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夜晚只是居住在柔福宫的侧殿芙蓉轩,因此众人虽然有些心里不悦但是还是能忍受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回夜晚直接住进了主殿。
一时间后宫主板猜测纷纷出炉,大多都想着怕是这一位又要升位份了,毕竟住进柔福宫主殿一个容华可真是太低了。可是这才升了容华的位置没几天,再升位份,这也太令人记恨了。
夜晚在搬家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想不明白 慕元澈抽哪门子风,居然让她搬到柔福宫主殿去,进了主殿可就是主位。旁的宫殿也就罢了,柔福宫的主殿九嫔之首昭仪才能堪堪入住,妃位才是理所应当。自己不过一个容华,实在是太打眼了。
但是这种荣宠,在夜晚却不能不要,而且是非要不可。
从芙蓉轩到柔福宫主殿夜晚直接走着过去就好,云汐一大早就带着芙蓉轩里的人打扫,将夜晚一应常用的东西全都搬了过来,便是这么多人一起动手,也是足足忙了一个上午,才稍微清理了一些。
夜晚踏进柔福宫,进门便是正殿升座受礼之所,紫檀雕山水人物宝座,上面铺着黄缎铺平金龙坐褥,后有同色花纹靠背,左右有迎手。坐褥上放着青玉填金五谷丰登御制如意,红雕漆嵌玉梅花式痰盒。宝座后摆放着紫檀边座雕云浮万字象牙雕玉围屏,左右放置着紫檀香几,上面摆着铜镀金嵌宝玉万年青盆景。
柔福宫跟宜和宫之所以能跟长秋宫并称为三大宫之一,便是因为正殿设有宝座、地平、屏风等物,说明此宫居住的主人可以在此升座,接受低于其位份的嫔妃行礼之处。
就宛如现在,后宫诸人都要去宜和宫行礼请安,为何不去惠妃的衍庆宫?那是因为规制上宜和宫就已经压制了衍庆宫,而如今柔福宫多年没有主人,现如今终于有了主人,虽然夜晚只是一个容华,但是只看其不过是在容华之位便能入住柔福宫主殿,就这份荣宠已经是后宫头一份。
夜晚心里激动难安,看着这大殿里的一切,心头升起豪情万丈,等到她有孕,到时候必定会名正言顺的在这柔福宫落地安家。
夜晚心里明白,自己才升了容华只有几天,断然不会再升位份了。所以这主殿的宝座如今也只能看看,不过总有一****会坐在上面,接受这后宫众人的行礼朝拜。
夜晚出了大殿,转身去了后殿,后殿才是起居之所,前殿是升座才用的。
一进门,后殿的明间里放着南漆罗汉床一张,紫檀木边座铜穿衣镜一架,六张红木黑漆椅子摆在两边,上铺锦垫。这里就是寻常见客之所,夜晚看了看点点头,打扫得很是整齐干净,便抬脚进了东次间。
一进门,南墙大窗户底下便是铺设整齐的大榻,榻上靠南墙跟窗户下面摆着一张红木雕花条案,案上放着宜兴金寿字双耳瓶、紫檀镶象牙架,霁青葫芦式宝月瓶一件。榻上铺着淡紫色缠枝梅花纹杭缎坐褥,后面放着厚实的软枕,左右有迎手,正中间摆着四方形大红洋漆缠枝纹的炕桌。诺大的窗户边上垂着天蓝色轻纱,窗户上糊着的是茜纱,茜纱细密便是最小的蚊虫都不会钻了进来,偏偏这般细密的东西又十分的清透,丝毫不会这样了光线,这样的好东西能分到的必定是十分受宠的妃子才有。
墙角的紫檀木六角支架上放着一口青瓷大翁,里面摆着冰山,此时才刚融化一个小角,屋子里却是十分的沁凉。夜晚坐在大榻上,斜倚着厚实的软枕,这才笑道:“到底是正殿宫宇,瞧着就是宽阔的多,可不是芙蓉轩能比的。”
云汐闻言笑了笑,将拿进来的夜晚寻常用的东西放在西墙上的黄花梨雕花柜子中,这才接口笑道:“主子还不知道,这柔福宫可是宫里三大宫殿之一,虽比不上长秋宫,却是跟宜和宫不相上下。主子如今住进主殿,只要他日能怀有龙嗣,更进一步乃是应当。”
夜晚就笑了笑,“昨儿下午因为玉娇公主在不能见陆尚宫,今儿个便找个机会让她过来一趟。”
“便是主子不传,陆尚宫也是要走一遭的,主子这里还要有很多添置的东西,陆尚宫自然是要来亲自问问的。”云汐笑道。
夜晚就点点头,玉墨跟陌研正在外面指挥着宫人搬东西,小安子带着几个小太监亲力亲为热得满头大汗,但是人人脸上都带着浓浓的笑意。
“云汐让御膳房送一大坛冰镇酸梅汤来,忙完了让他们每人喝一碗解解汗。”
“主子真是体恤,奴婢这就去。”云汐笑着去了。
夜晚透过窗子瞧着外面的景色,柔福宫的后殿地面宽阔,窗前种植着两颗十几年树龄的石榴树,此时翠绿的叶子在风中飞舞,待到中秋便能看到硕果累累的结满了大红的石榴。
石榴寓意多子,真是一个极好的兆头。
夜晚走了一圈有些累,再加上昨晚某人热情非常运动了大半个晚上,着实是倦怠不堪,当下便斜倚着软枕闭上眼睛假寐休息。谁知道这一合上眼竟是真的睡熟了过去,嘈杂的搬运之声竟也烦扰不到她。
慕元澈下了朝便直接来了柔福宫,此时柔福宫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大步的进了屋,就看到陌研跟玉墨正在门外做针线,手里的粉丝中衣正是夜晚平常穿的式样。
