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蒙混的……对周遭状况自是无觉,他毫无前戏就侵入她体内,此即,她正蒙受着极大的痛楚……无暇顾及其他……
这人好残忍……
可是,追根究底,此回,他的残忍终究是她咎由自取的……怪不了他……只能静静看着他狂暴的掠夺……
知道孩子没法幸免了……她万念俱灰……
可是……可是……他可以放过鑫夲的吧?
求情的话,不能出自她的口,否则只会加速鑫夲的死亡……她忍着……鑫夲是他的亲弟弟,或许他根本不忍下手杀害,不必她操心……
不知过了多久,她全身痹得毫无知觉……他一阵狂烈动作,后,退出她体外……
他衣着整齐,没有丝毫凌乱,仅仅是冷笑的拉好裤头……反观她,双腿骨架犹如闪开了一般,大开着,无力合上,腿间凌乱的,尽是他狂肆后,留下的痕迹……
她失神的瞪着前方,毫无反应……
他在床畔看了她半晌,冷笑,“这么快就散了?……还没完!还有孩子!”他一掌,不轻不重的,拍上她的腹。
她失神的眼,慢慢回过神,沙哑着开口,“王……你要怎么处置侬汶都可以……侬汶只求你……求你……留下孩子……往后,侬汶为你做牛做马,都在所不惜……即使是,要我死,我也心甘情愿……我……我只求你这件事……”
她凝聚着自己最后的痴心妄想……
孩子,是生命的延续……
孩子,是她和父亲生命的延续……
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她的孩子……
父亲在世,不管她遭遇何难,他都会不惜一切,保护她……
保护孩子,是父母的天职……
父亲过世以后,她没有亲人……或许,未出生的孩子,是她唯一的骨血……或许,失了他,他们家就绝后了……
他的眼,似乎捺过一些情绪……很快的,又恢复了冷,快的就像是错觉,让人无法抓摸……
他冷漠的嘴角未变,残酷的眼冷冷的看着她,似在嘲笑她的天真。
她的心,慢慢冻结了……
再多的理由,其实只是借口……
她对这个人,有不变的痴心,想留下孩子,其实就只想着……孩子,如果是男孩……或许,跟他是一个模样……生命的延续,是如此的奇妙……
可是……
他嘲笑似的看着她,冷冷的开口,“做牛做马?你不过是龙番的一条狗!……母狗还想生?你有什么资格!”
她的心,冰天雪地的,一如冬天……
他撇开头,望向另一方向……鑫夲……
半晌,他起身,行至鑫夲前,垂首看着地上神智昏蒙的鑫夲,眉头微皱……似在斟酌……
片刻,他对左晟喝道,“带他下去,收押大牢。”
他要对付鑫夲?
“你们都下去。”
偌大的室,只剩下她和他,她瑟缩了一下。
他坐上床畔,盯着她的肚子,按着腹的掌,不知为何,竟然放轻了力道,轻轻的磨砂……
忽然,他一转冷漠,收回手,冷冷的盯着她的眼。
“你窝在他这儿不回去,就为了这个?”
他不动声色,她看不出他言下之意……但是,她不明白,他的冷然,在人后似乎有丝毫的松动……
她正想再出言求恳……却让他一声冷笑打断……
他冷哼了一声,片刻,才又开口。
“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极轻的声音,冷哼,“记得我警告过你!不准你跟十八弟连成一气!你不止拿我的话当耳边风,还……”冷笑。
“我会让你……付出最大的代价……”轻轻的语气,却强硬的如同赌咒……
侬汶一阵哽咽……
他倏然站起身,拂袖,大步欲离去。
她冲动的,拖住他的手,他停住了脚步,并未挣脱她的手。
“王……”静静的看着他,“求你,求你……那是侬汶的孩子……你不能……不能……”她不自觉,挂了两行清泪。
他静默片刻,“孩子不能留,一定要打掉!”
“为什么?”她沙哑的嘶吼。
“为什么?”他喃喃重复她的话,冷笑道,“笑话!孩子,轮的到你说话吗?人尽可夫的妓女!我的孩子,再怎样也轮不到你生!”
他的孩子?他肯相信是他的孩子?
可是……他信又有何用?他根本执意想打掉孩子……
“求你……”喃喃的不断重复。“侬汶给你磕头……”她紧紧拉着他的手,要起身……
他甩开她的手,绝然道:“不用了!你只能怪自己……为何偏偏怀上我的孩子……”
他看她的眼里,似乎还有别的话要说……但终究什么都没说……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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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人收押她到某间昏暗的柴房。
不让人送水和食物,这般饿她……她蒙混的过,也不知过了几日,但是,对她来说,却如同过了好几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