的轻嗤一声,不爽道:“孩子就应该有孩子的模样,干嘛非得教的像个小大人,还是雾影比较正常。”
“雾影?他恐怕是最不正常的吧,我估计他根本不想靠近小孩子。”顾彦歌惊骇的说,忽然一低头看见绵諾满脸得意的神色,却又了然道:“若是你的话,倒是要另做考虑。”
绵諾仿佛受到什么刺激一般,抬头幽怨的望着他问:“连你也觉得他对我好,是因为额娘的缘故?”
“要不然,以雾影的性子,恐怕看都懒得看你一眼。”顾彦歌大约也猜出来这孩子的心上人是谁了,对于希望不大的事情,他向来喜欢给人太多幻想,也不管她是不是承受的住,便残忍的说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