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子翻白眼的模样,苏西拉了拉女子的衣袖,小心的问道:“小夏不愿意弄梅纳我为侍吗?”黑亮的眸子中有着无限的期待。
点了点头:“当然,你是我的朋友嘛,我怎么能让你羊入虎口呢?我可是能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哦,只要苏西能幸福,我就算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的。”本来,她这条命也是苏西救得。
垂下头i,掩去严重的失望,苏西整理好心情抬头笑了笑:“恩,小夏也是我的朋友。”若是朋友,便行了,他还能奢求什么呢?
拉住男子的手朝着她和他还有小楼的院子走去。
感受着温度的串接,苏西嘴角的弧度不断的扩大着,这样便知足了。
一栋高大的庭院内,一袭青色长衫的男子看着桌上的宣纸,细细品读着。
如玉的面容的有着雅致到极处的笑意,令人如遇春风。
“小鹿,交代下去,明日多多留意写这首诗的女子。”玉书捧起宣纸,如获珍宝般动作透着小心翼翼。
小鹿看着爱诗成痴的男子,嘟了嘟嘴朝屋外走去。
唇间溢出的声音珠圆玉润,犹如玉击之声。
“习习谷风,以阴以雨。之子于归,远送于野。何彼苍天,不得其所。逍遥九州,无所定处。世人暗蔽,不知贤者。年纪逝迈,一身将老。伤不逢时,寄兰作操。”字如苍鹰,隐隐透着霸气,字如其人;而诗中却又映射着如兰般的气质,听管事说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的见地,他能不好奇吗?
很是好奇作出如此诗词的人到底何模样。想他自以为饱读诗书,阅览古今名著,可也不敢肯定能作出如此好诗来,有些惭愧。
若是安夏知晓男子的想法,一定吐血而亡,汗颜的该是她才是吧。这样的表扬,她可担当不起,担当不起,实乃剽窃之错,剽窃之错也。
放好诗词,宽衣准备睡觉,月白色的光照在男子细长的颈子上,弧度优雅的犹如高贵的白天鹅一般。抽掉发簪,瀑布般浓密的长发倾斜而下,在空中打了一个转披散而下。
月影婆娑,凉风习习,机缘有时便如此的狗血……
次日清晨一早,与小楼知会了一声,安夏便收拾妥当朝东湖走去。
金晃晃的阳光铺洒在满湖的荷花上,昨夜留在花瓣中的露珠闪着诱人的光泽,珠圆玉润的躺在花叶上,然然生辉。一阵微风袭来,带着朝曦特有的清晰气息扑鼻而来,荷花的芬芳在鼻尖跳跃着。
路过昨日的水渠旁,停下脚步。望着泛着细纹的水面,莞尔一笑,清新淡雅的五官顿时生辉,增添几分艳丽。脑中闪过昨日自己荒唐的行径,汗颜无比,也不知那个红衣男子是否会暗自鄙视她借机吃豆腐啊。提起昨日见到的那个红衣男子,便无法忽视那人眉心的红莲,心里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和他一般的印记。了然的笑了笑,应该又是这个原来主人留下的记忆吧。
甩甩微微发疼的脑袋,只要一想那些事情,她的头便会泛疼,索性,便不想了。
往前迈着脚步,看着耸立的塔尖,脚下加快了动作。
远远的便能看见贺楼前被堵得水泄不通,一个赛诗会就如此有吸引力吗?反正,若不是为了三千两,她是断不会好奇这什么劳什子赛诗会的。
惊愕之余,也紧张由心起,这么多人围观,不知参赛者的实力如何?三千两呀……别成了煮熟了的鸭子飞了便好。
拿出袖中的参赛木牌递给已经被挤在了小角落的负责人。
那个眼熟的中年女子定睛一看,眼前之人不就是昨日那个作出惊世之作的少女吗?朝身后的小童看了看,那小童便心领神会的转身从侧门进入了贺楼。而埋头填写资料的安夏并没有看到那两人的互动。
“安小姐从这边进入吧。”管事的指了指一旁小童刚才进入的侧门说道。
安夏点了点头,便转身朝贺楼走去。
室内茶香暗浮,白烟轻廖。
贺楼分为六成,而今日的比赛细则便在管事刚递给她的小册子里明明白白的躺着。
相较于外面的人声鼎沸,楼内虽也是人潮涌动,可毕竟是自誉为读书人的文人侠士,言谈举止间多了几分井然有序。一楼中围放着八张桌子,而进门的地方则放置着一摞雪白的上好宣纸。参赛的人便在那取用要用到的纸张。
瞧着大厅中的一百来号人,安夏吃力的移动到大门处拿了纸,准备就绪。
“很感谢大家能才参加我家公子举办的赛诗会,望各位文人雅士遵守比赛细则。若有违反,视为弃权。”一位五官端正的女子望着楼中一百来号人正声道。
众人听了这女子的话,都神色一禀。
刚才说话之人敲响了手中的小铜锣,扬声道:“比赛开始!第一题,以楼外东湖美景为题。小童,点香。”随着那人的话,刚才还满脸闲情逸致的一百来好人无不都敛了心神,蹙眉凝思。
回忆起昨日看到的那些铺天盖地的红莲,脑海中搜寻着所学古寺中与之相配的来。
荷花,荷花……哎,有了。
走到桌子前,提笔默写下筛选出的诗句来。
“毕竟冬东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一首杨万里的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便落入纸中,若这诗是自己作的,配上这样的字迹,真谈的上妙笔生花。
将写好的东西递给六位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