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熟练的给他穿上,却没有放开他,一个提气跃上了高墙,身后的三人也相继跟上,发生了意料外的情况,自然要从长计议。
尧漪刻意的放缓脚步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和谐到不能再和谐的背影,心中一叹,宫箬玥,还真的是很幸福呢?她的男人们也太知足了点吧?竟然完全不争风吃醋?
尧漪啊尧漪,你有点出息行不行?老羡慕人家像什么事儿啊!
裳漪坊。
最僻静的院落被宫箬玥相中,也不怕被人当作贼抓起来,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冷漠的眼环视了一下四周,还算是她喜欢的布局。
简约不失霸气,擦的光亮的桌面一看就是有人过来时常打扫。
堂中央挂着一副美人图,轻纱遮面,姿态娇羞,一把绒扇欲拒还迎,身后是棵犹如迎客的含苞腊梅。
只是越看这美人的眼神就越觉得熟悉,宫箬玥不怀好意的看了眼一进屋就变得不自在的尧漪,笑着对自家男人们说道:“这画上的人,还真有点眼熟呢?是不是?”
眼神还一个劲的往那不断往里缩的女人身上瞄,一直在一起的默契不是做摆设的,司瞳心领神会的接话道:“是有点熟。”
“熟到让我想到某个讨厌的人了。”赫连澈跟着冷笑,讽刺的的眼往尧漪身上一定,道:“难不成是你?”
平时不爱凑热闹的墨白羽也凉凉的看了看那副画,说道:“原来天启女人会在蟒月养男人的传说是真的。”说完,还看了自家妻主一眼,意思很明显,你是不是也要养几个?
宫箬玥被盯得发凉,连忙抱住自家小心肝,赔笑:“为妻无权无德又无钱还无能,身为四无人士,自然只要看好自家宝贝们就行,其他的不想不想。”
赫连澈不吝啬的翻了个白眼,这种无耻的话也只有这女人能说的出口了,而司瞳则是一脸无奈,若是她真像她口中说的那样,那岂不是天下都是个谎言了?
“宫箬玥,你无耻!”
尧漪怒了,终于怒了。
裳漪坊就是她的产业,怎么样了?这蟒月的商铺老板不都是男人啊,难不成她还请个女人回来看店啊?怕店还没看好就被人夺了去了!
在蟒月,男人才是天!
“你谬赞了。”
淡淡的回击,视对方的怒火为空气,饶富兴味的继续打量着室内的装潢,心想是怎样的一名男子对尧漪这家伙情有独钟。
“噢,有人恼羞成怒了。”
墨白羽反击,不准说他妻主无耻,要说也只能是他们说。
“这上面还有个漪字呢?”
赫连澈继续加温。
“这画画的很传神。”
司瞳也恶趣味的添上一抹调味料。
“我……你们……”
尧漪已经语无伦次到不知道要说什么作为反击才好,正当她非常郁闷的时候,那被屏风遮住的风景被人击碎,只见一头青丝极地,身姿纤长,弱柳之态让人怜惜,幽暗的眼眸有化不去的忧郁,粉色的唇几乎没有一点血色,明明是寒冬,他却只是披着根本不保暖的外衣。
精瘦的胸膛裸露在外,就连诱人的肚脐也露了出来,腰间只系着一根软带,似乎只要轻轻一动,那缎带就会松开!
房内的三名男子见状,同一时间同一动作捂住了自家妻主的眼,还纷纷霸道的揽着自家妻主,彰显着这个女人只是他们的,谁也别想动!
而男人眼里至始至终只有一个人,他忧伤的靠在屏风上,无力的对她伸出期盼的手,多么希望眼前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幻想。
他不说话,他美好的幻影只要他忍不住开口说出想念后就会消失不见,他害怕说话!
尧漪无奈的垮下肩膀,缓步踱到他身前,稍稍仰起头看着他,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心疼和不满,说道:“怎么又瘦了?”
他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眼中蕴着无助的眼泪,他好想碰碰她,可是,他不敢。
脆弱的模样让尧漪心痛,心痛?她几时会为他心痛?失去了心中的仰慕后,她似乎特别容易感慨一些事情?心似乎变得比以前更加柔软?
她是天启的女人,最不会的就是逃避!
所以,她顺着自己的心做出了让男人忍不住流泪的动作,缓缓的,缓缓的抱住了他的腰,紧紧的抱着,似乎永远不会再松手的样子。
“不想跟我说话?”在他怀里抬起头来,踮起脚吻了吻他的下颚,挑眉询问。
男人这才醒了过来,慌乱的抱着她,脸颊不停的蹭着她的,带着令人心揪的颤抖:“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宫箬玥等人见状,互相看了一眼后,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看样子,这尧漪还有得救。
而其他三人也松了口气,不过纷纷都吃了个脑瓜蹦,宫箬玥竖起眉头,佯装怒道:“我说你们啊,把你们的妻主看成什么了?见色就爱啊?”
三人都不好意思的抿唇一笑,挨个挨个的用行动诉说着自己的歉意。
房内,尧漪把还很虚弱的男人放到床上,让他舒服的靠着,手也任由他牵着,是她自己以前被远去的爱蒙了双眼,看不到眼前这个用生命和灵魂爱着她的男人。
愧疚染上了双眸,看得男人一阵心疼,他挣扎的要起来,却又被尧漪不费力的推了回去,她说:“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去弄点儿清粥给你,不准挑食。”
知道他喜欢吃比较重的口味的东西,比如辣椒和醋。清淡的东西他基本不怎么吃,不过,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就算是威胁也要让他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