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闷笑不已,看看吏部尚书脸都气青了,圆目瞪得跟牛眼似的。她家小姐最厉害的就是说功了,不说则安安静静气势傲然的,一说就滔滔不绝还附上生动的表演。
“你,你……”吏部尚书眉头都快烧起来了,他压根就没说什么,哪里有欺负他,只不过想来找点茬而已。
“我一直很乖啊!”笙依看到吏部尚书身体发颤的指着她,显然是气得够呛。
“独孤家的家教就是如此吗?大殿之上岂容你胡来。”一阵低沉的声音从吏部尚书身后传来。
南宫若琰浑身一震,顿时从树下站了出来,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独孤清眉头一皱知道麻烦来了,顿时他挺立腰背护着笙依,“南宫大人,我独孤家的家教如何似乎与你无关吧!我独孤清自认我女儿乖巧可人,没有必要让外人教训。”
“独孤清,你掌管礼部就要守礼教,怎可放任你女儿打乱朝中排位座序,这就是你所谓的礼部制度。”一个看起来颇为威严的中年男子站出来。
“见过宰相大人。”那吏部尚书和刘芷兰弯腰行礼,神色之间也平稳下来甚至还有一股得意之色。
“爹,这事与独孤家无关……”不知道怎么回事,南宫若琰莫名其妙的担心独孤笙依被自己老爹训斥,怕一直视独孤家为眼中钉的爹会当面给独孤笙依难堪。
儒雅俊秀的男人莆一出现,一身灰白色的长衫,黑色丝绣花纹的秀袍,白皙的脸颊让人咋一看之下还以为是个柔弱书生。而那高挑的身形,结实的减半衬托起来衣服棱角分明,任谁都无法忽视掉。那俊雅斯文的气质瞬间吸去了在场所有女子的视线,笙依也不例外,只不过她的眼中一片清明,并无痴迷之色,私下琢磨着这男人是谁,居然帮她说话。
“若琰,此事容不得你插嘴。”南宫宰相淡淡的瞥了一眼南宫若琰。
“可是爹……”南宫若琰张嘴还要说什么,南宫宰相突然冷眼一瞪,厉声道:“要想说话,就给我入朝为官。”
南宫宰相推开挡在身前的若琰,一副高傲姿态的说道:“若是你教不好女儿,配不上沈将军家,那到不如把你女儿随便找个混混嫁了。”
独孤清本就本就不善言辞,被南宫宰相一说满脸通红,笙依拍拍独孤清满是皱纹的手,咯咯的笑了起来,“宰相大人这里可不是朝堂之上,您老把朝中权利斗争放在皇家后院恐怕不妥吧!我独孤笙依要嫁给谁也不是您说了算,除非您认为您老就是皇上的金口玉言。”
平静脸上暗藏着怒火,都什么人,居然让她随便找个人嫁了,好像她是个下三滥的女人没人要似的。那该死的沈烈阳居然到现在都还没出现,存心想让她被欺负。
“牙尖嘴利的小丫头,大人之间说话没你的事。”
“宰相大人说笑了,小女子若不牙尖嘴利,难道要乖乖的等着人上门欺负?”笙依一脸鄙夷的看着南宫宰相,看看一个接一个的人有意让她爹下不来台,笙依就莫名的生气,“如果您要笙依扯开脸来说笙依也不怕说,不就是爹爹挡住了您侄子登上礼部尚书的位置,您至于这样上朝下朝都排挤我爹爹吗?还说我爹爹不懂礼法,那您呢?您又好得到哪去,不尊老还欺小,说不定下一次您就要在独孤家背后捅一刀,让独孤家就此消失在皇朝之中。”
此话一说,顿时让人暗自心惊,虽然这独孤小姐说得是事实,也不要当众说出来给宰相难堪啊,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笙依!”独孤清拉着笙依的衣袖,顿时后悔给她说太多朝堂上的事了。
“爹……”笙依轻声乖巧的叫道。“不说可以吗?反正迟早都是要说出来的。”
“哼,一个小姑娘自认为攀上将军就狂妄嚣张起来了,不把礼教放在眼中。朝堂之言也拿来随便妄自议论,这般放肆且无礼粗俗的人也配得上沈将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没有教养,独孤清这就是你的好女儿。”
“宰相大人不用把锋芒往我爹爹身上放,笙依没有教养是笙依的事。更何况我独孤家已经在朝上掀不起风浪了,您又何必把我们往死里逼。而且的今天似乎是百花宴吧,独孤家也是奉了口谕必须得来的。宰相大人就算看着我们不爽也要忍忍吧,毕竟我们是奉了口谕。”笙依突然火气一起,声音也徒然冷了好嫉妒。耳边独孤清的名讳被随便呼来喝去,让她脑子顿时发热冷静不下来。
“这么说,你是不想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笙依耳边响起,下意识的笙依想也不想就说道:“你说对了,我确实不想来。”
糟糕!一不小心说出真话了,出口太快顿时让笙依反应不及的捂住嘴。正要回头看看是谁,突然腰上一紧,身体往后倒去,一个温热的怀抱将她整个人抱住。
“不想来我们就直接回去,皇上不会怪罪的。”耳边温热气息轻柔的拂过耳垂,让笙依的浑身一阵酥麻。
“该死的沈烈阳给我放开,很热!”暧昧的动作顿时让笙依不安的扭动着身体脸色通红的吼道。这混蛋刚才怎么早点出来替她解围,现在那么抱着她要干什么。偏偏那身体热得让人燥得慌,浑身不舒服,仍不住仰头恼羞成怒的狠狠瞪着一脸得意的沈烈阳。
“很热吗?”沈烈阳那刚硬的面容徒然一柔,轻声问道。
“你说呢?”笙依眉毛一挑,不客气的狠狠在某人脚背上一踩。不知道他的体温很高吗?而且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收敛一点。羞恼的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爹爹,笙依都不知道要把脸往哪儿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