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三师战士的心里也多了一个念头:“我的妈啊,原来这样打下去真的会死人的,这不是闹着玩的。”
一方士气如虹,一方无心恋战,战局的优势更加倾向于第一师那方,第一师已经冲破了两个第三师临时组建的方阵了。
远处,拿着望完境观看的韩一平转头对着陈枫怒道:“陈枫,你带我来这里就是看你干的好事吗?”
“是的。”陈枫点头:“挺精彩的,不是吗?韩一平想要骂人,但是陈枫却出言顶住了他:“这件事教训了你,不要试图把我当枪使,记住了吗?”
“你?”
韩一平觉得自己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就是招惹上陈枫这杀星,自从把他招惹了后就没有发生过好事。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吼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会死很多人的吗?”
“当然知道。”陈枫说道:“我不是冷血的,看着第一师那些一同训练了这么多天的兄弟战死我也心痛,但是……如果不经历过战火,你觉得这支军队还打得动仗吗?安南是有节际的,今天最多死一百几十号人,但是他日敌国入侵呢?这样的军队上去打仗,不用三次会战我就敢保证,他们一定会全军覆没!”
韩一平觉得陈枫说得也有理,但是,敢情上他又放不下:“好,这事我不跟你计较,你快滚。”
“走我自然会走的,我还记得我要帮你搞定那帮武林人物,但是……我个人天生怕麻烦,现在这事闹得这么大,你觉得我现在走会不惹麻烦吗?
等一下吧,等你们的执法兵来了,军区各出口防守空虚时,我自然会走的,对了,我忘记了告诉你,如果军区各出口的防守空虚的话,那么龙兴邦那边的防守一定也不会太高,毕竟他是副……哦,我错了,我还想让大兵趁执法兵来了后偷偷溜去帮龙兴邦解决了,现在看来不用了。”
“什么意思?”韩一平边说边架起望远境,只见远处,龙兴帮已经带着他的卫兵来到了现场,试图以自己副首长的命头把事情压下。
但是,大兵却忽然出现,很“不小心”地把他撞了一下,如果只是平常的撞击,龙兴邦最多会被撞退两步而己,但是现在,他居然被撞离十多步,然后居然被撞倒在安南这一部的前方。
安南等人自然不会因为龙兴邦的出现而放弃冲锋,他们没有停下来,五百多人,就这样在安南的带领下,马不停蹄地冲了过去,五百多双腿其中有一百多双踩在了龙兴邦的身上。
“大兵这小子做得不错,你看他现在一脸的内疚,后悔表情,这小子也会动脑子了。”陈枫赞叹着说。
韩一平看得龙兴邦如此简单便被解决,而且最大的责任人大兵也罪不致死,在罪不责众之下,安南与那五百士兵最多就是被警告,关一关禁闭而己。
龙兴邦这一死……死得太不值了。
“你看,副首长的命,其实也是很脆弱的,如果这一战不打,那些士兵的命也一样,脆弱无力,你还觉得我这样做是错的吗?”陈枫忽然问道:“好了,执法兵要来了,我先走了,再见。”
“你……你快滚!”韩一平气得吹胡子瞪眼,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居然有点认同陈枫的说话。
再次放眼望向现场,韩一平的脸色再变,对于陈枫的话,他居然更加的认同。
现场是残酷了一点,混乱了一点,但是……貌似双方的人都变了,第三师也发挥了死志,从最开始的怯弱到现在的放手一搏。
貌似,这些才是真正的铁血军人啊!正如安南对士兵的要求一样,这些士兵这次之后不死,他们将会拥有保卫家园的战斗力,而如果这样的事情再上演两次的话。
“呸……乌鸦嘴!”韩一平重重地呸了一声,责怪自己什么事不好想,居然想这样的****再发生几起?
混乱在继续着,就算执法兵的介入也没有让这一场大乱画上句号。
终于,两方都打累了,主要是安南下达了收兵的命令,刚才那些无所作为的执法兵才能雄昂昂,高傲地展开他们的震压暴乱行动。
经此一疫,死者过百,伤者无数。
韩一平一怒之下,把两个师长与及一众军官全关了禁闭,唯一不同的是,第一师的师长安南与及第一师的各级军官被捕时都一脸的坦然,气昂昂的胸脯挺得老高,看起来不像被关禁闭,更像被邀请到去某个景区游览一翻一般。
而相反地,第三师的师长刘波与及一众军官,除了那个叫丁涛的少校外,全都一面的死灰,他们都知道,自己师里闹出这么一回大事,他们军中的仕途算完了。
“兄弟,我看你气度比起其它杂碎高太多了,你跟着刘波那家伙干什么?”被押往黑房的过程中,安南无视那些带枪的执法兵,靠近丁涛说道:“刚才留意了你很久,只有你可以组织战士反抗,而刘波站在你的身旁,就如一只懦弱的兔子站在一头雄狮身旁一样,这么的死兔子,你还跟他干干嘛?”