看到慕元澈进来,两人忙起来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你们主子呢?”慕元澈问道。
玉墨便回道:“回皇上的话,主子正在小憩,所以奴婢们才在这里做针线,怕扰到了主子清净。”
慕元澈点点头,自己抬脚走了进去,陌研跟玉墨对视一眼,陌研说道:“你去奉茶,我去御膳房传个信,午膳皇上怕是要在这里用了。”
玉墨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到底是表妹疼我,大太阳底下的知道我不愿意来回走动。”
陌研轻笑一声,“我是怕你出去后得意忘形给主子招灾。”
玉墨伸手便欲打,不想陌研早就溜了出去,只得恨恨作罢。
慕元澈进了屋打量着室内的陈设安安点点头,内廷府的那帮奴才还是很上心的。转头就看到了正倚着软枕睡得正香的夜晚,慕元澈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这才看到夜晚竟是没有穿袜,雪白的脚丫在裙摆的遮掩下半隐半现很是诱人。
慕元澈就发现一个问题,夜晚在独处的时候,一般都是喜欢赤着脚的,似是不愿意被束缚一般。
想到这里,竟是曲起手指,在夜晚的脚心轻轻的挠了两下。夜晚怕痒便收了收脚,慕元澈又去捣乱,夜晚又收了收,如此循环之下,夜晚躲无可躲,痒的直发笑,愣是被弄醒过来。
醒来时,眼角还带着浓浓的笑意,挂着两颗泪珠,真是笑的狠了。一看到是慕元澈在捣乱,想也不想便扑了过来。原想着慕元澈一定会抱住她,谁知道竟是顺势而为被夜晚压在榻上,就听到其闷笑道:“难道是为夫昨晚上不够尽心,今儿个阿晚竟是如此的主动……”
夜晚羞红了脸,想要坐起身来,谁知道柳腰被死死地环住,只得说道:“快松手,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瞧见如何是好?”颜面还是要要的。
夜晚初睡醒,本就是粉面含春,鬓发微散,原本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衫,这么一折腾便露出了一片粉色肚兜,依稀还能瞧出上面绣的什么花。慕元澈的眸色顿时加深几分,“阿晚如此身体力行诱惑与我,我怎可让你失望了?”
说着加了加力气,将夜晚压在胸口的上方,似笑非笑的盯着夜晚半路的春光。
夜晚只觉得真是丢死人了,伏身其上,夏日衣衫单薄,她甚至都能感受到某人身体的变化。越发是羞得几乎要抬不起头来,前世时两人好像从不曾如此放浪形骸,这般白日失礼,一时夜晚真是觉得耳根子都要起火了。
偏在这个时候,慕元澈这色坯,竟是趁她走神,大手探进了她的衣衫,蜿蜒而上,一阵天旋地转,竟是被他压在了榻上。
唇,紧跟而来覆在她的唇上,纠缠不休。
方才还有些喧闹的院子突然安静下来,一时人皆散去。玉墨端着茶倒退了出去,面上含笑,主子受宠总是令人觉得有希望并且开心的事情。
夜晚带着羞涩,欲要挣脱,奈何慕元澈力气极大,无果之下,只得说道:“不要在这里,去床上。”
“阿晚是害羞了吗?在哪里不是一样,此时日光充足,正可将你看得清清楚楚。”
夜晚不知道他居然还有如此流氓的一面,身为尊贵的帝王,怎么说这般不堪的话,一时颇为恼怒,骨子里的矜持像是潮水一样迸发出来。
可是还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前世的她自以为了解慕元澈,却始终是没见过慕元澈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心头也有些难言的失落。是了,前世自己是世家贵女,从小被教导仪态规范,言行有致,慕元澈出身皇家贵胄,若是在规矩上还不如自己,那可真是笑话。
如今想来,看着慕元澈这样一面,夜晚在想,也许前世不管自己做得再如何是好,自己的身份教养出身都已经给了人一种难以逾越甚至于不敢去亵渎的印象。前世跟慕元澈行敦伦之礼,不曾像是这一世这般的炽热过……
如此恍惚之间,身上衣衫已是被逐渐褪尽,夜晚凝神看着慕元澈,在他的黑眸里隐隐跳跃着丝丝兴奋之情。是了,男子哪里会喜欢床上平板的女子,念及于此本欲发火的心慢慢的压制下来,尽力的顺从着慕元澈的兴趣,感受到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引起一阵阵的火热,夹着丝丝战栗,竟让她的身体也跟着慢慢的兴奋起来,一种别样的兴奋。
许是夜晚的配合,慕元澈的兴致越发的高昂,这一番行事下来,居然已是午后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