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宫箬玥不语,拇指蹭了下鼻头掩盖自己的窘迫,没想到一来就打断了人家的恩爱,咳咳,果然还是自家夫郎说的对,不该贸然前来的,这下可好,人家不高兴了!怎么办?怎么办!
眯眼打量眼前之人,手臂有着绝对的力量,腿也有绝对的爆发力!
挑眉,兴趣被勾了起来,这人,必定纳入名下!
“你说她前些日子到了平阳镇,还获得的佟府和西门府的拥护?”透着残酷的眼闪过一丝不解,双鬼什么时候学会了合作?
“主子,切勿轻敌,您难道忘了宫箬睿是怎样受伤的吗?如今她还在寒谷里疗伤,可是耗了长老不少功力!”冷面女子咬牙说出宫箬睿的不当之举,害的她们跟着受累,恭敬的递出信笺,说道:“这是那边送来的资料,请主子过目。”
一袭红衣似血,坐在软塌上的邪魅男子墨发极地,仅仅有一根白色锦缎松松的系着,充满英气的眉上挑,细长的凤眼透着森寒的光,挺直的鼻梁下想着完美的薄唇,带着红玉耳环,给他平添了一丝邪气!
手中缠绕着极近透明的银色丝线,长长的,就像是有生命般的环绕在他周身,随风浮动,一片落叶从他身旁飘落,还未落地,就已经被撕碎成了碎片!
殷红的唇角勾起,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护栏石桌却都被环绕在他周身的丝线刮的粉碎!
“不要跟本宫提起宫箬睿那个没脑子的女人,她还不配跟本宫平起平坐!”想到宫箬睿那充满占有欲的眼,他眼底就划过一丝嫌恶,他司瞳岂是能随便冒犯的?
要不是顾忌师傅她老人家,他绝对让那女人万劫不复!哼!
风过,无痕,只留一抹余香!
主子,若是您再这样依然故我,那真的会万劫不复的啊!女子眼中存着不满,凭什么她们要听命于一男人的话?身为女子的骄傲,让她无法效忠现在的主子强大冷情的男人……司瞳。
踩在枯叶铺成的小道上,感受着从绯红枫叶间投来的斑驳暖意,却驱不走他内心的冰冷,极地的长发随着他的步伐一次次一次次的划着柔美的弧线,绯红的衣摆勾动着落叶,染了些许的灰尘,没有将他的美丽打了折扣,反而增添了一抹无奈的沧桑。
停下脚步,懒懒的靠在树上,抬手遮住有点儿刺眼的阳光,看着自己在阳光下极近透明的手掌,完美的唇形勾出无奈的笑痕,思念是无药可医的毒,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融入心底,慢慢让人痴狂,无法自拔!
为她,他坐上了邪教莲宫宫主的位置,虽然不是多高的位置,至少,保护她已是足够。可是,他还有资格见到她吗?听说,她变了,变得不再懦弱,不再胆小,那么,她还需要他吗?
听说,她有了侧妃,有了需要她守护的人!
心,狠狠的痛着,原本以为在那样的对待之下,是早已忘了如何去痛!
出关,顺利登上了邪教众人梦寐以求的位置,动用自己的势力去调查她,得知她就在离他不远的小镇,竟然是这般欣喜若狂!她,还会记得他吗?当年被她收留的少年!
细长的凤眸蕴着化不开的忧伤,自嘲的笑了笑,怎么可能会记得呢?当年的自己还可以无礼的在她怀里撒娇,现在?呵呵,谁家男子会比女子还要高大?谁家男子不是纤细柔弱,蒲柳之姿?
反观现在的他,练就了一身骇人的邪教神功,稍稍一动,便是几条人命,染满鲜血的身子,她会要吗?
“喂!”
一声轻叱,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司瞳抬起眼眸,映入眼睑的是一抹让人难以忽视的桃红,柔媚的少年拿着精致的布袋,一脸不悦的看着他,只听他如同粉樱似的唇吐出让人汗颜的话:“你挡到老子的药了!”
君逸辰臭着脸看着眼前的高大男子,心中竟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威胁感?奇怪,他跟他素未谋面,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司瞳让开了步,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在他做出思考前,身子已经挪开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他竟然会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而做出礼让。
某只桃花妖见那人态度不错,冷哼了两下提气飞到那树上,将他先前藏匿的袋子从鸟窝里掏了出来,放到大袋子里,满意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下她就得听命于奴……家……啦!”
想到那个在等他回去的女人,眉眼都柔了几分,不过脚刚碰到地面,见那比他高了很多的男子还在那里站着,上前问道:“你迷路了?”
这紫云山巅确实容易迷路,好在他对草药熟悉,完全是靠着那些草药来认路的,眼前的跟伊沁雪那呆子差不多,不会真的是迷路吧?
媚惑的脸蛋儿纠在了一起,那他刚才是欺负弱小了?
神游太虚的司瞳在他的问题中回过神,歪头,一脸的不明白。
眉头紧紧的皱起,这人不会是脑袋有问题,然后又因为这一副尊容被人丢弃的吧?上天有好生之德,何况以后他未来女人要干的事是要搭命的活儿,当作给她积德吧!
别扭的歪了歪嘴,说:“跟我走吧!”
带他出了山林子就行了,他才没那么多闲暇时间管这半路杀出来的人呢!
平阳镇外,桃红的人儿怒瞪高他几乎两个头的惹眼红衣男子,“你干嘛跟着我!”
司瞳低着头,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他,“顺路。”
满目怀疑,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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