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他,歉疚的道:“克萨,我是急了……抱歉……”
他轻哼一声:“知道错就好!走吧,你还要走很远……”扶着她继续慢慢走,又道,“你耐心点,再过半个月,或者就到了。”
半个月……
她笑开,点头。心中盘算,衣衫要多城西一件……想着,不觉出声,“城西好像瘦了……还是给他量过再做吧!”
他瞥过她,没作声。
她又道:“啊!不如给鑫夲也做一件好了!五个人一起逛,热闹……”
“不准!”
她偷觑他一眼,道:“他是你兄弟,大伙一起逛,热闹……”
“一起逛可以,衣衫不准!”
她道:“可是,没理由让他一个人穿不同衣衫,那他……”
“他会很高兴……”
“谁说……”
“我说了算!反正,你不准给他做衣衫!”
“我偏要……”
他停住脚步,恶狠狠的瞪着她,撂下狠话——
“你敢做,我让他刷一辈子茅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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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睡梦中……
“该死的王兄!你给我滚出来!”
她迷糊的撑起身,见身畔的人,低咒一声,起身自行着衣。
“混蛋王兄!你再不出来,我就诅咒你没儿子!!”
尚在梳洗的人,扬声大喝:“闭嘴!”
擦完脸,他喝道:“这时候你不乖乖刷茅厕,来做什么?!”声音传到前殿。
半晌,他尚在穿靴,前殿的人道:“王兄,我进来了!都好一会了,你要还光着屁股可不能怪我。”
“给我站住!”
怒吼没能阻止某人的脚步,刚整顿好的人,瞥过床垫上睡眼惺忪的人,转头喝道:“晴埖,放下帘子!”
帘子,隐住了床内风光。侬汶靠在床头上,这时她是全然醒了过来,暗暗好笑……他们都是合衣而睡,能有什么风光?而且,她睡相很好……她低头看了眼,内衫都好好的着着。
床垫内昏暗,帘子隔住了帘外人的视线,帘外光亮,一切,她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鑫夲……
只见红龙紫袍的人,气宇轩昂,双手叉腰,大喇喇的瞪着一屁股坐上主位的人,他仰起手,一指,指到那人鼻头上,“混蛋王兄!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话还没开闸,黄袍的人,目一瞪,喝道:“嘴里给我放干净点!除非,你尝尝想每天刷的那些……是什么滋味。”
红龙紫袍的人——鑫夲,一窒,双手一摊,悻悻然的道:“完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虽是这样说,倒也停住谩骂……
克萨一喝:“废话少说!有话快说!说完就去刷茅厕!”
一提起,鑫夲双目一瞪,再次双手叉腰,又是一根手指,指上到克萨鼻头上:“你!谁让你给我指婚了?”
克萨懒洋洋的道:“原来是为了这事……”懒洋洋的嘴角,仰起一抹笑,道,“怎样?新娘够俊吧?”
鑫夲跳脚道:“该死的……”他正想骂,见克萨眯眼,临时又刹住,半晌才气短的道,“你这是多的哪门的事?谁不好找,偏偏找了那母老虎……”
“母老虎?”
“对!凶巴巴的母老虎!王兄……你你你……”手指颤抖……说不出话了。
克萨懒懒的看了他半晌,道:“我看她挺不错的……”
“不错!?”惊声尖叫。
“配你挺不错,正好治你那副德性……”
尖声止住,鑫夲张大嘴,闭不上……半晌,他微笑,点头,“你觉得不错?那就好办了,我们交换……”
“交换你的头!”怒喝,克萨眯眼,“休再跟我提你王嫂!”
鑫夲怒道:“那你也不能随便给我指个人!”
殿中静默……
片刻,克萨轻声道:“鑫夲,这事是我亏欠于你……可你总不能永远孤单下去,总要找个人……”
停顿半晌,鑫夲怒气稍平,道:“就算真是如此,也要我自己找,不能由着你胡来!!”
克萨眯眼:“胡来?”
“没错!你配只老虎给我,这还不算胡来?”
克萨眯眼,良久,和声道:“鑫夲,相信我,她配你正好……”
“混蛋!”再也忍不住了,“我会相信你才有鬼!你自己也不想,你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烂!你这话,不是造反就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