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将长枪上的尸体甩出去,项少辛露出了笑容,当然,在他面前的敌人眼中,毫无疑问这是魔鬼的笑容,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项少辛后面的士兵开始了冲锋,眼前的敌人一触即溃。
半天后,领着大批俘虏和钱粮的项少辛,回到了他的大本营-梁山,刚好,田涛然带的那队人马也扫荡完了一个寨子回来了。
“小六子,我回来了,嘿,今天的对手太弱了,完全不是我对手呀,下次找点硬骨头给我,要不然一点意思都没有。”项少辛大大咧咧的走进聚义厅,田涛然跟在他身后死死的憋住没有笑出来。
小六子无奈的说道:“四哥,你是在逼我和你打一架吗,说了多少次,叫我老六也行,叫我六弟也可以,再不济我也是有名字的,小六子小六子的叫着,这都什么跟什么,不知道的以为我是个太监呢。”
项少辛嘿嘿一笑,一把坐在小六子的身边,搂住他的肩膀说道:“这不是没有外人吗,我说,我现在可是在你手下做事,你可不能给我穿小鞋,你要是敢,我就揍你。”说完后还扬了扬手中的拳头。
小六子一脸无奈,虽然他也挺能打,但是一方面项少辛是他兄长,一方面他还真不一定可以打赢项少辛,就难得理会这个一向没有正经的四哥了,看着憋着笑的田涛然,他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老田,想笑就笑,憋着叫什么事,说吧,今天的成果是什么。”
田涛然可不敢向项少辛那样无理,一脸严肃的汇报道:“柳下头领,今天我和项将军都扫荡了一个山寨,着数个月的努力可以暂时告一段落,这泰山郡的东边边线,都在我们的掌控中,再想拓展势力,就难免要和那些大山贼发现冲突了。”
小六子,也就是梁山现在的大头领柳下跖点了点头,数个月的疯狂扩张也已经让梁山负担有些重了,再继续扩张下去,还没等外敌入侵,内部就要出问题了。
几个月前,当项少辛知道进入草原无望后,便带着破胡营南下投奔柳下跖,虽说一路上躲躲藏藏,但毕竟要穿过幽州、冀州才能到达兖州最东边的泰山郡,破胡营只有一千人活着到了泰山,但是毫不夸张,这一千人都是血战活下来的精锐,不要说对付泰山的山贼了,连和草原最精锐的铁骑对上,兵力相等的情况下胜负也是五五开。
泰山贼号称有数十万之众,全部盘踞在泰山郡当中,当然,这是把老弱妇孺都算进去了,这里都没有县城,每一座寨子自己就是一座小小的城池,只是看规模的大小而已,数百座大小不一的寨子分布在这泰山郡当中。地势险峻,除了山就是森林,所以骑兵在这里面根本施展不开,之前的鲜卑、乌丸联合发兵进攻泰山郡,结果被这群山贼借着地势直接打蒙了,便没有再出兵泰山。
而柳下跖的梁山,原本也算数得着的大寨子,只可惜在柳下跖的上一辈时,家底全都败光了,变成了一个只有一千青壮的中型寨子,自从项少辛带着他的破胡营来投奔柳下跖后,柳下跖顿时有了底气进行扩张,虽然破胡营都是骑兵,在这泰山中施展不开,但是他们下马作战依然是一等一的好手,至少不是那些普通山贼可以匹敌的,加上他们中的将官,更懂得在战场上如何生存、取胜。
在破胡营士兵的勇猛和项少辛的万夫不当之勇下,梁山的地盘得到了迅速的扩张,泰山郡最东边的这一块地方,都成了梁山的地盘,要知道,泰山东北是青州,东南是徐州,北方式冀州,这块地方刚好就是四州交界处,乃兵家必争之地,多少商旅都要从此经过,柳下跖的先辈们,就是凭此发迹的。
现如今的梁山已有二万人,其中编制的士兵有五千,除了主力在梁山后,还有一部分分散在四周,一是拓展势力范围,二是起前锋警示作用,如果有外敌入侵,身处中央的梁山便可得到充足的反应时间。
“我说,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扩张势力,那些山贼头头不会有意见吧,毕竟他们不会不注意到我们这股新兴势力的威胁的。”项少辛看着柳下跖,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柳下跖不屑的说道:“那群目光短浅的家伙,他们当然不希望有寨子突然壮大了很多,但他们也不敢动手,没有足够多的利益诱惑,谁都不会先动手的,毕竟能在这土匪窝里活下来且能把寨子壮大的人,没有一个是傻瓜,剿灭几个小寨子不是什么问题,但如果要攻打一股五千人以上的势力,他们就要考虑考虑,吃下后还挡不挡住其他人的趁虚而入了。”
项少辛招呼田涛然也坐下,然后继续说道:“那即使我们消化好扩张带来的实力后,也不能继续打下去咯?毕竟西边就都是些五千人以上的大寨子了,而且他们还有各种同盟、联姻,当初老三给你的任务是让你统一泰山贼吧,怎么,你也觉得老三在为难你,准备不干了?”
柳下跖一脸鄙夷的看着项少辛说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任务没完成就跑路了呀。”项少辛顿时就急了:“什么叫跑路!明明就是老三那王八蛋坑我,明知道我进不了草原,还事先告诉我你在泰山的计划,这不明摆着让我来找你吗!”
柳下跖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三哥叫你去草原你就去了,你发现去不了时,想起三哥暗示你来找我,你就来找我,恩恩,不亏是最听三哥话的四哥。”“呸呸呸,谁最听他话,我明明是最讨厌他的好吧,小六子,你再冷嘲热讽,我可就揍你了。”
“果然,被我说破你和三哥的基情,恼羞成怒了,好好好,以后我低调些,不当众说出来。”“妈的,你小子果然找死,今天我非得揍你一顿,让你知道兄长的威严。”看着厮打的两人,田涛然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平时都比较正经的两人,一开始独处就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