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打算晚上就搭乘郑州的飞机离开。
“小北,帮忙,借容海一下。”路瑶笑着说。
“怎么?”乔小北笑笑地,“要打架吗?貌似容大哥真地很会打架。当然了,他以前是孤儿,不会打架可是会被人欺负的。”
“小北,这两天你心情好多了。这样才有利于身体健康。”路瑶噗哧笑了,很快又紧张起来,“我只是担心蔡成风派人监视我,阻拦我,让容海送我到机场。容海身手不凡,一人能挡几人,万一有人拦截他可以帮我。小北,行不?”
“容海一人能挡几人?”乔小北皱眉。
“你不知道?”路瑶大吃一惊,“他和东方澜一样,有身正宗的中国功夫,你不知道?你没见他们俩一颗石头能入木三分?”
汗颜!乔小北不作声了,她确实不知。她只知道东方澜在床上时体力好得惊人,她半死不活的时候他还蓄势待发。可以从上床缠到天亮。
“傻姑娘!”路瑶摇头,“阅历还太少了呀!多多走动,多多磨砺吧!这样眼界才能扩展,才能看事行事,同意不?”
“同意。好,我帮你去说。”乔小北当然答应。
容海果然答应了,带着路瑶坐时出租车。路瑶身着灰白风衣,白色休闲裤,有些悠闲,有些飘逸。路瑶其实是个浪子般的人物,整个家当就一个拖箱搞定。这个女人简单得连化妆品都没有,也不知道蔡成风到底是因为征服不了她才恼羞成怒,还是真喜欢清水的无情女人。
在灿灿星光中挥别两人,乔小北眼眸灿亮,微微泪湿的眼有些酸涩。不想回房,灿亮星空加上路边灯火通明,准备到沙难上玩儿。过了今晚,她明天也不会再在这儿……
买了五毛钱的报纸,拿了其中两张铺好,躺下,小心地不让自己大红的风衣沾到沙。
细细的沙绵软舒适,比席梦思床还好。漂亮的眸子遥望星空,愣愣地出神。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星星,每颗星星就是自己的爱人。她的是哪一颗?
东方澜是她人生最后的唯一的星星吗?她看来看去,挑啊挑的,发现没有一颗星星比他那双细长犀利的眼更亮。
“小姐,一个人吗?”有年轻男人蹲在她旁边问。并且自动从她剩下的报纸里拿出两张来铺开,打算坐她旁边。
“不,两个。请走开,我朋友要回来了。”乔小北头也不回,这里灯火通明,行人较多,她不怕。不过,朋友——容海可能还要一个小时才能回来。
“小姐,你愿不愿意这样?”那人油腔滑调地不肯离开,手势做到了她跟前。
“什么?”乔小北不明白。这人一手圈成零字,一手做一字往零里面穿。
“那个啊!”那人急了,“男人女人的那个……”
呸!乔小北总算明白了。原来传说中深圳的快餐爱情多还真有其事,这男人这么猥琐……
她清亮的眸子淡淡盯着他:“你再不离开我报警了。”
“真不懂情趣。”猥琐男人果然不敢,但又舍不得离开,僵在了那儿。
身边的人不少,乔小北一点也不担心那人敢怎么样,依旧专心地看她的星星——人一生有时候不止一颗星星,东方澜那颗星星太亮,不会一直属于她。
她想入迷了。稍为回神些才发现旁边的人一声痛咱,然后安安静静。
唉!她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为何男人都热衷于肢体运动,而她却没有那份心,一个月下来,她差不多心如止水,如果再回到东方家,再见到东方澜,她要怎么面对。还有那些所谓的家人,极有可能其中一个就是她孩子的凶手,她又要如何对待!
她要如何下手调查真相。
想着想着,天上的星星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发出。但这是晚间,夜越深越寒,她蓦地打了个寒战,连忙自己双手环抱自己。电光石火间,想起了和容海一起看海的那个落难的晚上。不由一笑,笑得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惹得旁边的人的目光时而瞄了过来。
乔小北才不在乎别人的目光,这不是A市,人人都不认识她。她在这里又穿得相当随便,没有人会想到她是东方集团的长媳。
容海应该快回来了,她也回吧。可是刚刚想得太出神,脚一直弯成固定的姿势,这下猛一站起,血液流通不及,她又倒下去。
惊慌轻呼,却很快镇定下来,海沙上摔个跤就如呵个痒,没什么,掉下去就掉下去吧,横竖还是掉在报纸上。
可是没有掉下去。一双有力的手托住了她。
心头一喜,她欢呼出声:“容大哥,你真神了,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的,已经在你旁边半个小时。”抱着她的人说,“替你打了色狼。”
二话不说,她一身僵硬,猛地挣扎开来,已经对这人心如止水,可是该生气的事却不得不生气。东方澜!因为你,我才被人暗算。你王八蛋!你就在家安慰你的苗苗好了,来这里做什么?她肃冷了容颜,转头就走。
相别一月,这小女人依然倔强。东方澜哪容她自由飞翔,依旧挟了她,紧紧固定她不合作地双手,大步走向酒楼。
“等等——”乔小北竭力压着心里的浪涛汹涌,平静说话。
“什么?”东方澜顿了顿,任她说完。
“我不去酒楼。”她和路瑶后面住的是租的两房一厅。
“已经订下。”东方澜的声音凉凉的,显然不容怀中的女人有异议。乔小北的拳脚对于他来说就是儿戏。
相别一个月的夫妻会怎么样?
乔小北是觉得生疏了,看着东方澜那双黑瞳,她居然不似以前那样不敢看,而是静静地瞅了个够。她没有看出东方澜有什么特别,路瑶到底从他这双犀利的黑瞳里看出了什么?
逼着她和他鸳鸯浴,瞄着她有些陌生的眼神,东方澜极为不悦地勾起她的脸儿,皱眉打量着她。模样没变,还是那个清清冷冷的样子,可是神情间多了些淡漠。两人都没有做声,可东方澜仍然是那个自大的东方澜。两人在一起,他的事便都成了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