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当时你和我定亲之时,难道就知道了?”
纳兰云溪想到关于自己是凤星的传言,心中只觉得无语,好像当初他也是冲着她是什么凤星来的吧。
“我师傅只说让我寻找凤星,而且说凤星是纯阴之体,当时秦皇后给燕翎定亲的时候便说过他是纯阳之体,需纯阴之体的女子相配,所以我那时便开始留意你了。”
容钰想到当初和她初遇之时,自己心里其实就莫名的有种熟悉感,否则他也不会出手救她了,他素来不是爱管闲事之人。
“那凤星之事是真的么?其实,这种不着边际的事,我心里素来是不太相信的。”
“凤星的确是存在的,只是……凤星其实只是代表一种星象与命格,并不能说明什么,至于皇帝为什么非要说开国帝师留下来的预言里说凤星会为祸东陵就不得而知了,要想知道这个秘密,恐怕还得去东陵皇宫查探一番。”
容钰此时头枕在双手上,悠悠的叹了口气,拧眉说道。
“你师傅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何当年不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又为什么不救我父母?听你这么说,你师傅似乎是很厉害的一个人。”
纳兰云溪接过他递过来的那个扳指,心里有些怨怼的说道。
她看了一眼那扳指,见那材料和她手上戴着的这镯子都是同一种玉石材料,不禁伸手摩挲了一番。
“景宣帝当年本是半路拜师学艺,心中本来就不忿你父母,说我师傅偏心,而他率兵攻打大尧的时候我师傅并未在玉灵山,后来等他知道后也晚了,也没法再去责怪景宣帝了,我师父和你父母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深厚,这件事令他遗憾终身,自从我下山后,这些年便不知所踪,再没回过玉灵山。”
“你说的这些事可都当真?”纳兰云溪摩挲着那扳指想了半天,才期期艾艾的问道。
说实话纳兰云溪听了容钰的话之后,觉得自己母族有些神秘,说自己的母亲是巫女,这样的称呼难道是说她会什么异能法术不成?最起码,她的种族也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事到如今,我还骗你做什么。”容钰嘴角上翘,无奈的笑了一声。
“那这么说,你当初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的身份了?”
“不是,第一次见你时,只是因为你的容貌和你母亲相似,心里怀疑而已,后来才慢慢确定的。”
“那你又是怎么确定我是凤星的?就因为纯阴之体?”纳兰云溪想到他方才的话,脱口问道。
“除了这个,还有你手腕上的镯子,这件事也许景宣帝都不知道,这个镯子不仅是你母亲的遗物,而且,这是象征着她的种族的东西,只有和她是同一种族且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戴得上,我在看到你戴着这镯子之后便基本确定了。”
容钰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本来当初他也没打算瞒着她,只是当初他和她没有半点交集,好多事没有水落石出,就算他当初说了,她也必然不信,贸然说出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图谋不轨,引起她的极力反对。
“那这支军队总共有多少人?”
纳兰云溪想了半晌,将她穿越而来之后发生的这些事一点一滴都想了一遍,却觉得命运似乎掌握在自己手中,却又似乎一切都是天意,冥冥中自有定数,当初她知道容钰对自己可能也有什么目的,以为他也认为她是什么凤星,听了凤星会辅佐明君的鬼话,以为他想谋朝篡位,所以才会和她成亲,没想到居然是奉了他师傅的命令。
“那****用扳指调来的那支军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而已,其余的人马也许还在你的母族之内驻守,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曾经也派人打听过关于你母族的事,却不得而知,连我师傅似乎知道得也很少,如今你若是想复国,这支军队刚好可以供你驱使。”
容钰摇了摇头,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关于纳兰云溪母族的情形,世间少有人知道,想要得到明确的消息,恐怕还得见到统领那支军队的人,或许才能打听到些情况。
“不,我复国不需要什么军队,若是能回到大尧,我要用另外的手段制约其他的国家。”
她的心里早就有了主意,只是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先回到大尧,恢复自己公主的身份,以大尧公主的身份先统辖大尧,安定大尧内政。
“好,当初师傅吩咐我寻找你以后,本来就让我助你,还给了我掌门信物,若是景宣帝有朝一日和我反目成仇,我便会以掌门的身份清理门户,他一方面是想利用我,让我为东陵效力,另一方面对我有所忌惮,也是因为知道我拿着掌门信物,所以这么多年才能相安无事,如今他虽然死了,我师父若是知道消息想必心里也会不痛快,虽然他当年犯下大错,但总是他的徒弟,他也曾悉心教导过他。”
容钰说完长长叹了口气,心里也是满满的感慨。
“原来如此,只是,你终究是我的小师叔,景宣为何不揭穿你的身份呢?还有,九公主也没有揭穿你的身份。”
纳兰云溪又想到了二人的辈分问题,虽然她是不计较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辈分的,但心里总觉得很奇怪,总是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若将我的身份揭穿,不是给自己添堵么?他当初若是敢那么做,我必然会亮出掌门的身份,一旦亮出掌门身份,他必然会受我制掣,他才不会那么傻,不过,人死起来其实也很容易,景宣帝当年以一人之力和你父母对阵都没有输,没想到最后却这么容易就死了,可见世事果真是无法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