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这样,那么相处的那几日都是伪装?伪装的目的就是从他嘴里套出他背后的人?
手慢慢滑向他的脖子,来回的抚弄着,满意的看着他因为害怕而起的鸡皮疙瘩,阴森森的呵呵一笑,“我很可怕吗?”
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轻轻的摇了摇头,喉咙间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眼,完全发不出声音!这就是恐惧吗?确确实实的恐惧!
“你是什么人呢?奴隶市场真的只是巧合吗?”幽幽的,哀怨的问着,却异常冰冷!“还是说,受了谁的指示?”
赫连澈瞳孔紧缩,闪过一丝快到不能捕捉的慌乱,张了张口,却还是没说什么,说出来,他死没有关系,只是关系到她……怎么也无法说出背后那个人的名字!
宫箬玥咬了咬牙,她只是随口编的问题,为什么他会慌乱?难道真的是早有预谋吗?她已经开始点点的喜欢上他,说娶他的话亦不是玩笑,带着自尊的挫败与受伤,将脸埋入他的脖子,轻轻的蹭着他的动脉,说:“呐,嫁不嫁呢?很好奇我是谁吧?很好奇我背后的组织吧?那,嫁给我吧!”
颈间的冰凉让他忍不住的颤抖!就连她吐出来的呼吸都是冰渣子,一下一下划着他脆弱的脖子!
僵硬的点了点头,此刻的赫连澈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一心只想求生!此人的精神攻击,实在是太骇人了!
得到他的首肯,宫箬玥撤去阴沉的一面,开心的抱住他,又恢复成了那懦弱的模样,小狗似得蹭了蹭他,说:“那,澈是我的了!”
说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墨色耳钉,亲自为他带上,白皙的耳垂上那点墨色,煞是撩人!满意的吻了吻他的耳垂,语气中充满了无奈,用着像哄着宝贝睡觉一般轻柔的声音说:“澈,为什么……你不会认为这是我信任你的一种举动呢?”不顾危险,把真实的自己暴露在他面前!
很愚蠢的举动,但是,她还是做了,她在他颈间无声的笑了,笑自己的鲁莽,笑自己的愚蠢!
慢慢的,很慢很慢的,他将还在颤抖的双手,环住了她,把她拥在怀中,紧紧的抱着,不言不语,只是紧紧的抱着!
此刻,花园里,那些美丽的景色似乎都成了陪衬,墨兰与月牙白紧紧相贴,远处望去,似乎就是一朵双色繁花,是那么的美,让人不敢也舍不得去破坏!
浅栗色长发的小少年怯怯的躲在朱红的柱子后面,小心翼翼的探头看着园中相依偎的两个人,吸了吸酸涩的鼻子,那个人的怀抱,也有他的份儿的!
拉了拉长长的裙摆,这衣服真讨厌!早知道就敲晕另外那个穿浅蓝色衣服的人了,这么长的衣服,走路都不好走……
委屈着小脸,不停的挠着柱子,可爱的小嘴不停的在嘟囔,“讨厌讨厌……”
不知道挠了多久,反正是把他的小爪子挠到发麻了,气愤的跺跺脚,两个人抱抱抱,抱个没完!有那么好抱吗?唔!他也要抱抱啦!
可是,纯洁的小人儿光想想被宫箬玥抱在怀里,小脸就忍不住的,噌的一下红了个透彻!小脑袋一垂,捧着滚烫滚烫的脸蛋儿,脑袋上似乎都在冒着白烟!
好羞好羞!可是,可是……
漂亮的眼睛又情不自禁的偷偷往那边看去,精致的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就算,就算羞羞,还是,还是很想要被她抱抱呢!
“谁在那里?”
戒备的男音响起,让他一个激灵,猛地站起身,转身就打算按来时的路翻墙出去!利落的翻过围栏,穿过草丛,跳上……
呃?怎么,怎么跳不上去?
“嗯哼?谁家的小宠物,似乎迷路了呢?”
小宠物转过头,看着踩着他那长的离谱衣摆的女子,脸噌的又是一红,扭着手指,红着脸蛋儿怯怯的走到她面前,伸出小爪子,撤出一记很弱很弱的浅笑,轻灵的声音破口而出:“妻,妻主……”
羞涩的羽睫微颤,酡红的脸蛋儿很是讨喜的看着已经被他这一声叫唤惊呆住的宫箬玥,邀功似的摇着她的衣摆,说:“妻主,小雪打晕了长老,毒了全村的人,翻了好多墙才见到妻主噢!不过,妻主你好难找!”
妻主?难道说这具身子的记忆不全吗?还是说有间歇性失忆症?
“妻主,妻主,你不要不理小雪啦!”软绵绵的撒着娇,润润的眼眶泫然欲泣。
赫连澈勾起冷笑,很是吃味的说了句:“妻主呢?”奇怪,他干嘛要那么不舒服!她留他在身边不是为了套出背后的人吗?他们之间只是互利关系吧?
小雪转头看向沉着脸的赫连澈,连忙规矩的双手交握在身前,深深的鞠了个躬,朗声道:“哥哥好!哥哥,我叫伊沁雪!哥哥叫我小雪就可以了!以后,我们共同努力服侍妻主吧!”
皱起小眉头,一脸干劲的盯着赫连澈,纯净的眸子看不出任何可疑的杂质!
赫连澈脸一红,怒道:“谁要跟你共同服侍这个蠢女人啊!嘁!”气愤的拂袖,转身像阵风似的离去!
伊沁雪?
宫箬玥仔细的搜索着脑中的资料,确定没有这号人物后才出声,用尽量柔和的声音问:“那个!小雪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呢?”
“才没有!你就是我妻主!血玉是这么告诉我的!”瞪大眼睛,捧着血玉送到宫箬玥面前,掏宠的说:“呐!这个给你,很好用的!”
本来他是打算年后再出来的啦,可是血玉说妻主会遇到危险,没办法,只好敲晕反对他的长老和护着他的族人们,几乎无眠的赶来参加这个什么选妃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