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夲啊的一声,愣了一下,回过神,咳了一声,他道:“王兄,这就是你不对了!既然左晟都如实向你禀报了?你这么说,岂不是怀疑忠心的臣子欺骗于你?!你这人简直是……”
没说完,他已经是啊啊惨叫,原来,克萨狠狠的揪住他耳朵……“我让你再瞎掰!”
“王兄……王兄……”
接下来,两个衣着端整的人,一个是至高无上的王,一个是万民之上的王爷,旁若无人的扭打在一起……看得满殿的人满脸汗,长眼睛的早就退出殿外,不长眼睛的,待几个不明物体从脑门飞过后,都退到角落边。
最后,仍是鑫夲被按在底下,他笑着,喘道:“好了……好了啦……我这就去刷,这就去!!”
克萨放开他,两人都在喘气,殿中静默……
不久,早朝时间到了,殿外侍女颤声请示。克萨站起身,略整衣衫……鑫夲在他身后扮鬼脸,突然见他转向自己,吃了一惊,忙拖着屁股退了几步,却见克萨恍若不觉。
只见克萨瞪了他半晌,道:“鑫夲,如果你愿意好好与她相处,我便赦了你……你可以不必回去刷……”
没说完,鑫夲打断道:“想都别想!我宁愿去刷一辈子茅厕,也不要再见她!”他撇撇唇,像是万分厌恶。
克萨眯眼,“你真不愿?”
鑫夲道:“打死我也不干!”
克萨平声道:“既然如此,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滚回去刷?!”
“刷就刷,有什么了不起……”鑫夲耸耸肩,懒洋洋的在地上翻了个身,仰躺……
话未完,又听克萨喝道:“左晟!去把剑炆给我叫来!”
鑫夲,脸色一变,吊儿郎当的表情倏地消逝……他爬起身,小心翼翼的,赔笑道:“王兄,剑炆是我的人,你找他有事?”
克萨似笑非笑,看了他良久,道:“你刷茅厕,用不着随侍!剑炆先借我用。”说完,未待鑫夲回过神,就拂袖而去……
鑫夲回神,只能瞪着远去的背影,咒骂:“混蛋王兄!”他转头,见左晟正爬起身,眼睛一转,他笑道:“左晟!你去跟他说,剑炆急病待养,要见他,等一年后再说罢!”嘱咐完,他又恢复嬉皮笑脸……
“死王兄!我偏偏就不刷,看你能怎样……”得意洋洋。
××××××××××
难得闯进来,鑫夲不肯马上走,他笑道:“思眴,你去看她睡醒没有,没睡醒,拉也要拉起她来,我等着见她……”说完,他大喇喇的坐上主位。
思眴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鑫夲怒目一瞪,道:“没听见我的话?!”
见他为难她们,侬汶好气又好笑,出声道:“我起来了。”
他大喜,笑道:“侬汶……你快点出来!我好想你!该死的王兄!都不准我上内城了!”他哭丧着嗓音,苦着脸,哀怨的,眼中却弯弯的眯着,没有半滴泪……“你都不知道!王兄他好可恶!背着你欺负我!我好可怜……我成了所有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厮……每天,没有刷完,就不给饭吃……”
他诉说的同时,侬汶唤了思眴入帘子内,放下床帐,在床内匆匆的套上外衫。随后,才卷起床帐,坐在床边梳洗……
“茅厕,好臭!就是好不容易有饭吃,我也恶心,吞咽不下,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瘦了多少!晚上,没刷完,还不准睡觉……你都不知道,全城有多少茅厕!该死的王兄……”
侬汶好笑的看过去……这人,意气风发,闲适又泰然,哪有半点憔悴?
“该死的王兄!他他……他还给我配了只母老虎!可恶!……”他低声喃喃咒骂着。
这时,侬汶正好梳洗好,她道:“谁?”
这事,克萨从没跟她提过,这会知道了,她心中大是不赞同!……鑫夲为她所苦,她总是觉得亏欠于他……情感的事,他们只能寻机从旁开解,哪能硬逼于他?
这人,给他硬配上一个,也不想万一配错了,鑫夲来日痛苦,他们怎么对得起他?
待他回来,她一定要好好跟他谈谈。
“不就是那只母老虎!……”
他说着,侬汶正让思眴卷起帘子,他高兴的看着她,不经意瞥过她微凸的腹,一愣,随即,如同哑了一般,再也说不出话来……
“鑫夲?”侬汶一怔,随着他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她登时大是后悔……她有孕在身,早传遍后宫,她以为他已经知道,没想到……早知道就坐在帘内,不出来。
后悔已经不及,她坐到他不远的椅子上,柔声道:“鑫夲,我有什么好的,世上好过我的人多的是,你早晚会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