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是,“走了!后面你要再摔下去,我可不管你!”
“没人性的野兽!”赌气的哼了声,乐师师扬起小脸,气鼓鼓的瞪着他。娇嫩的脸庞被风卷起的石子儿刮了两道红印,秀气的小鼻子冻得红红的,但眼底的坚强却熠熠生辉。
柔软的模样与傲然的骨气合二为一,让他在不只不觉中对她又深看几眼。瞬间,眸中的温柔消失了,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她继续前进。一路上却一直走在她身后,仿佛在保护她。
终于翻过了山头,乐师师兴奋的站在山顶上,俯瞰着山下的苍翠,转身朝他招手示意。“喂,快来看,这边好美!”
话音未落,那厢不远处传来声高吼:“不许动,你们是谁!”
人倒霉的时候,可能真是喝冷水都塞牙。机械的转身,入眼就是那醒目的红色标记。他们是……红方!
“不好,虾条快跑!”
士兵相视一眼,因她那句奇怪的话怔了下。旋即很快反应过来,朝他们的方向冲过去,“不准动,不然我就开枪了!”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扬手,乐师师扔出一个银晃晃的小铁球,吸引着士兵的目光网上看去,只听“呲呲”的细微响动传来,银球在半空中爆开,同时枪声响起。
混乱中,烟雾迷惑了士兵的眼,也拖延了时间,乐师师却觉背上某处像被什么扎了下似的,疼痛入骨。脚下踉跄,她一个不稳朝山下滚去,这时那高大的身影朝她扑来,满眼急切的抱住她,按着她的头一同滚落。
耳边,一声声的呼喊在徘徊,急切中隐约有些气愤。“乐师师,死女人,你给我醒过来!”
意识涣散了,乐师师从未像今天这样疲倦过,以前就算连续几天呆在实验室里也不曾像现在这样,昏沉沉的仿佛堕入梦靥的最深处,对外界的一切都毫无感觉。
这是哪儿?缓缓睁开眼睛,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种难以掩饰的孤独感冲上心头,令她恐惧,慌张。
就在她无措时,不远处有水流声传来,接着一抹火光忽然亮起,照亮这陌生的环境。而在火光前,一抹身影挺立着,似乎在向她招手,呼唤。
他的声音低沉婉转,轻柔醉人,比昏睡前听到的动听百倍!
“师师,来!师师,我在这儿!”
“师师?小懒虫醒醒,外面的景色很美,可别错过哦!”
“师师……”
虾条吗?不,绝对不是!那个虾条才没有那么温柔,他一定会觉得她是个累赘,会把她抛在荒郊野岭,会独自一人抓了东宣再来向她炫耀!
不能睡,睡了就真如他所愿了!
她要醒过来,即使是个累赘,也要拉上他这个垫背的!
信念燃烧,乐师师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那眼皮偏偏不听话,好像黏在一起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她好累,好想再多睡会儿,哪怕……
“乐师师,你要再睡下去,我就把你扔在这儿!”耳畔的一声低吼,消融了她所有的睡意。咻地睁眼,却又被火光照的闭了起来,反复几次才适应了这的光线。
转过脸,苍白的小脸染着抹憔悴,却被火光照的俏红。乐师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许久都没别开视线。
果然,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场梦,虾条就是虾条,绝不会露出那么温柔的表情。
“……”张张嘴,她声音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先喝点水。”见她醒来,商郝嘉也稍稍安心些,随手递了个水壶给她,脸却别向一边。
见他冷着脸不待见自己的模样,乐师师却笑了,笑的很甜。她伸手接过水壶,也不管壶口是否有过他的口水,仰头就往嘴里灌。
水滋润了嗓子,缓缓流入身体中,很冷,但壶身却有他手心的温度,令她感觉到此刻的真实,心中甚是安慰。
“呵呵……”
粉嫩的舌尖划过唇角,舔去留下的几滴水珠,乐师师缓缓抬起头,望着他高挑的身躯。伸手紧了下衣领,心中不免有些动容,这么冷的天他却把外套给了她,而自己只穿了件衬衫。
“你笑什么!”这女人就不能有点正常人的反应吗?她不该问“这是哪儿”,或者“我们怎么在这”吗?
“再见到你的冷脸,真好!”梦里的他虽然温柔,但始终不及此刻的他来的真实。
“哼!”皱了下眉头,商郝嘉转过身又朝火堆里添了些木条。“今晚就凑合在这过一夜吧,等明天出了这山坳,联系上司马就让他把你接回去。”
平静的声线听不出丝毫情绪,却让乐师师莫名的火大了。
“认为我是个累赘,你大可以现在就扔了我走!”
“……”无言的凝视着她的眸,闪烁的火光映入他深邃的眼中,仿似他的怒火,无声无息间的燃烧起来。
“我说的不对吗,如果不是我红方就不会,嘶……”手指清颤,她很想抓住他,只是扬手的瞬间一阵痛意袭来,让刚想起身的她,一头栽倒后头的的草堆上去了。
“小心!”一转身商郝嘉揽过乐师师,小心翼翼的掀开裹着她的外套,帮她检查背上的伤口。可她并不老实的想要挣脱他的束缚,扭着手腕的想要逃脱。她的挣扎惹到了商郝嘉,紧握着她的手腕的手不由加重了力道。“别乱动,伤口在裂开我可不管你!”
“放开我!”该死的,他不会是乘她昏睡的时候,帮她包扎的吧!不过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