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乔小北如此应付她。
“你应该为云弈动情。这种男人,女人都会移情。”路瑶叹息。
“如果移情,该是云浩天而不是云弈。”乔小北低语。
惊得路瑶跳起来,摸她额头:“小北,你发烧了?”
“没有。”
路瑶摇头:“小北,云浩天对你好了那么多年,我知道你对他肯定有先入为主的想法。可是小北你心思太重,细腻温柔,需要成熟男人才压得住你,吃不来嫩草。云浩天是不错,可惜太嫩了。”
“路瑶,有些事你不知道,谁也不知道。”乔小北哽咽了,“这世上我最亏欠的是云浩天。路瑶,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怎么会这样?路瑶愕然。惊疑地凝着乔小北,她正侧过脸去,不让路瑶看到,双肩微耸,显然在低低暗泣。路瑶什么也不说了,只紧紧地搂紧了她的肩头。
“有时候真想马上和云弈结婚,这样什么念头也不会再有,我才会全心全意地对他好,接受他的好。我知道,一旦结婚,我会全心全意地经营婚姻,只要结婚了……”乔小北声音里有着隐隐的纠心。
路瑶听出来了,这里面有她不知道的纠结事。愕然。越想越糊涂,还有什么事情是乔小北连她也不愿意告诉的?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轻轻地拍着乔小北的背。
有些事越理越乱成麻,还是睡觉吧!不管这世界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总是要睡觉的。
第二天早上八点云弈准时到达。两人并肩下楼,站在门口目送两人离开的颜如意频频点头。云弈白色短袖衬衫,黑色的西裤,头发一丝不苟地齐排排站着,儒雅的模样像极了学者而非企业家。乔小北直发垂至肩下,淡蓝的套裙,既职业又显身材,五官清丽,浅笑怡人,举手投足间有着令人移不开目光的娴雅。
郎才女貌,一对璧人。越看越般配啊!
颜如意瞧得眉开眼笑。
果然带她去见金牌服装设计师。当四十多岁阿姨级的白梅看到云弈和乔小北时,脸上浮起大牌设计师的自豪和骄傲,讥笑:“云弈,这女人看样子也不像你说的有慧根。”
“瞧,你这眼光退步了。”云弈一反儒雅,掷地有声,“小北可是十年后设计界第一人,你不收她做徒弟是你的损失。到时名师出高徒这话可不是你能听的了。”
“哦?这么信任乔小姐?”白梅这才严肃起来,细细地考察乔小北的功底。
设计界第一人,乔小北有点哭笑不得,云弈还真会瞎掰呢!想着想着又无比感动,被人认同是多么幸福的事,被人信任的感觉如此美好。蒙蒙胧胧间想着,也许路瑶是对的,她可能爱上云弈而不自知,要不然怎么会如此容易被他感动。
每天都有新的感动。
也许,和云弈结婚才是治她心痛的良药。
从白梅家出来时,已经成功成为白梅的嫡传弟子,成为这个有着老姑婆的怪脾气的中年女人收的第一个徒弟。当然,这得归功于云弈的口才,还有他的男性魅力。
云弈的儒雅沉稳是成年女性的魅力杀手,越成熟的女人越喜欢这种男人……乔小北侧着头瞄他,眉皱了起来,不是不自信,还是真该死地觉得男人长得好看就是祸水,长得好看还有气质,那就——比美女更祸水。
可是云弈是有内涵的男人,这种男人自然会有一种深远的气质,想赶都赶不了。
“有事情电信通讯就行,不用跑来跑去,一样的学。”白梅如此要求。
这样更好。乔小北当即点头如捣蒜。师徒成交。
出来时时近中午,云弈当然请白梅一起吃饭以表谢意。
白梅斜着眼瞄他,打趣:“什么时候吃结婚喜酒啊?”
“快了。”云弈瞄着乔小北,愉快地告诉白梅,却悄悄地攥了她纤纤手儿。
乔小北没有反对,也没有挣扎。
吃完饭两人和白梅告辞,一起去了云翔总部。
二十八层的高楼大厦出现在眼前时,乔小北才知道如果嫁给这个男人意味着涨了自己多少身价。也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有多大的压力,更有多大的能力。居然能在这么庞杂的事务中抽出时间来和她培养感情。
“云弈,你是不是太忙了才没时间谈女朋友?”疑问冲口而出。
云弈轻笑,牵着她走进自己的总经理室:“那当然了。不是所有的富二代都那么好当,如果想要儿子有机会做富三代,就得和国家总理一样日理万机,八面通融。创业容易守业难,越大家业越难守,压力重于泰山,确实没心情没时间谈女友。小北,官二代的纨绔子弟才好混,富二代嘛,一没混好就混成了二百五。”
听得乔小北又笑又摇头,就说人都为名利所缚,云弈为这家业能完整传到儿子手上,估计牺牲了人生不少乐趣——虽说他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
“云氏和云翔哪个更强劲些?”乔小北问。
“不好比。”云弈坦白,“云翔是实业,云氏是服务业。但云氏实力不会低于云翔。”
难怪云浩天说他瘦了十几斤。原来也是越大家业越难守。
云弈带她来当然不是来办公的,只是带她过来熟悉下他的工作环境,认认路。乔小北不经意地翻动着他的机密文件,发现他的字写得四平八稳。不由笑了,云弈果然是个君子。
一个人完全可以从他的字里面看出他的为人啊!云弈就是个脚踏实地的男人。
办公室大概四十个平方,阳光充足,墙壁大玻璃样式,角落放了几盆长木支起的绿萝,办公桌上也有。墙壁上挂着幅(八马图),雄纠纠气昂昂地朝前奔跑着。这幅图让整个办公室立即气势昂扬起来。
这里只有云弈一个人的座位,白秘书是跟着他跑的,刚刚有打过招呼,坐在外间。
等她觉得办公室里太寂静时,才发现云弈正站在旁边凝着她,深邃的黑瞳滑落在她小巧而挺直的鼻子上,然后移向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