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看着他气鼓鼓的侧颜,心疼的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脑袋,“不吃药,病怎么会好?”
低头,不语。
暗藏在眼底的羞涩证明他很喜欢她宠人的小动作。
“很苦。”幽幽的转过头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因为生病显得有一丝裂缝,冰山不在,很容易就看出他的不满。
“已经给你准备好蜜饯了,乖,喝药!”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捧着乖巧的躺在油纸上的香甜蜜饯,这还是她第一次哄人吧?就这么失败?苦恼的歪着头,如何是好啊?
玉翡翠手捧资料,静静的候在一旁,只是那眼底的笑意出卖了她此刻肃穆的神情,主子,意外的疼宠这些小主呢?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若不是墨白羽那时不时的咳嗽声,恐怕连根针掉落在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怀着复杂情绪的宫箬玥沉着脸,丢开蜜饯,直接把药灌在自己嘴里,然后俯身,双手捧住他的脸,直直的吻了上去!说尽好话还不听,当她吃素的啊!她宫箬玥什么时候这样安慰过人啊!敬酒不吃吃罚酒!
恶,真苦!
在他呆愣的同时,捻起两颗蜜饯,塞入他的嘴里,也喂了自己一颗,苦涩的味道令她反胃,“下次再不吃,我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亲自喂你!”
捧着滚烫的脸,甜蜜低咒:“无赖!”
“妻主,妻主!”
伊沁雪蹦蹦跳跳的跑到宫箬玥身边,怯怯的看了眼墨白羽,吞了吞口水说:“妻主,那个人的宝宝好可爱哦!”粉粉的,嫩嫩的!
挑眉,冷笑,双手分别捏住伊沁雪这丫的脸,力道适中的往外拉扯:“怎么?连你妻主都敢骗了?”
“嗷唔!才不是,是小白生了嘛!”
“墨白羽只是生病,不是生了!”这小东西,是不是给他的胆子太多了?
“哎哟,是人家路上不平拔刀相助,勉为其难收留的那对夫妻啦!人家夫侍叫玉白,不是小白是什么?”困难的扒下自家妻主作恶的收,搓着自己发烫的脸蛋儿,担忧的瞥了眼墨白羽,别扭的嘟囔着:“好些了么?”
“咳咳……小花呢?”沙哑的声音透着睡意,喝药一点都不好,除了苦涩以外,还总是犯困!他才醒来没多久,又想睡了。
听到那条自恋蛇的名字,伊沁雪就一阵哆嗦!
“小花和小黑去玩了。”小黑是那对夫妻养的的大蛇,跟小花很般配哦!
看着打着呵欠,不停的揉着眼睛的墨白羽,宫箬玥眼底闪过一抹不赞同,将他扶下,盖好被子,瞪了他一眼,给与无声的警告他才乖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转头对伊沁雪说:“四字成语用得挺顺溜的哈?搞不相关的人生孩子,竟然还跑到西门府上去闹?小雪,你学坏了哦?”屈指,弹了下他光洁的额头。
知晓自己瞒不住了,于是就嬉皮笑脸的赖到她的身上,搂着她脖子,扭啊扭的撒着娇:“是澈哥哥唆使小雪这么干的哦!小雪没有学坏!很乖的!”澈哥哥,你就当帮小雪这一回,下一次让他做什么,他都义不容辞了!
“哼,是吗?”
突然出现的赫连澈,一把抓住伊沁雪的领子,在某只胆小如鼠的小人极力配合之下,轻松的将他从她的怀里提了出来,与他对视,沉沉的眼里透着警告,“当我是死人?”
某小人哭丧着一张脸,果然不能说人家坏话,这不,当场抓包了吧!想赖都赖不掉了!
宫箬玥将都快缩成一团的伊沁雪从赫连澈手上救了出来,笑着看着他,却不说话,她在等他解释。
从那次宴会,他对她的态度就有所变化,不是不闻不问,反而是更加的小心谨慎?是在自责吗?还是对她有所失望?眼底暗潮涌动,却被赫连澈看做成了另一个意思。
她在埋怨他吗?她在责怪他吗?他没有保护好她,所以对他失望了吗?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刺了一下,有点窒息,有点难过,有点疼……
眼角的湿润很陌生,他,是骄傲的赫连澈,冷血而又残忍的赫连澈!
可怎么会变得这么优柔寡断,这么的没有安全感?什么都不曾去依赖的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愿意跟在她的身后,不再喜欢她用背影对着他?并同时渴望她能牵着他的手,抱着他,轻柔的说着动人的温言细语?
垂在身侧的手无力的握着拳,轻轻颤抖,指尖冰冷的触碰着手心,卑微的提醒着自己要清醒,他不是伊沁雪,没办法让自己那般毫无顾忌的撒娇,也不是墨白羽,长的那么惹人怜惜,他……
“笨蛋!”
轻轻的两个字,如初阳洒落在沾染露水花瓣上的温柔,却让他热泪盈眶!张开手,温暖的拥他入怀,微撅的唇说着温柔的疼宠:“这么不信任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不知道。”下巴枕着她的肩,低垂着眼,努力让眼中的东西不至于落下,眼中那恼人的滚烫,是他深藏的怯懦。
亲昵的蹭着他的侧脸,滑腻的感觉让她着迷,捏了捏他的腰际,恶意的逗弄着他生涩的轻颤,满是遗憾的说:“唉!看样子今天是惩罚不了了。”
不满的看着困窘的站在门口,进退不是的陌生人,沉默了一阵后,才懒懒的开了金口:“有何贵干?”
“呃,这个……是想多谢那位小公子的救命之恩,所以……所以前来讨个字,作为孩子的名字……”可以说是高大,甚至算得上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