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笑了,这是理由?她问:“汪晴晴呢?”
“她以后自然会离开。”他答。
“不,我说的是汪晴晴怀孕了没有?”她淡淡地,不怎么上心,“我好去恭喜。”
“她不会怀孕。”东方澜断然回答,“小北,我孩子的母亲一定只有你。”
心中一颤,乔小北淡淡一笑:“我说过,我体弱,不能怀孕。还是找汪晴晴吧,她那么漂亮,生出来的孩子也漂亮,不会有什么先天不良。东方澜,能不能打个商量,我们的契约——终止吧!”
“不行。”东方澜断然回答。
“那么,等我腿好后,有力气应付你父母,有力气应付你情妇的时候,我再来覆行我们的契约。”她半合着眼,有些凉薄,有些飘然,有些疲倦。
“不行。”他说。她摇头,他就只会说这两个字吗,她看到他在人有挺会说话的呀。
“东方澜,我真的没有力气。”她浅浅地笑了,静静地看着他,“如果再争吵,我连跳楼都跳不起来,只能爬到阳台上滚下去。”
他唇紧紧地抿着,神色变化着,最后握着她的手,紧紧地:“我以容澜的名义发誓,我绝对不再跟你吵。”
以容澜的名义,而不是东方澜的名义。这说明是重要还是不重要呢?乔小北想不明白,她长久地看着他,想看出点什么来,最后仍是什么也没有。
“我想想。”她说。
“如果你不同意,我绝不动你。”他说,“以容澜的名义发誓。”
这个可以想想,她笑了,黑白分明的眸子凝着他:“那么,你以后都不能动我。因为我永远不会同意。东方澜,这样也行么?”
东方澜久久没有作声,然后回答:“不行。我忍不住——要你。”
她笑了,这是意料中的答案,别过脸:“东方,我不想听了。叫容海进来吧,我想让他送我去看看我妈。”
她如愿回到住了六年的家。可能是弟弟在家的缘故,母亲倒是前所未有的好,赵如庆也不敢告罪,至于弟弟就更开心了,一回家就跟前跟后忙个不停。以至于乔小北忍不住笑了:“子杰,看来我以后的弟媳很幸福。”
说得乔子杰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直抓头皮。这下乔小北真高兴了:“子杰,你这样子像是有女朋友了哦?”
结果乔子杰跑出去了。也就确定了他有女友的猜测。逗得她和容海都忍不住笑了。
乔小北以为自己能在家里待到骨折全愈,却在第三天被母亲送回了迎风小苑。
当睡到三楼主卧室的床上的时候,乔小北才想到,她这一生其实是被母亲缚住了自己。她竟然完全没办法拒绝母亲的要求,她也不明白东方澜拿了什么好处给母亲,让母亲雷霆大发,当即把她赶回东方家。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当她回迎风小苑的时候,苗苗脸色大变,而汪晴晴双手环胸,远远地看着她,高深莫测的样子。东方几兄妹脸色各异,只有一个陌生面孔看到她就笑了,迎上,拥抱:“大嫂,你终于回来了。我盼好久了,可是大哥不让我上医院看你。大嫂,你别那样看我,我是明雪。”
原来这就是那个有才情的明雪。脸红朴朴的,高高的个儿,眉眼间有着浓浓的英气,这是个不拘小节的姑娘。难怪写情意的信都写得大气磅礴。
乔小北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伸出手来:“明雪,看到你真高兴。”
东方明雪陪她聊了半天的话,这女孩真知卓见,目光远大,不愧清华娇子。两人聊得相当投机。乔小北甚至想,如果自己是个男的,一定会爱上她。
东方澜晚上才回来,她都已经吃过饭了,正拿着电脑放在膝盖上画图。
四目相对,她悄然移开目光。淡漠的神情刺痛了他的双眼,伟岸如山的男人悄然从身后环住她。她的背紧紧贴着他胸口,相互感受着热量。
她的石膏还没拆,他站在屋子中好久,最后才下定决定般坐到床边,脱下她的衣服,抱着她走进浴室,放她进浴缸里,看着她慢慢地清洁着自己,美女出浴,让男人的眸光变暗。伸出来的手停在半空,没有移动。
三分钟后,他蹲下去,抱起她不便活动的双腿固定着,让她方便洗浴。
“我没有同意你碰我。”她喃喃着,脸扭到一边,神情间不容商量。
“小北,替我生孩子。”他的声音低低传来,坚定而低沉,透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她身子一僵,甩甩头,不让自己被他的话影响,若无其事地:“你父亲急着要孙子,你努力吧。”她说的是和某大美女。
“你同意让我碰,我就努力。”他似乎没听出她的意思,执意着她,热热的语气在她耳边响起,“什么时候让我碰?”
说完,撤离少许,黑瞳间似有火星,扑面迎向她。乔小北有些恍神,他这个神情让她想起悦林二十八楼时,他也这样地看着她,有着调情的意味——
他在等她的答案。
乔小北淡淡地看着他,眼睛慢慢移开。这个问题还要回答吗?
他细长的眼眸一直凝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她淡淡地眸子如雾笼秋晨,轻轻地笑了:“太阳从西边出来的那一天。”
他面容绷紧,似在极力隐忍,摩挲着她细致的脸儿,摇头:“小北,那不可能。”
如果他真尊重她,那就可能。但是她懒得再和他争论,开始放水,准备起身。可是她不能自主。他抱着来,还得抱回床上。
她有些迷糊,看着他的举动不太明白。他放得那么小心翼翼,生怕她在床上躺不稳一般,居然把她放在大床最中央。让她坐着,然后替她拿来睡衣。拿着睡衣的手忽然就停在了半空,一双看不真切的黑瞳停留在她那儿的两颗水珠,突然俯下身,绵绵亲吻着。
“东方澜——”乔小北声音瞬间高亢,双手用力推开。就说这男人不可信,才承诺过的马上就悔信。他东方澜在商界也这么言之无信么?
他深深地看着她瞬间涨红的脸儿,似乎没什么大不了:“我以为那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