丁涛回头,说:“安师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安南从来都不喜欢转弯换角的,我白说了,这次出去后,你跟着我混,各级团营连长的职位任你选。”安南保证着,试图把丁涛这人才挖过来。
也是只有安南这么坦荡的人才做得出来,刚才,自己第一师也死人了,而且大多都死于丁涛组织反击的手上,但是安南却不责怪他,因为他知道当时各为其主,如此利害,临变不惊的人才可真是难得啊。
丁涛想了一下,似答应似拒绝着说:“跟你干没问题,但是你确定我们真的能出去吗?”
安南笑了一笑,后面第一师的军官也在笑,其中一个知道丁涛的猛说:“丁兄弟,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他们不敢不放人的。”
“哦?”丁涛好奇:“难道你想用罪不责众这事来开脱?”
“别白痴了。”众第一师军官异口同声地说,安南笑着道:“丁兄弟,你就等着吧,最少三天,最多七天,我们一定能离开黑房。”
“是吗?”丁涛不尽相信。
任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煽动了一次特大暴动,居然只关几天禁闭就没事,不找个时间秘密处决已经算好了。
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第一师内上至师长,下至各级长官都被捉了,但是第一师却没有混乱,这些战士平常一起训练,对于战友的实力知根知底,很快,各支部队中本领最高那人就被推举了出来,作为本军的代表。
这些代表一合计,马上便作出了营救师长的计划,很简单:抗议。
对,是抗议,不需要口号,不需要华丽的理由为安南等人开脱,他们就是这样静静地一坐,坐在了首长办公室的大门前。
虽然军区的正副首长都出了意外,不幸地身亡,但是,这一栋办公大楼里面,必定还有能作主的军官,他们不说话,不吭声,就是坐在哪里,而每当有军官出入办公大楼,他们就齐唰唰地用那一双略带怨恨、无奈,各种复杂情绪混于一瞳的眼睛望着他们,搞得那些军官好不自在。
第一天,没有得到结果,第二天,第三师团的人也来了,虽然没有全部开齐,但是,因为有两个师团的人存在,性质便严重得上面的军官不得不重视起来,上面的军官马上开会商议怎么解决这一回事,当天的会议开到深夜,所以第二天依然没有结果。
直到第三天,军区中不知道谁先传起安南那个被改头换面的故事,说安南为了正义为了公理云云,带队挑战第三师的师长刘波。至于正义是什么,公理是什么,还有刘波犯了什么过错,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提起。
可纵使如此也好,这些军中汉子对于安南与及第一师的各级军官“无故被捕”也愤怒在心,第三天到第五天这数天内,各支部队停下了训练,加入了静坐抗议请愿的活动中去。
到第六天时,战士们愤怒了,他们一直得不到答复,所以愤怒了,故此,他们的行动被逼着“无奈”地升级,从静坐抗议演变为游行示威。
外间,民众没有游行示威权,但是,在军区内里,如果执法兵不敢管,那么这些战士可是没人能压得住的主啊,第六天早上,他们在军区中游行,依然没有口号,只叫喊着:“放人。”
但是,下午的口号就丰富起来,而且更符合老伯姓的感情思想:“陷害忠良,天理无道,要求军区,政府尽速放人。”
“战士是用来保家卫国的,不是用来陷害的,必须给我们一个公道。”
“官员腐败,无故扣押战士,我们不服……”
“……”
“……”
一连串的口号叫得激动人心,而这一支为数不小的抗议大军,正慢慢地往军区外推进,只要不是傻瓜也知道,他们刚才叫喊口号只是练习一下而己,他们并不是真的想叫给各级军官听,而是等一下,到城市里去,叫给广大的人民群众听。
到时,人物群众一定会认为,军区内里腐败不堪,随意陷害忠良,这事马上上报到韩一平处,韩一平气得吹胡子瞪眼,直接把责任又推到了陈枫的身上:“陈枫,我认识你后真的没有过安心事,你到底还要搞出多少破事才高兴啊?”
终于,在游行大队与颤颤抖抖,心中想着自己要不要弃枪加入游行队伍的执法兵在军区门前对持一会之后,韩一平放人的命令及时传来。
韩一平很怒,但是这么多人共同犯事,他却无可奈何,总不能把整个军区的士兵都换了吧?找几个第一师的人出来杀一警百?他又舍不得,只因,现在第一师的士兵素质只高,只次于凌风与叶冬主理的那支伪特种部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