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安夏看着神情憔悴的女子,脑袋死机了几秒后恢复正常。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看着女孩吃惊的表情,联想着刚才她听到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百里睿感觉又好气又好笑,这孩子呀……
挨近女子,伸出小手擦掉女子掉落的眼泪:“母皇不哭……岚儿这不是醒来了吗?你若是再哭,岚儿也该哭了。”一个帝王竟然不顾仪态的痛哭流涕,她安夏何德何能让她如此呢?你可知道,这个身体里德灵魂早已易主,你的女儿根本就不时她这个异世之人呀。
紧握住女孩冰凉的小手,一把抱起女孩向里走去,给她盖好被子:“好好休息,你的毒刚解,身子还虚弱,别着凉了。”
凝视着女子那僵硬的笑容,却温暖无比。
乖巧的点点头,轻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的说道:百里睿,从今日起,安夏就是你的女儿百里凤岚。
凝望着女孩宁静的睡颜,百里睿紧皱的眉头渐渐的松懈下来,严肃的面容也有着温润的光芒,深深的看了一眼呼吸绵长的女孩,给她盖好被子,才轻手轻脚的从屋子里走出去。
到了外屋,一直等候在旁的王紫菱迎上来,刚要开口,就被百里睿制止了。
直到走屋子,百里睿才示意王紫菱可以说话了。
“皇上,太女还好吧?”他听着女孩的话语,以为是又添了新病。
摇摇头,语气也平缓了许多:“没事了。”
“皇上,这次的中毒事件请皇上彻查!”王紫菱不是傻瓜,自然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不是他做的,自然要揪出那下毒之人,还他清白。
提到下毒之人,百里睿脸色暗沉下来,那几日她只顾着担心岚儿去了,让这消毒之人逍遥了有些时日,也该是让他绳之以法的时候了,“紫菱,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处理了,事件发生在你的紫菱殿,你若是给不出让朕满意的答案,朕可是会追究你的责任。”百里睿相信王紫菱是不会如此做的,若真那样做了,他就不会一直受宠道如今,十年如一日。
没想到百里睿会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自己,王紫菱却只能领命:“是。紫菱会给皇上一个交代的。”
躺在床榻上难受的翻动着,百里凤岚无聊的数着水饺,自从昨日醒来后,她就被限制了活动范围,只能在床上度日如年。
他们知不知道多多走动才能强身健体呀?心情决定一切嘛,她心情不好,身体自然也好不了了。
呜呜……无聊……她想要出去呀……
女孩愁眉苦脸的在床上发着牢骚。
“殿下,司寇神医前来给你问诊了。”含香站在屏风后面说道。
“让他进来吧。”女孩快速的整理好衣衫,规矩的躺下来,听话的做着劳模病人。
回忆起昨日醒来时的场景,百里凤岚就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竟然将司寇倾城当成神仙,拉着人家嚷嚷着回家,呜呜……还被外屋的那么多人听了去……丢脸呀……
白到散发着银光的锦袍翩然而进,绕过屏风走近床榻。
“殿下……”司寇倾城见到裹成蚕蛹状的女孩满是无耐,示意她将双手拿出来。
听见如流水般温润清凉的声音,百里凤岚忍不住脸红,听含香讲,这人可是把她扒光了解毒的,虽然是门板一样的十二岁身体,可她得灵魂是正值青春期的女孩嘛,脸红红的,像是很害羞。
一想起那张倾城的容颜,飘渺的黑眸,女孩的心就跳得飞快,不受她得控制。
别扭的伸出手,任他把脉。
司寇倾城见女孩如此别扭,以为是她对昨日的事耿耿于怀,安慰道:“太女殿下不必如此,昨日司寇并非故意,你不用放在心上,病人初醒都会有些异常行为的。”
丝丝冰凉的触感从手腕间传来,沸腾的血脉和如斯冰凉相互冲撞着,甚是难受。
听了男子的话,百里凤岚也不知该作何回答,其实,她并不是很在意昨日的事情。
“太女殿下身体已无大碍,这几日多多调养即可恢复。”司寇倾城收了手,起身准备出屋。
埋着头,看着移动的云锦靴,百里凤岚鬼使神差的抓住男子骨骼分明的削葱手指:“我能问一下你的名字吗?”即使已经从旁人的口中知道了他得名字,她还是想听到他亲口说出那动人的话语。
不解的望向那只住着自己的小手,笑了笑,也只当是小孩子生病在闹别扭,“司寇倾城。”
“我叫安……百里凤岚,我叫百里凤岚,你要记住哦。”差点就说出前世的名字了,现在的她是百里凤岚,想想也只能以这样的身份去接近他。
对于女孩的话,司寇倾城是惊讶的,可转眼一想,或许这只是皇家之人捉弄人的方法吧。
挣脱开女孩白皙的小他一号的手,毫无留恋的朝外走去,女孩对他来讲只是千百个病人中德其中一个而已。
“殿下好好休息吧,草民明日再来。”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在房间里,只余下满屋子的草药味。
抬起头看向男子消失的地方,她紧握住有着淡淡余温的手,想要把属于他得气息留在手心里。
百里凤岚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是在她得心里,那颗种子竟然奇迹般的生根发芽了。
男子的面容清晰的在她得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回荡着,挥之不去赶之不去,晃晃荡荡的飘进她得心田,等着来年的春暖花开。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