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茶水进来的玲珑一脸疑惑的将杯子放下,不解的看着自己主子,问:“主子,您刚才说什么?风太大,听不见。”
宫箬玥不急不慢的拿起杯子,晃了晃,看着水波荡漾,抬起头笑着说:“玲珑,你得去找琉璃看看耳朵了,主子我刚才有说话吗?不一直在审阅奏折么?”
“主子,您前些日子才笑翡翠肯定是得女孩儿,谁知人家夫郎还真生了个女娃儿,你这下又咒属下失聪?太没良心了!”玲珑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笔杆子直晃,满脸的委屈!
听了玲珑的怨言,宫箬玥莞尔一笑,不知道怎么的,她家的男人挨个挨个生的都是男娃娃,使得忠心于她的属下们也眼巴巴的指望各自的夫郎能生出个男娃娃来,这叫爱屋及乌吗?
这天启不是女孩儿是传宗接代的吗?怎么一个个都爱男孩儿了?
“姐,刚才翩芊来话了,说正去蟒月拿人,这些天的事物就交给你那能文善武的悯儿夫郎了。”宫箬雅一身浅色简约装扮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叠她在另一个房里整理好的折子。
女皇,日理万机。
她担着女皇的担子干了三年就不想干了,待在姐身边才是最幸福的。怎知道姐也不喜欢女皇这个位置,想找个人来替一替,也没人。
本来琢磨着让翩芊去当的,有勇有谋的人刚刚合适,哪知道那人自己挑了个位置坐下,死活不往上爬。
没办法,最后还是姐和她还有姐的四位属下分担繁重的国事。
重重的合上明黄色的奏折,随手一扔,混蛋司徒,竟然敢把将军的担子丢给她柔弱的小悯儿?
“拿人?”
“是啊,说那个人是你最后一位夫郎了,不答应也得答应,防抗无效。”宫箬雅吩咐着宫人把折子整理好,姐姐办事儿很快,就是不爱打理,折子一审完就乱扔。
明眸垂了下去,看着书桌上的那盘墨砚,颇为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道:“历代女皇都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这个女皇是当假的吧?”
十个手指头都数得清枕边人有几位。
“主子,您就抱怨吧,趁着小主们都在别院,赶紧抱怨。”玲珑窃笑,谁不知道主子是出了名的宠夫郎啊?不过也有一些好事的人说是主子懦弱,怕小主们背后的势力。
主子和小主们也不去澄清,反正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说什么就说去,反正又不影响他们恩爱。
宫箬玥抿嘴一笑,起身,走人。
迎着风,漫步走在御花园由小巧的鹅暖石铺成的小道上,天曲,她为什么迟迟不肯接受呢?看着不远处的水塘中新培植出来的冰色花朵,轻轻的笑了笑,或许就是以为他倔强的性格,所以才不愿意那么早接受吧?
她要的不是盲目的守候和一颗爱她的心就够了,连自己喜欢的都不去争取,那在往后的日子里,如果遇到有人要和他抢她呢?他是不是也要让她自己做出选择?如果她选择接受其他人呢?那么他是不是也欣然笑着说你高兴就好?
她的爱是自私的,她不允许她的男人们的心里有别的女人,她不允许她的男人以为自己给与不了她幸福就畏首畏尾。
连基本的主动都不会,那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啊?
就算是对方不好意思主动,那么,就不能敞开心扉的说一说?
就像辰儿、澈儿他们,只要心里有小疙瘩,都会找机会说出来,完全不怕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
感情本来就是建立在信任之上的,如果有了隐瞒,那么日后自然会因为一些小事情而变得更加不愉快,怨气积累久了,迟早会爆发。
她不希望天曲这样,她不会让选择站在她身边的人受到一丁点委屈。
不过……
很是烦躁的抓了抓自己已经有些乱糟糟的发,这个天曲,这么多年竟然还不主动过来找她?非逼着她动手出人把他绑过来教训!
谁再跟她说蟒月男人豁达直爽大气她就跟谁急!
半月后……
清风别院。
宫箬玥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绑成粽子的消瘦美男,冷笑一声,道:“怎么?见到我很惊讶?”
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天曲,睁眼就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容颜,惊讶的连眼睛都忘了眨,话也忘了回,就连呼吸都忘了!
“笨蛋!给我呼吸!”无语的俯低身来拍了拍他的脸,唔,太瘦了,得好好养回来才行。
挥手招来早就立在一旁的司瞳,握了握他的手,道:“瞳,帮我吩咐下去,今晚的菜色稍微清淡一点,最好炖个鸡汤什么的,天曲太瘦了。”
司瞳俯身吻了吻她的侧脸,回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还有,三日后完婚,不可推卸!”
一个婚礼,他们等的太久。
回吻了一下,疼爱的捏了捏他的耳垂,说:“知道了,你们不许逃婚了!”
两年前是要举行婚礼的,可是一个个竟然给她逃婚!
害她花了不少时间挨个挨个找回来!
“这次人齐了,自然不会逃。”赫连澈从她身后敲了下她的后脑勺,话语里带着些许的娇嗔。
“哎呀,你们家妻主本来就够笨的了,再这么打下去,变成傻子,谁要?谁养?谁爱啊?”耍宝的扑到司瞳怀里,随意的蹭着吃着豆腐。
“你财大势大,谁敢不要你?”司瞳好笑的刮了下她挺直的鼻梁,眼里尽是溺死人不偿命的温柔。
宫箬玥打定主意不放过任何语病,捏了下他的腰侧,不满的指责:“难道……我没财没势你们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