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澈连冷哼都懒的给她了,直接伸手捏住她的脸颊,笑的那叫一个阴险!
“谁说以后不让我担心的?嗯?”
她又不是故意的,刚要开口解释,就听见赫连澈怕吵醒几天未真正合眼的伊沁雪,压低着声音,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加重:“还想顶嘴?你知不知道你风寒还没好,那么大的雨你竟然敢乱跑!病情加重了怎么办?好在君逸辰会点医术,万一是别人呢?你要不要命了你!加上你身体本来就……唔!”
竟然被强吻了!
怒瞪,皱眉,一个扫腿把人逼退回去,羞红着脸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往外走,边走还唠叨:“你这个蠢女人真的是蠢到无药可医!真难为君逸辰那家伙了!”
抬手挡住她袭上来的唇,脸又红了一分,在月华下分外迷人,如同刚从遥远的东方偷偷初上的晨曦,“我话还没说完呢!蠢女人你……住手!喂!你你你……别,别乱亲!唔!呃……别……”
有了先后两次经验的宫箬玥笑的就像地痞流氓!
毫不客气的扯下他的衣服……满意的感受他的战栗和瞬间的僵直,含糊的说道:“小猫儿,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哈?”
“唔啊!”
娇声呻呤,听到自己竟然发出这种声音,羞的一塌糊涂的某人死死的低垂着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宫箬玥一阵轻笑,手扶起他的脸,让他正视她,那星夜似的眸子充满了羞怯,绯红的脸蛋儿就像熟透的番茄,微微张着的唇露出了藏在里面的贝齿,看着他的眼,唇轻轻的靠近,印上他的……
久久过后,似乎用尽了肺里的氧气才不甘的放开了他,双臂紧紧的抱住双腿发虚的赫连澈,挑眉欣赏着刚才还对她张牙舞爪,现在软得像棉花的某人,带着笑意的警告着:“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凶你的妻主大人。”
轻喘着气,他的双臂却很是不甘心的环住她,不满的说道:“卑鄙!耍赖!”
几乎每次说她两句,她就用这招来对付他,他未免也太没出息了!每次败下阵来的都是他!明明都亲吻过这么多次了……他怎么就还是没习惯呢?
莫名的挫败感让他怒意横生,可是他全身都使不上力了啊!
“啊!对了,冥宫宫主过些日子恐怕要拜访咱们……”似乎是站累了还是怎么的,宫箬玥直接靠坐在一旁的假山上,动了动手臂,让他在她山上趴得更舒服些。
“哼!她要是敢动你,我立马碎了她!”眸中闪过寒光,想到那个自大的女人他就极度不爽!一个歧视男人的不要脸的女人!
“哎呀!你们可是邻居呢?”冥和鬼是脱不开干系的吧?“对了,你是鬼宫宫主,还冥宫的性质差不多吧?要不把你们两合并好了。”给司徒翩芊那疯子减轻点负担?
闻言,赫连澈重拧了下她腰间的肉,怒道:“谁跟那女人是邻居?冥宫和鬼宫算是互补关系吧,少了鬼魂就没有幽冥,我的宫殿是专管暗杀方面的,她的是机关之类的。”
了然的点点头,拍拍他的脑袋瓜,说道:“去睡吧,我还得去那只花妖那儿。”
“嗯。”也不问她干什么,主动的亲亲她的下巴,起身果断的离开了。
宫箬玥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这只猫儿,真洒脱,如果换成是伊沁雪,恐怕会缠着撒半天的娇才放人吧?
摇了摇头,起步往君逸辰的房间走去……
屋顶上,站立着的高大男人身边坐着一名银发少年,一个抱胸而立,一个抱膝而坐。
“你爱她。”墨白羽清冷的率先开了口,面对眼前的男人,他无法保持沉默。
司瞳看着她的背影,温柔的笑了,“嗯,很爱。”
“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的爱?那个样子,似乎可以为她放弃一些,不,说的更准确点,是抛弃!只要拥有她一人,哪怕是抛弃全世界,他也愿意!
墨白羽抬头看着司瞳因为见到她的身影,而在刹那间柔和下来的温柔侧颜,好似冰川下流过的暖流,看着这样的他,他困惑的捂着心口问着自己,如果是自己,会为了她抛弃一切吗?抛弃母亲?抛弃小雪?抛弃小花?抛弃千花岛?
转眼将视线放到那个女人的身上,幽深的眸子浮现了薄雾,他,会吗?会为了她抛弃所有吗?
他,不知道,他现在知道的是,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她,不允许任何人欺辱她,不允许她生病,不允许她露出难过的表情,更不允许她的眼里没有他!
总而言之,他,不要失去她!
司瞳微微侧过身,低着头看着眼底有着困惑的他,笑得那么温柔,那么坚定,不卑微,不牵强,却叫人看了忍不住的为他心痛!
如美酒般低醇的嗓音幽幽传出,似叹息,又似呢喃:“我似乎已经没有办法,过着没有她的生活,哪怕只是想而已,那也会让我觉得如蝗噬心,痛苦不堪……”
他会一直守候在她身后,等她走累了,能看到他,那就够了。
果然,来君逸辰的房间是正确的!
双手环胸的看着已经睡在九重天外,一副落雷都别想打醒他的憨样,心中就冒起了不知名的泡泡。
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带着笑,宠溺的看着他,弯身把他从已经变凉的水里捞了出来,不费力气的扯过挂在屏风上的绒布将他裹好,往床榻走去。
君逸辰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到有人把他从水里抱出去,皱着眉很不高兴的样子,可是当闻到淡淡的药香后,才松了眉头,懒懒的软软的拱了拱,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