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富连忙跪下,假装慌张,苏离冷笑,这点小伎俩还和我玩。”多谢娘娘抬爱,只是娘娘这东西,奴万万不敢拿。”虽然说着这话,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莫北放在他跟前的镂花布袋。
苏离心里顿感厌恶,抬首,看了一眼莫北,莫北点头,“公公就收下吧,往后我家娘娘还有很多需要用到公公的地方,就当是报酬吧。”莫北的声音蛊惑,却不容抗拒。
“这.........”高富看了看了看坐在上座的苏离,见她没有什么表情,再看看眼前的布袋,稍微沉吟,就抱起了地上的那个布袋,沉甸甸的玉器,高富心花怒放,这种人,在宫中,定是活不久。
“那奴才就叩谢娘娘大恩了,若是用到奴才的地方,奴才定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信誓旦旦的话语,落在苏离的耳里,却轻如鸿毛。
“公公说笑了,本宫怎么会让公公为本宫赴汤蹈火呢?不过....”苏离故意停了停,抬眉,看了一眼高富,没有再说下去,显得很为难的样子.
高富多少也学会了一些察言观色的本领,一看就知道了苏离是有意停顿,便说:“娘娘有什么就尽管说,若是奴才能做到的,就一定为娘娘做。”
苏离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不禁莞尔。
“宫里住了一位杜秋痕小主,公公知道的吧?”她斜眼看了一眼高富,果不其然,他的身体震了一下,她料得没有错,那皇帝果然把她藏得那么好,是想知道那个女子的下落吧。
“可是.......娘娘,这事。。。。”他很是为难,可是刚触及苏离冷冽的眸光,咬了咬牙,接着说下去:“杜主子被安排在距离这不远处的听秋阁,皇上下过圣旨,没有他的允许,旁人不得靠近,娘娘这是.....?”他还没有说完,就迅速地低下头。
在这宫里,奴才和主子的级别分得太过于清楚,奴才怎么能问主子的事情呢,知道自己的失言,高富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高公公下去吧,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她似乎有一些困顿,揉了揉额头,莫北连忙过来搀扶着她走进罗帐,高富才拜谢离开。
“娘娘可是感到不适,奴婢这就去穿太医。”莫北担忧地看着苏离绷紧的眉头,她似乎是不舒服了。
“不用,我躺一下就好,不必劳动了御医了。”她只是感到困倦,不想别人打扰,莫北还想说什么,看见她很累的样子,就没有说出来,帮她拉好锦被,便退了出去。
她再度醒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片黑暗,她就突然想起了在罗刹宫的那些黑夜,那个发如银的男子,不知道现在,是否可好?
她突然发现,她除了想念,除了伤害。什么都给不起给他,只是误了情深。
在皇帝的身下承欢的时候,她会突然就泪湿了枕巾,只是,却不能让身上的人知道,因为,她的泪水里,沾染了太多属于莫诺的回忆,晶亮得有一些透明,爱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