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带你去的,你怎么会知道哪里!”
“怎么,那个地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我为什么不能去?”乐师师反问,逼得乐岩哑言。
一时间,这对父女间的气氛变的更为诡异与紧张,令寒池优有些担心。
“师师……”乐岩似乎因为女儿的倔强有些动容,又有些无奈的轻唤着她,却被她抢声打断了尚未说出口的话。
“如果我告诉您,我想完成生母的心愿,您会帮我吗?”微垂的眸子换换掀起眼帘,乐师师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脑海中满是手札中如同沉入爱恋中的女子的娇语,浮动的都是粉色的泡沫,可惜但这些泡影破碎时,看见的只有这个男人的残酷与冰冷。“那个应该被称为我生母的女人在手札里说过您是个很特别的人,妈咪也这样说过,所以我想要相信您,而您……”
“师师,说话要分场合!”
“呵呵,谢谢您给我回答,我明白了。”转身,乐师师觉得没必要再和他交谈下去,只是用那平静的声线,继续说着她的心愿。可那个声音太过平静,几乎毫无波动,让人产成了种错觉,以为她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仿佛与她无关的事情。“不过,我希望您可以明白,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我会亲手摧毁女王让乐家精心建造的组织,因为这是商云飏的心愿,是生母的心愿,更是……您的心愿!”
话音伴随着她的身影渐渐远去,坚毅单薄的背影挺直了背脊,朝着府邸主宅走去。而乐岩没有动,只是在原地站着,望着她远走的背影,许久突然勾起一抹微笑,朝身后的温室走去。推开门,一只大型猫科动物直接扑向了他,亲昵的蹭着他,好似寂寞已久的孩子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亲人那样。
乐岩的眸光柔和下来,伸手抚摸着乐家尽职尽责守候密室的白毛虎,缓缓圈住它的脖颈,隔着温室的玻璃窗遥望着远处女儿离开的方向,温和的笑着,仿似自言自语的说:“看见没,可以照亮黑暗的孩子长大了,月,她已经觉醒了!”
白毛虎嗷嗷的叫着,似乎在回应他。
忽然,白毛虎身侧雕刻着乐家家徽的地面动了,缓缓开启,一抹笔挺的身影走入一人一虎的视线中。白毛虎没有感到陌生,好似更为亲切的从乐岩怀中窜了出来,扑向那个人。
“你来了,查到什么没?”
“查到了,只有这个!”洛黎递过去一份书信般的东西,毕恭毕敬。
乐岩打开看了看,点了点头,随即又从衣袋里抽出一份信,交给他吩咐道:“把这封信交给柳陌澈,是时候了。”
“是,主人。”洛黎看了看天色,继而又道:“主人,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是啊,又该走了!”乐岩有些怅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伸手又摸了摸老虎的脑袋,像是在和亲密的朋友道别般的说:“老朋友,谢谢你帮乐家守着这里这些年。我又要走了,希望下次再来,我们还能见面!”
两道人影乘着夜幕离开府邸,渐行渐远。而这时,乐师师与寒池优已经回到了主宅,进入大厅时他们表现的极为平静,亦如往常那样。
和她预料的一样,那些人都在,在等着她回来。
“师师……我的好师师,你总算回来了!”妹控的兄长最先奔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也不顾她满身是灰的狼狈模样。但不等乐师师开口解释,乐傅那双仿佛啐了毒的幽怨的眸子就凝在了她身后的寒池优身上,扬声喝问:“你小子又把我妹妹拐到哪去了!”
“少爷,我并没有拐……”
“你那是抢!”乐傅青筋都差点暴起,伸手直直地指着寒池优,愤慨的控诉道:“说,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不轨的事,还威胁她!”
天,拜托,这都什么想象力!
乐师师扶额长叹,伸手推开兄长,又扫了眼已经朝这边走来的,满脸严肃的商郝嘉,长长地舒了口气。朝寒池优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将那个盒子交给乐傅,同时解释道:“哥,优没有拐带我,只是带我去看了些东西。里面有一些秘密,我希望你们可以在看完后,在说怎么发落优!”
“你是说,他把你抢走,只是为了这个盒子?”
乐师师抿了下唇,使劲的点了点头,再抬头时眼底满是恳切与坚定,好似在拼命的证明自己说的话又多真实似的。“是,你们先看看吧!我有点累了,想去洗个澡,等下就回来。”
“师师,这是你希望的吗?”商郝嘉注意到了她刚才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在她经过身边时,淡淡的在她耳边说了句。“你希望我相信?”
“我说的,是事实!”她伸出小手指,勾了勾他的手指,复又朝他仰起小脸,唇角勾着盈盈笑意。凝望了他一眼,乐师师用极轻的声音说了句只有他能听到的话,“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你累了,先休息吧!”
“嗯。”
离开时,寒池优快步跟上去,依旧是以一个管家的形象存在着。而在二楼楼梯转角,他听到乐师师低柔的稍稍有些倦意的声音:“优,收拾好自己就去准备茶点,我饿了!”
“是,我的小姐。”
目送他们至二楼卧室,看着他们分别进入各自的房间关上门后,楼下厅里刚才一句话没插上的柳陌澈愤然的等着寒池优的房门,怒吼了句:“拽什么拽,抢人的倒成了有理的,哼!”
“小澈,先别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