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尚对外说休整对内可是老爷子实在放心不下,从巷口到街角里里外外安了几十个摄像头,别说安炸弹了,蚊子都放不进来。
宁清怎么说都不让靡尚关门,老爷子也只能这么办,连服务生都招特种部队退役军官来做,这下好了,靡尚客人也少了,几乎就成了他们几个接头地点了。
宁清废了好大一翻劲才把林尔杰从医院弄出来,林有正可是只有他一个儿子,出了这事,哪舍得他到处跑,下了口令,没解决前都让他在医院待着。
宁清嘴甜,电话打过去一口一个林叔叔,又是几句安慰,这才绕到正点上:“林叔叔,你也总不能让尔杰一直待在医院吧,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住的久了,没病也憋出病了。”
林有正可是对自己儿子了解的很:“让他老老实实待着那才是对他好,这会儿放他出去,那可是翻了天了。”
“林叔叔,他那个性子从小野习惯了,你一时半会也管不住是不是?医院呆了好几天朋友们都想他了,想一起吃个饭,保证晚上老老实实把他给你送回来你看行不行?”
林有正心里知道这套说辞肯定是自己儿子的主意,想来想去也就点头了。
宁清到医院接了林尔杰,警卫员开着车向靡尚去了,这厮穿着病号服,一张脸倒是称的素静不比平时贵公子哥的样子,宁清还是觉得他这样好看。
这样一盯着看,林尔杰脸皮这么厚的人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我脸上长麻子了吗?你看什么呢?”
宁清白了他一眼:“现在脾气大了,见你长得帅气看你一眼都不成了?得得得,不看就不看喽。”
这还开着玩笑,车就已经到门口了,靡尚已经不同往日热闹,偌大一个四合院里竟只看得到服务生经理走来走去。
“居然靡尚都有冷清时候?”
“那么大的乱子老百姓不知道,圈子里的人不知道?总会有所耳闻的,现在两派相争,争不出个胜负强弱之前谁敢站错队啊,别看那些个当官的平日里都嘻嘻笑笑好相处的很,心里的算牌比谁打的都清。”
进了包厢,董诚已经到了,还提前定好了菜送来,就等他俩来了。
林尔杰进来就板着个脸,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死傲娇!宁清心里骂着。
他能同意和董诚吃饭那气早就消了一半了,董诚哪会不了解他。
宁清借口拿酒杯刚走,董诚就开口:“那天的事,是我的不对,权当是我说错话,我罚酒!”
董诚这都道歉了,他也不好继续端着架子,脸色和缓多了:“什么罚不罚的,这点小事我早忘了。”
这么多年的兄弟,两个人的感情哪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宁清刚端着杯子进来,见他俩已经同一个沙发上坐着,说:“不闹脾气了?你俩这可还跟小孩子似得,以后这样别指望我再劝。”
董诚局促的笑笑,眼里闪出一丝异色,从桌子上开了一瓶酒,道:“前几天下面人送了几瓶格鲁吉亚原酿葡萄酒,拿来给你们尝尝。”
刚开了瓶子,那边电话就进来了,董诚眉毛一皱,低语几句。
挂了电话转身说:“我爸心脏病发作了,这会在医院呢,我要去看看。”
宁清一听也不是小事,心想散了,拿起衣服准备一起去医院看看,董诚把她按回沙发上:“我自己就成,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去看看。”
“那我再去探望董伯伯。”
董诚走时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瓶酒嘴角一勾,眼底浮现异样的神色,心里想着:尔杰,我能帮你的也就到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