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她这不是被逼的吗?若是不装醉离席,还不知道何时能离开呢。稍微目测了下席间的那些所谓的大家公子好说也有几十个,挨个的献艺,何时是个头呀?
一晃,已经四年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四年了,再也没有见过百里凤岚的元神了,而她也在一点点融合这里,真正的属于了这里。爸爸妈妈,你们一定要幸福哦?你们的女儿也在努力的追寻着自己的幸福呢。
含香看着那个不明所以的忧愁的女子不语,刚才还挺好的,怎么一会就换了心情。话说,自从殿下在十二岁失忆后,总会时不时的发呆,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起初还怀疑过这个不是殿下,可不是殿下又是谁呢?很快的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殿下耳后的那颗痣至今还在呢。
“殿下,你不去司寇神医那里吗?”含香看着女子问道。
“不去了。”师父说过,她喝了酒不能去他的屋子,谨防上次的袭胸事件再次发生。她想,就算不去师父那里,今日是她的束发之日,倾城一定会来给她祝贺的,一定会的。
打发了含香,推开门进入,一股异样的幽香扑鼻而来,不同于以往的檀香。蹙了蹙鼻头,谁把熏香换掉了?难道是师父要给她惊喜吗?吼吼,师父什么时候这么浪漫啦?难懂是在她潜移默化下,师父也懂得了情调为何物?百里凤岚还在心里海想一通,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熏香里所含的迷幻草的气味。
屋子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烛灯,散发着的光暧昧的倒影在窗户上。
一袭白衣的男子散着发背对着她而站。
“师父……”那道身影像极了她心中的那人。
被叫的人一震,但很快的恢复正常,缓缓转过身,眉间的银莲比往日闪亮了许多。
“殿……岚儿。”男子怯怯的喊出心里一直想要叫出的名字,仔细的观察着女子的神情变化。见女孩没有异样,提心吊胆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皇上说的没错,闻了迷迭香真的会产生幻觉。只是,他的心里却酸涩无比,迷迭香是西域的******,听说闻了此药的人会见到心里最想见到的人。而殿下,最想见到的确实司寇倾城。
“师父,你是不是来给岚儿祝寿的呀?”嬉笑着就去拉男子的手,摸到空荡荡的手指心下疑惑,很快的释然了,好像戒指是戴在另一只手吧。
“恩。来,岚儿将这杯酒喝了。”忐忑的将下了药的酒杯递给女子。
疑惑的接过酒杯,师父不是不喜欢她喝酒的吗?难道是因为她今日生辰,所以列外?既然是师父敬的酒,她怎么会拒绝呢?
仰头一饮而尽,一滴不剩。舔了舔唇瓣上的酒滴意犹未尽,师父倒的酒都要格外好喝一点呢。拉住男子的衣角:“师父,你也喝呀。”
第一次和女子如此的亲近,男子的心一直忐忑的扑腾着,还好,喝下去了。握住女子的手,笑道:“好。”说着,唇瓣印在女子喝过酒的地方,重合在一起。心里乐开了花,殿下,过了今晚,你再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掉流光了。
房间里暖意浓浓,青烟缭绕。微弱的光洒落在百里凤岚潮红的双颊上,纯真干净的眸光变得异样妖媚,凤眼慵懒的上挑着,纤细的睫毛微微卷翘,投下一片暗色的剪影。
“师父……岚儿头上的东西好重呀,你帮岚儿梳头好不好?”百里凤岚拉起男子细长的手指撒娇道。
流光忍着心里的疼痛,扬起笑容道:“好。”从梳妆台上拿过桃木梳,动作轻柔的拆掉女子头上数量可观的玉簪子,放下柔顺的头发,桃木梳齿间含着乌黑发亮的发丝。那握着梳子的手哎轻颤着,看得出男子很紧张。
“师父不是第一次给岚儿梳头了,干嘛还紧张呀。”看着男子略微模糊的面容嬉笑道。
手指深深的掐在了齿子上,生生的疼着。殿下从来不让他和流星近身的,他以为司寇倾城也不曾为殿下梳过发,还在独自庆幸呢。
得不到男子的回答,百里凤岚也不再多问,她总觉得今日的师父不一样,可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了。甩甩头,一定是刚才在宴席上喝了酒,现在才后劲十足。手撑在下颚上,痴迷的看着镜中的那人眉心的银莲,倾城,倾城,一遍遍在心里默念着那人的名字,任其融入骨髓。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情不自禁的吟出心中所想。
抬眼望向镜中的女子娇俏的面容,流光眉宇中乌云散去,他虽然不懂诗词,但是还能知道这句诗是在赞美他的模样。梳好那黑亮的发丝,流光看着打量着女子慵懒的神情,莞尔一笑,时间差不多了。
伸手握住女子的手掌,滚烫和冰凉交织着,引来女子嘤咛一声。
手上的动作忍不住的靠近着男子,想要得到更多。
“师父,我热……”百里凤岚嘟着嘴,像是在乞求着什么。
从没见过女子如此模样的流光感觉口干舌燥,忍不住咽着喉间的唾液。“是吗,可能是衣服太厚实了。”他说着最初想好的托词解释道。
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今天穿的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多呢。
脱掉最外面的衣服,不凉反热。
“师父,还是热。”语气中多了几分无措。
流光深深呼吸着,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伸出手解开女子的又一件衣服。
看到只剩下一件白色亵衣的身子,百里凤岚蹙着眉头,怎么就只剩下亵衣了呢?
在暗色的烛光下,瞧着女子若隐若现的玲珑身段,流光面色绯红,整个人看起来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