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芊正琢磨着怎么找个借口把卡还给牧锦年,又不幸遭到林妙妙林编导的噪声轰炸:“韩一芊你没事儿穿这么漂亮干嘛?你该不是等会儿去幽会情夫吧?!”
什么是幽会情妇,不就是晚上跟她男人一起共进晚餐,她打扮的漂亮点嘛!真是的!韩一芊隐忍的闭闭眼睛,上帝给了林妙妙这张嘴巴,连接吻都没机会全用来造孽了。
牧锦年选了一家特有情调的意大利西餐厅,偌大的餐厅,只有他们两人,服务生上完菜之后也没了踪影。
韩一芊置身在这家装潢奢华的餐厅,享受着美食,一扭头便可俯瞰全市的夜景。
与其说餐厅,不如说酒店更为恰当一些,因为在餐桌的转弯处,有着供客人品茶,休息的沙发,茶几和一张超大SIZE的床。
牧锦年的吃相优雅依旧,骚包依旧,馋嘴的样子却像个小孩子。
韩一芊心中一动,不由抽过纸巾替牧锦年擦了擦汗,哪知牧锦年出手极快的扣住她的腕子,他明明是一副眼帘微垂的懒散样儿,眼里却蕴着一丝笑意,牵扯着其它沉沉的情绪只管温柔的看住她,周围空气的温度有些高,仿佛被蒸腾出些许绯色的烟霞。
暧昧到极致,也尴尬到极致。
韩一芊灵机一动,拇指食指极快的圈成一圈,在牧锦年的额角用力一弹,出手完毕后韩一芊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果然脾气向来不太好的暴君已经咬着后槽牙磨刀霍霍:“韩一芊,你找死!”
韩一芊有时候真觉得她的反射弧异于常人,牧锦年咆哮完她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跳起来,护住不久前服务生呈上的冰欺凌,反映了半天她才想起小时候和江赭炎抢吃得抢惯了。
牧锦年不怒反笑的模样让韩一芊脊柱上所有的鸡皮疙瘩都开始暴动。
“真这么好吃?”牧锦年倾身过来,扶住韩一芊的手肘,轻轻拨开了她死死抠着圆筒边缘的小爪子,他的衬衣的口子开了几颗,随着他的动作露出一片光裸的胸膛,肌肉纹理非常的完美,身上那特有的气息,异常的蛊惑人心。
被大尾巴狼压榨久了,小绵羊也成了喜羊羊,韩一芊不屈不挠的抵住牧锦年的禄山之爪,就在她觉得自己成功之际,哪知对方竟然垂下头就着她的勺子甜了一口:“恩,还不错,想不想再尝尝?”
天可怜见的,韩一芊喉咙眼里那个“不想”直接被淹没在唇舌间。
跟牧锦年比起来,韩一芊那点身高实在有点寒碜,大约是怕她老仰着头,牧锦年便圈着韩一芊的腰半蹲下来,修长结实的胳膊一边揉弄着韩一芊,一边扶着她绵柔白皙的颈子,把她一点点的推挤进椅背里。
两人折腾到很晚,从餐厅到窗台再到沙发,最后辗转到床上,韩一芊被牧锦年折腾得不轻,极度欢愉之后身子像被整个掏空,脑子里倦倦的浮动着杂七杂八的想法,韩一芊揉了揉牧锦年微湿的头发,神思困倦的问:“牧锦年在我之前那么多美女在巴巴的等着你,你怎么不和她们好?”
