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失败品他从来不会投上第二眼,可是,毕竟是自己的东西,要毁也是自己亲手毁掉,怎么能轮到别人肆意宰杀?
看着自己因为研究而变得乌黑的双手,倒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的作品失败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失败了,也可以马上找到原因,为什么这一次,他连失败的原因都找不到?毫无头绪!
从东边吹来的冷风刮得树叶沙沙作响,让他突然间觉得风好冷好冷,突然好想念她充满温暖的抱抱。
脚下没有片刻犹豫的往那房间走去,他想她了,想她的温柔和笑容了,他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但,他更不想逃避。
也许见到她了,会想到什么漏掉东西也不一定?
拖着长长的衣摆走到她面前,伸出黑黑的手,无言的要着抱抱。宫箬玥见状,食指竖在唇前,用眼神安抚着这个不轻易撒娇的宝贝,示意他只要等一下下就好。
把睡过去的人儿放好,仔细的盖好被子,走到那双幽蓝眸子的主人面前,像是捧着至高无上的宝物一样将他揽入怀里,问:“怎么了?不开心?”
没有听到安慰还好,一听到他的小孩心性就冒出来了。只见他鼓着腮帮子,头靠在她的肩上,弱弱的抱怨:“作品又失败了。”失败就算了,还被人杀了。让他又要重新找目标。
“很重要的作品吗?”瞧把他委屈的样子,真像一只饿了肚子的小狗狗。
摇了摇头,往她温热的怀里钻了钻,“失败的作品,可是,被人杀了。那么,又要重新找苗子了。”在她怀里抬头,看着她,歉疚的说:“对不起,其实我想给你弄个尸队的,可是总是失败。不知道缺了什么东西。”
他现在的作品只能做简单的奔跑之类的动作,并不能对危险做出反击。活人有自己的思想,催眠也有时效,而且不够稳妥。就像那几个被他喂食了摄魂丸的人,他们也只是很单一的完成任务,并不会听他的命令去杀人什么的。
傀儡只是傀儡,不要指望傀儡能做出超出范围的事情。
宫箬玥抚着他凉凉的发丝,看着他如寒潭般幽深的眸子,眉头不自觉的轻蹙,原来他整天闷在房里就是为了做那个?抓起他黑乎乎的手,竟然发现上面有浅浅的细小伤口,隐含着怒气说道:“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竟然让自己受伤?”
沉着脸的她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惧意,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墨白羽都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他好像,惹她生气了?
虽然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生气,不过,反正是他惹她生气了,所以……
“对不起?”
“我错了?”歪头,幽幽的眸子带着疑问。很认真的在认错,但是却在询问他错在哪里?
看着他迷糊的样子,肯定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问:“错哪了?”
嗯?
将头慢慢的歪到另一边,幽瞳里还是透着不明白,努力的回想着自己在哪一天做错了哪一件事。他有乖乖按时吃饭,就算再忙也有乖乖洗个香喷喷的澡后继续忙,头发也有梳,衣服也穿的暖暖的,没有像小雪那个笨蛋到处勾搭人,也没有赤脚乱跑,更没有欺负花花草草……
所以,他错在哪里了呢?
最终,妥协似的苦恼的摇了摇头,他真的真的想不出来。
嘴角一抽,把他压到凳子上,俯低身子,伸出手指点住他的鼻头,蹙着眉说道:“坐好,不准乱动。等我回来。”
眨眨眼,乖巧的点了点头。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他的眉头才重新皱了起来,幽蓝的眸子变得晦暗无光,他不喜欢她在他面前没有笑容,他不要她生气。
可是要怎么做她才会不生气呢?
没过多久,宫箬玥就拿着一盒伤药和一盆温水走了进来,将水盆放到桌子上,自己拉过凳子,顺道把人给抱到自己身上坐好,拿起他的双手放到水盆里泡着,特殊的液体自行洗去他手上的污垢,拿过帕子擦干手上的水渍,动作比羽毛还要轻盈。
又拿过那药盒,拧开,食指沾上药膏,往他几乎布满手心的伤痕抹去,越看眉头就揪的越紧,心底竟然有些庆幸当初受伤的自己没有被他们看到?
不舍的情绪让她的脸没有了阳光,而墨白羽知道她还在生气,所以乖乖的让她摆来弄去。
等一切都弄好后,宫箬玥冷着脸看着他那双被她缠上白布的手,推了推他的腰际,示意让他下去,这动作让墨白羽以为她在赶他走。
他把头垂的低低的,有点犹豫似的在她怀里慢慢的侧过身来,幽蓝的眸子透着点点湿气,万分委屈的问:“不,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知道错在哪了吗?”
这次不给点颜色瞧瞧,这丫估计以后还会这么干,第一次发现他和小雪还真有点像!
委屈的抿着唇,愣是想不出来了,最后,抬起手揪着她的衣领,扬着下巴吻了上去,然后怯怯的贴着她的唇,水瞳泛着雾气,小可怜似的说道:“不要你生气,要你笑。”
冰凉的粉粉的脸蛋带着羞意贴上她的,双臂紧紧的搂着她,乖巧的呢喃:“妻主……不生气了……好不好?”
叹了口气,挫败的抱住他,小墨儿,你这是在色诱吗!
还没来得及追究色诱的问题,门外就吵吵嚷嚷的,还没等宫箬玥出去询问,司瞳就闯了进来,一直很沉稳的他此刻竟然透着焦虑,“咏儿和天曲各自救回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