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样儿,没事了?”某慈父百忙之余,不忘在窗边偷看儿子。
小石头缠着他城西哥在甲板上,兴奋的不知谈论什么,离他不远一个小娃娃摇摇晃晃跑来跑去,不管谁要抱都不行,跑累了就自己坐下玩小指头。
慈母柔笑着,“希望真的没事了。”
两人相偎看河水,日头暖烘烘的,侬汶懒洋洋靠着他,听他笑道:“你说,那阵困得了他们多久?”
她想了想,“不狂风大雨的话,两个月罢,到时得重新再修改。”水阵的麻烦是常常得修补,不然就让河水冲坏。
他埋头舔她耳垂,笑道:“要不要赌?赌他们多久降?”
侬汶往后狐疑瞅一眼,这人又出什么坏主意了?她还欠他三个月‘烟雨殿’呢——弄伤他宝贝儿子,让他翻倍了,留书下战地又翻了一倍。不过,夫妻嘛,他愿对她耍的心机顶多谋些两人独处日子,偶尔丢下她的宝贝们跟他独处她很乐意。
“赌什么?”
“你输再加一个月,”他眼眯了起来,吐出的气蕴含着炙热。“另外,你全天在殿里,不许穿衣衫。”
他想重温旧梦就对了!
侬汶好笑,“那你输了呢?”
“扣你一个月。”
“不公平吧?”侬汶笑道,“你还加了条件呢!起码得扣两个月,才能激起我赌性。”
“一个半月。”讨价还价。
侬汶耸耸肩,“你赌他们撑多久?”
“一个月。”
“一个月?”她失笑,“你对那阵这么有信心?好吧,那超过一月就算我赢了喔。”
“不,超过一个月少过三个月算打和。之后算你赢。”
“赌博哪有打和这回事?!”三个月他早吃干抹净她了,还赌什么!
“赌不赌?”利齿威胁磨她颈,“随便你爱赌不赌,反正什么时候我来兴了,照样关你进去,多久随我高兴。”
她笑睨他,“你不怕你宝贝女儿找我?”
“管她去哭!”
这话谁信呢!
更别说,她才不信他忍心关她,他自己说的——看她皱下眉头就整天不安乐。
“赌就赌吧!”
**********
赌局开场。
另一边,当日晚饭,小石头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偷觑他父王。受到关注目光,慈父马上夹了许多鸡胸脯肉丝到儿子碗中,笑吟吟叫儿子多吃——补回昨天分量。
錬竺看也不看满了的碗,还是那副满怀忧愁,一会下来,克萨也生疑了:“錬竺,是不是有话对父王说?”
小石头点头,却还犹豫了一会。
弄得在给城西夹菜的侬汶也奇怪了,“有话就说呀!你不说话,父王母后怎会明白?”
小石头憋红了脸,“錬竺想问父王——怎么处置鍩蛣岛的居民。”
“居民?”克萨皱眉,“那该叫‘贼党’。得看他们愿不愿降,愿降自然从轻。不愿降,等我们攻进去,关系大的抄斩,关系不大的充为奴隶。你问这个做什么?”
侬汶瞅他一眼——说得含蓄,他们绑架他宝贝儿子,至少一半以上会被他列为关系大吧?
小石头沉默了。
侬汶见他半天也不吃一口,柔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想吃鸡肉?”难得她准许他今天光吃爱吃的配粥。
他摇头,半晌小声道:“母后,錬竺在鍩蛣认识了个朋友。”
原来,小石头突然想到誓言‘陪他见母后’的元利。母后封了岛,他们除了降没别的出路了,虽然没有很深的情谊,但总算有几天交情,他不乐见她上断头台。
克萨侬汶相觑一眼。小石头对他父王,可不像对他母后那么倔强,他钻进父王怀里,抱着脖子,带着撒娇道:“如果是錬竺的朋友,父王不杀她可不可以?”
克萨摸摸他的头,没有立刻答应,斟酌厉害关系。
“父王,她只是十来岁的小女孩。”
“怎么会交上朋友?”侬汶在旁插嘴。
錬竺将事情前后陈述,侬汶暗想,难怪除了錬竺在的当日,船上就不见了那叫元利的孩子,她和克萨眼眸对上,惊见他满满暴戾之气,忙阻止錬竺再说,却来不及了。
“她串通贼党绑架你?”
小石头愣愣见他父王变脸。
“这事不用谈,父王不会放过她。”
见识父亲威严的一面,他万试万灵的恳求不管用了,父亲还难得丢下母后、他和妹妹,气得挥袖出去。他转头见母亲也表现冷淡,没有多说什么。
半晌,也许她不忍见他黯淡,主动开口:“你要父王放过你的朋友,就该瞒着她涉及绑架。需知道,那是死罪。”
“母后……”
“她串通绑架,你知不知道你刚经历了九死一生?你要出了差错,你知不知道你父王是怎么的难过,你知不知道母后的心是怎样的痛?他怎么肯放过他们。”
小脸突然发亮了。
也不管妹妹还在慢吞吞吃饭,就上前抢位子,钻入侬汶怀里紧紧抱着她脖子:“母后会难过?錬竺出了事母后会难过?”
侬汶好笑道:“怎么不会?你以为母后的心是铁打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