“嗯?”牧锦年嘟哝了一声,带出了稍许的鼻音,他把头埋在韩一芊的胸口蹭了两下,黑漆漆的短发微微扎人,牧锦年的右颊被压得有些扁,那副神气看起来非常可爱。
牧锦年是入睡很快的人,而且从不打呼,既然如此,其实牧锦年真不用执意等她睡着之后再入睡。
刚开始那会儿,牧锦年并不如此。变化出现在某次闲谈之后。韩一芊那时候真是说者无心,不过是提起已婚妇女茶聊会中,有些妇女控诉做完就睡的自家老公,另外赌咒发誓这种行为会让那女人觉得自己像头母猪,没想到听者有意,自那以后,牧锦年即使再困倦,都会陪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会儿话。
想到这儿,韩一芊觉得自己办得确实有些不地道,仔细追究起来也没多大意思,不一会儿韩一芊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到有人亲了亲她的耳廓,声音带着****后特有的低哑,安全又可靠:“再好也不是你,今生我只要你。”
心里的某个按钮,像被人极温柔的摁下,溢出近乎于悲恸的甜蜜。
韩一芊下意识的搂住牧锦年的脖子,扶住他的耳朵紧紧贴近自己胸口下混乱的心跳。
不一会儿温湿的液体在牧锦年的颈项处慢慢晕开。
牧锦年闭着眼睛飞快的笑了一下。
这可是他和傻丫头,第一次交颈而眠。
早春时分,天亮得越来越早,才六点,碎钻般的晨光带着露水的凉意,穿过窗帘间那道窄缝,亲吻着韩一芊埋在枕头里的左颊。
韩一芊正睡得迷三道四,被这道微光轻轻一挠,很不满的哼唧了一声,压着脸的胳膊胡乱在头发里抓了几下,模样有些好笑,但牧锦年觉得她就像只脾气有些臭的小猫崽,绒绒的,格外招人怜惜。
牧锦年轻手轻脚的欠身起来,想把窗帘拉上。
偏偏韩一芊十分贪恋牧锦年暖烘烘的身体,挥舞着纤细的胳膊耍赖似的吊在他身上,一张小脸也迫不及待的挤过来,粉色的唇瓣一张一合,呵出的呼吸像无数双小手在他腰部以下的肌肤上软软的挠着,渐渐的就在牧锦年身上催生出一股热意来。
韩一芊在半梦半醒间嗯了一声,侧侧身,胸口却被牧锦年攫住,被他一双大手揉得发热发胀,鼓鼓的憋得难受,在他怀里躲来躲去,气哼哼又无力的谴责他:“找到没,哎哎……你别……啊!”
韩一芊本就有气无力,一不留神便被牧锦年从后边分开了双腿,划拉着利爪想反击,却被他制住了肘部,就这样他把她半提起来,拎着她强势的撞击。
强劲的动作,顶得韩一芊整个人都一拱一拱的,红被翻滚,青丝凌乱,衬得她一身雪肤玉肌,触目惊心的白。
韩一芊只觉得身下不断抽缩,如同一个漩涡般要把她整个的吸进去,呜咽着哭出声来,不知是为这极致的痛楚还是极致的欢愉,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一朵积雨云,浑身上下坠得难受,只想化作一滩水从牧锦年的指缝里漏下去,偏偏又被他小心的掬起,继而啜饮。
云里雾里中感到牧锦年把自己翻了过来,在她心口几乎是凶恶的咬了一口,声音却沉醉如同春夜:“现在找到了。”
牧锦年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韩一芊的心,包裹在被他含住的小小胸脯里,羞怯又勃然的跳动着,那种节奏让人目眩神迷。
韩一芊觉得自己真是恨死牧锦年了,别人朝九晚五的工作,他朝五晚九的发情――哦,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不断电的发情。
大清早的就性致勃勃,把她折磨得五马分尸那么惨,那点老胳膊老腿好像被一群大象呼啸着碾过,轻轻一动就会咯吱咯吱的响,就像缺少润滑的机器。
好容易挣起来,哪想到牧锦年结实修长的胳膊横过来,又把她带倒在床上。他的声音显得懒洋洋的:“再陪我睡会儿。”
韩一芊不耐烦,两只手抱着牧锦年的胳膊往外搬:“别闹,我今天要去做义工。”
“哟,”牧锦年欠扁的眨了下眼睛,满不在乎的调侃道,“咱们的女超人又要去拯救社会了?自己的儿子又不管了?”
“是是是!”韩一芊看都不看牧锦年一眼,继续着愚公移山的事业,“没看出来吧,你老婆我是月野兔转世,飞天小女警托生,厉害吧?正正现在不是在爷爷家么,那个小崽子一点都不想我!”
牧锦年正坏心眼的捏着她腰上的那点小肉,闻言把眉毛一蹙:“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