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永远陪在小姐身边。”骑士的姿势单膝跪下,寒池优一手按着心口像是在对她宣誓般,郑重的说着。
“嗯,我也会在优身边。”朝他伸出手,乐师师示意他起来,眉眼带笑的与他们有说了会儿,就嚷着说自己累了,让兄长和柳陌澈出去了。
寒池优看着她吃了药,又为她盖上薄被,关了灯,与她道了声晚安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按着杯子,乐师师忽然坐起,伸手抓住他燕尾服的衣摆。“优,等一下……”
“小姐,还有别的吩咐吗?”转身,黑暗中他看不清乐师师的表情,只能凭着敏锐的感觉,察觉她拽着他衣服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稍顿,她似乎在思考什么,仰起头遥望着他的方向,隐约能看见他模糊的身影。“不,这个家里只有优不会骗我,我相信优,相信优……你会告诉我的,是吧!”
乐师师像是在乞求他,嘴上说着相信,其实不过是在敷衍自己,想给自己一个可以相信他的理由。
感觉到了她的心思,寒池优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是,不管小姐有多少问题,我都会尽量替小姐解决。身为小姐的管家,如果连这种事情都不能做到,就太失格了!”
他的声音总有种魔力,可以抚平她的心情。
“小姐,请说。”转过身,他握着乐师师的手,凝视那双连夜色也遮掩不住光辉的耀眼的眸子,淡淡一笑。
“我……”疑惑就在脑海中徘徊,话语像是哽咽在喉咙里,想问出来,却不知该怎么开口。深呼吸,乐师师幽幽的抬眸,望着夜色中那轮令她习惯依靠着的身影,吐了口气,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一字一顿。“云……飏。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人,他说他叫云飏!优,你认得他吗?”
眼眸颤了下,一抹诧异从中划过,转即恢复平静。
寒池优回视着乐师师的眸子,许久伸手拍了拍她的头,笑着说:“那只是个梦,别太在意。”
“优,只是梦吗?可我已经梦了他很多次了!”对,不止这一次。似乎从她和商郝嘉相遇起,这种梦就会不断出现,缠绕她,宛如午夜的梦靥,吞噬着她残存的理智。“你说,会不会是鬼魂?”
虽说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但乐师师一再见到那个不该认识的男人,就有种遇见鬼的感觉,让她不得不朝这方面怀疑。
“怎么会,小傻瓜!”拍了下乐师师的脑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寒池优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管家仪态,淡淡的笑着说着安慰人心的话:“小姐,日有所思日有所梦,您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才会梦见这些怪东西。早点休息吧,明天如果实在不舒服,我会另派人去照顾夫人!”
“优……我相信你!”乐师师松开他的手,似乎释然了,朝枕头上倒了下去,盖上被子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嘴角挑起一弯极美的弧度。“晚安,优,希望今天可以有个好梦!”
“晚安,我的小姐!祝您做个好梦!”绕过床榻,寒池优无声的离开,带上门的瞬间,乐师师发出一声轻叹。
她不是没有察觉寒池优的异样,相处了这些年,一丝一毫细微的变化都是逃不过对方的眼睛的。心中疑惑,一向很会掩饰情绪的他,为什么在听到那个名字时会不自然的流露出那种诧异的,惊愕的,却又带着淡淡痛恨的,仿佛要将那人生吞活剥了的恐怖的神情?
一切在拨开云雾前,又陷入了沉沦。
撑着床榻坐起,乐师师从床头柜里摸到手机,打开灯光照着那边的落地油画。许久,她还是不能就这样放开心地的疑惑,起身走了过去。手掌放在油画终于那只迷途的羔羊身上,电子扫描过她的掌纹,油画缓缓的移动开,露出一间暗格。
开启暗格,一条通道显露出来,长长的楼梯同往地下层。
这里从被她封上后,有太就没再涉足,而今她居然为了一个梦而走入。楼梯很长,柔软的拖鞋踩着楼梯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接着手机的光亮,照耀着前方的黑暗,却听一声野兽的咆哮传来。
嗷呜……
乐师师的嘴角抽了下,心道:当年是谁那么趣味的把这个密室建在花园低下的?
这野兽的声响不是别个的,而是为了看守这边密室的另一个通道口而饲养的生物,在宅邸后院的花园中。这个密室刚好在花房的正下方,只被乐家继承这种黑暗命运的家主知晓,而看守密室的猛兽也只认家主一个,其他人接近,就只有死路一条。
“还真是恶趣味,诶!”偌大的密室没有一盏灯,只能靠点蜡烛这种古老的照明物。
借着火机的光线,乐师师找到了那个银色的刻着图腾的火机,点亮了桌角摆着的三根蜡烛。
烛火照亮了四周,一排排的书架林立左右。
这里虽然不能和国家第一图书馆相比,但这儿聚集着一切不为人知的辛密,全都出自乐家的情报网,每年整理缴入一次。情报员录入情报后,在一任家主请辞或去世时,会整理出来统一交给下一任家主阅览保管。
七年前,刚好是乐岩卸任,乐师师上任的日子,但乐师师当时年幼就由乐岩同父异母的弟弟乐昇暂代,并约定等乐师师成家后在交还给她。而就是因为这件事,乐岩卸任那年的情报迟迟未有交来,而乐昇的身份只是代替自然不知道这里,她又未到约定的年限,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