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墨痕一遍又一遍地表达着自己的惊喜。颤抖着吻遍了她。
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竭沉沉睡去,才结束这一场最激昂最高亢最热烈的双赢之战。
柳如眉到底是先醒了过来,细细抚摸着美人墨鱼的眉间,那里有一缕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轻愁,仇恨让这个少年过早成熟,活得太过沉重。
一种怜惜之情油然而生,一时又想起暗香,或者,对于这两个都跟自己如此亲密,却彼此间有着刻骨仇恨的男子,自己是可以而且应该做些什么的吧。
相信我,美人墨鱼,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相信我,我会要你幸福的,绝不会让仇恨毁了它。
在那朵鲜艳的梅花痣上落下轻轻一吻,口中喃喃地叨念完毕,柳如眉轻手轻脚地穿上衣衫,沿着原路返回。
看似熟睡的少年慢慢张开眼睛,脸上漾起似苦似甜的涩涩微笑,又缓缓闭上双眼。
柳如眉屏气凝息,轻轻松松绕过太子府的暗卫,不由得满心欢喜,难怪这些人舍了命地争夺灵蛇珠,原来真地可以瞬间提高功力,只是那所谓的藏宝图怎么到现在也没出现过呢?
虽然贪财好奇之心受到一点小小挫折,但玄术至尊的感觉让她心里颇为得意。
远远地便听见太子寝宫内打斗之声,可怜清风带着一干侍卫急得绕着院子团团转,就是不敢进去。
院内两人打得可谓惨烈,掌风所到之处,树叶乱飞,本已枯黄的叶子像金黄的彩蝶,片刻间便飘落了厚厚一层。
一个素衣雪衫,飘飘若仙若暗藏杀机;一个锦衣华服,招招凌厉锋芒毕露。
月夜江楼与暗香战到酣处,一个勾唇微笑容颜绝世,一个浓眉倒立一代霸主,与其说是险象环生,倒不如说是一场视觉盛宴。
“啪啪啪!”柳如眉坐在墙头,小手拍得那叫一个卖力一个热烈。
双掌尚未交接,两人不约而同向后一个倒纵,人已经稳稳地站在地上。
“本来以为会看一场激烈的床戏,没想到两个人倒亲热到院子里来了,不会是谁胜了谁当攻吧,那,那两位请继续!”柳如眉坏坏一笑,别提笑得那个暧昧了。
把暗香和小楼恨得牙根痒痒,可是看她到开心的笑容,一股怒火瞬间便被熄灭。
“我们是在以武力决定一件事,不过,不是决定谁攻谁受的问题……”暗香也笑得有些邪魅了。
“哦?”江楼见眉儿很识相地闭紧了嘴不发问,于是淡笑着接过话头,“那我们在决定什么呢?”
“倾王真是贵人善忘啊,”暗香斜睨着眉儿既好奇又警觉的表情不由笑得更灿烂,“我们方才不是在决定谁是主攻谁是辅攻的问题么?”
“你们……”柳如眉气愤已极,纤掌微抖,但见两道银光疾如闪电,朝着两人所立之处袭去。
“住手!”一声怒气伴着大门地猛然推开传了过来。
三人没想到有人擅闯,都愣在原地。
视线所及处,但见一凤冠霞披的妇人,头上金步摇随着步子微微抖动,满头华饰,体态雍荣,面目美艳,凤目琼鼻,当院一站,贵气袭人,气势冷凛,将院内两人打量一番后,转眸抬眼向墙头看来,冲着柳如眉微微一笑道:“香儿,这位就是柳如眉姑娘吧?”
“回母后,正是。”暗香恭恭敬敬答毕,忙眨眨眼睛示意柳如眉下来。
柳如眉哪里想到竟然在这种情形下见到暗香的母亲,雪国至尊夫人庄皇后,一愣之下赶紧飘然下地,深深一揖道:“小女子柳如眉失礼了,皇后娘娘恕罪!”
“恕罪倒不必了,只是香儿前几日说你举止大方高雅,颇有贵族风范,今日倒让本座开了眼界。”庄皇后进门时好巧不巧正看到柳如眉同时袭击太子和倾王,心中早已愠怒不已,再比照暗香口中的眉儿,心里更是失望,不由得口气越发倨傲不悦,满带了讽刺。
柳如眉何曾受人如此对待,不由心里也有气道:“小女子才刚出生便被遗弃,自小生长在山野,多亏恩师和两位师兄爱护教导,才略懂礼尚往来,说到贵族风范,眉儿连生身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当然不可能象两位师兄一般有贵族风范了!”
庄皇后在雪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见之人哪个不俯首贴耳惟命是从,如今竟被一个小丫头抢白一顿,立刻气得花容失色,怒斥道:“香儿,这便是你调教的结果么?这幅伶牙俐齿,尖酸刻薄,将来如何母仪天下?依本座看,你的选妃大典,这个野丫头不去也罢!”
“母后息怒,儿臣一定会好好调教再送去宫里,请母后给儿臣一个机会!”暗香瞪了眉儿一眼,止住了她又想回嘴的念头。
柳如眉闷着一股怒气垂下脑袋,再不看几个人一眼。
“哼,选妃比得可不是舞刀弄棒,那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可能过关,你愿意让她出丑就尽管送她去,可别告诉人家是你送去的!”庄皇后象来宠爱这个独子,虽然满肚子怒气,可终究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况且她已经认定柳如眉是个野丫头,自然不懂什么琴棋书画了。
柳如眉冷笑一声,刚要说话,抬头又碰上小楼责怪的目光,不由小嘴一撇又垂下头,心里别提那个憋闷。
“谢母后!”暗香深深一礼,看着母后的脸色仍然不悦,忙扶住庄皇后道:“母后请屋里座!”
“不必了,本座本想看看你夸得跟朵花儿似的眉姑娘是何等的端庄贤淑,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