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很好啊,她终于可以有一天完全属于自己的了。她笑了,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尽是笑意。
“你也去。”他又抛过来一句。
“不去。”她干干脆脆地拒绝。明明脸没对着他,却很是做了个鬼脸。
他蓦地掐紧她纤细的腰肢:“去不去?”
“不去。”乔小北皱眉,她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她发狠:“容澜你再欺负我我就喊我爸了?”睡到一张床上他就是不老实,可她累死了,只想睡觉。
“我叫你不去……”他也发狠了。不过不是暴力,而是改了策略——呵痒。这可比亲她要她还有用,怕痒的小女人立即滚进他的怀抱,整个人失了真,躲避着又气又笑又叫,“容澜你再这样我去路瑶那儿了。”是警告,也不能老去路瑶那儿,要不然她仅有的一点事儿路瑶全盘知道,会天天打趣她的。
“去干嘛?”他一本正经地问,幽深的黑瞳有着隐隐的笑意,从她头顶看下去,看到乱了的衣领口半露春色。忍不住狂吞口水。
吞咽的声音半点不漏地让怀中的女人听得清楚。乔小北绷紧了身子,小心翼翼地远离他的怀抱,一边说:“睡觉。”白他一眼,晚上不睡觉,难道和路瑶去看星星和月亮?若是夏天这主意还不错,可如今是神经病才会这样干。
“连脚都没烫。你就睡觉?”他嘲笑,懒女人!
“我累了!”她说,真的累了,下午走了一下午。真是自讨苦吃,一气之下脑袋就不好用了,真是气死人了。居然这样虐待自己的双腿。她已经很久没干过这样的蠢事了……
一床睡能保持清白吗?当然不能。乔小北觉得(梁祝)果然是传说,而且相当鄙夷梁山伯,这个男人若不有点二,怎么会规规矩矩睡三年还不知道对方是女的。这么老实的男人,祝英台嫁给他哪来的幸福?
她浮想联翩,他细长的眼眯起,打量着她神游四海。这么多年这个习惯还在,都做妈的人了,还偶有少女梦幻的神情,真不知这么多年的磨难怎么没把她心里的爱与纯真带走,和他完全不一样……
心中一动,他亲了亲,低低的:“小北若能如我对你的赤诚,就不会有今天那些问话,那些疑惑。”
他对她赤诚?为什么听了想笑呢。可是她还来不及笑,他压到她的脚了。
“唉哟!”她呼痛,立即朝一边滚去。轻易闪开了尴尬的话题。
可是他不淡定了,动作如豹,既优雅又快捷,三两下捞起她的脚来看。汗,乔小北不知不觉有些脸红。她连她的臭袜子都还没脱呢!她就是原封不动地睡倒在床,想赶他回家而已。
很严厉地瞄她,等她自己处理好自己的臭袜子。可是就有女人斗胆当没看见他的眼神,反而理直气壮地遣他:“很晚了。”还不走?
他瞄瞄她,挑挑眉,黑瞳深幽地掠过她的眼眸,忽然一伸手,剥她的袜子。
“容澜你该死!”她大叫,一拳砸过去。正中那张邪魅惑人的脸,差一点儿就砸上了他挺直的鼻子。
“乔小北你……”容澜一脸乌青,“谋杀亲夫。”声音渐渐低了,一看袜子就变了脸,很自觉地起身,离开了房间。
乔小北松了一大口气,不错呀,她的臭脚能轰走这块牛皮糖,她要好好庆祝一番。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的存在就是一种压力,他走了她才轻松。可是她高兴得太早了,唇畔的笑容还没完全完全展开,这个一安静下来就自然有股气势的大男人此刻居然端了盆热水过来。那模样既让人害怕又有些让人好笑。
他想干什么?
不知怎么的,她有些惊慌,急忙想把自己藏起来——这会儿把继母喊出房谈心会怎么样?
已经来不及了,他一把捞过她,像捞娃娃似的不费吹灰之力。她整个身子就在他膝头了,他的眼眯起,命令:“乖乖地别动,要不然一切后果自负。”
她好象有看警匪片的感觉……瞪他一眼,她又不是匪徒,什么乖乖地别动……
可是当他一伸手时,她还真的乖乖地不动。生怕一动就把自己疼死。
他这才慢慢地剥下袜子。用他那尊贵的手拿得远远的,扔到洗手间里才又回来看她的脚。
“蠢女人!”他掐着她的脸儿骂,狠狠地骂,阴沉地骂。走了一下午她就不知道疼?两只脚各打了三个大水泡,而且已经破了,血肉模糊……真倔,这么恨他,却报复在自己的身体上。
真笨。
“这是我的脚。我愿意疼。不就是压个马路而已。”她逞强,回嘴,突然间没了怒气。如愿看见那个气势男人眯起双眼。居然有了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热水就在眼前,乔小北也不浪费资源,果然烫脚,看着破了的水泡间淡淡的血丝漾开,痛楚慢慢减少。看着看着,她的眼睛湿润了。明明痛得很,心里第一次有了莫名的暖意。其实他只要想要,凭着他那张极为男人又极为俊美的脸,本已拥有的强势再加上此刻的柔情,只怕没有女人能抗拒他的魅力。
他就是只祸害。
其实她要的不多,只是一份信任,一份温暖。如果他给得够多,她很容易就感动。此刻,她就有些不知身在何方,更不懂得拒绝。她从来就无力抵抗温暖。
他正在给她的破水泡上红药水,做饭笨手笨脚的男人做这种事却敏捷轻便,三两下就搞定。完了搬起她到处是红药水的白生生的脚儿,眸色转暗,可还在咬牙训人:“乔小北,你下次再跑,再这样‘压马路’,我直接拍晕你扛给你爸处理。”
她爬上了床,喃喃着:“容澜你王八蛋,你触犯公民的人身自由。”是他逼的,这会儿还是她的错了。
被他听到了,严厉地瞪她,掐她脸儿:“你可以试试看。”
他再次躺在她身边的时候,依然命令:“明天去容海那儿,替他过生日。这是他的本命年生日,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正式过个生日。”
“好。”她改变了主意,轻轻地应着。随着一个天旋地转,她小小的身子全部嵌入了他光裸的怀抱。他抱得那样紧,好象生怕她后悔,又躲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