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视着寒池优的眸子,乐师师看到了他的决心,很坚定,极郑重。不觉,她有些心慌,赶忙别过脸去,抽回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淡淡道:“这个……出去再说。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赶快走吧,哥哥他们还在等我们!”
“是,小姐。”
“我回去后,会把实情告诉他们,优,你做好准备了吗?”
“一切按照您的意思般,小姐。”
“但我不会告诉他们……你把我带来的真正原因,至于这个,就当做理由吧!”边走边说着,乐师师指了指他手上的木盒,行动间还依稀能闻到檀木散发的淡淡馨香。
“小姐……”她居然为了他说谎?寒池优脚步顿了下,望着乐师师喃喃道:“其实,您没必要这样的。”
“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轻哼了声,乐师师加快了脚步,有些不高兴的说:“我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是被你个吓的,从二楼翻下来,接着又误打误撞的比电梯失重还厉害的,一路掉到地下室里去!”
寒池优明白她是嘴硬心软,可听到她这样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声。
“还有,不许笑,快点走!”乐师师极为蛮横的回头睨了他一眼,脚步却减了些速度,似乎在等他。
“是,我的……小姐!”垂眸的刹那,他隐去眼底的一抹黯淡,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自嘲。他想,或许对他来说,过了这段日子后,她可能就再也不会是他的小姐了。那时候的她可能只是他的堂妹,是那个人的妻子……
想到这里,寒池优的心就像是被揪了起来一样,毕竟对他来说乐师师是个像夜月一样存在的人,为他照亮黑暗的不可或缺的明月。现在,却是这种收尾,怎么都不会甘心吧!不过,事实或许就是这么残酷,他们的确只是有缘无份吧。
走了许久,他们终于从那个密室出了去,但入目的却是一片很熟悉的地方,令乐师师不禁张圆了嘴巴!
“这,这里是……”
话音陡然顿住了,乐师师看见了一抹熟悉的人影站在那里,而那个人似乎也看到了他们,甚至朝他们招了招手!
“爹地?”
“老爷!”
没错,他们的眼睛都没问题,眼前站着的男人不是别个,正是他们乐家上任家主,乐岩。
“你……你不是去抓小叔叔了吗?”
“哼,那个家伙现在比耗子还难抓,到处乱躲,把我们乐家的脸都丢光了!”乐岩看着满身尘土的乐师师和寒池优,扫了眼寒池优手中捧着的木盒,紫眸骤然变冷了,眸光浮现一抹古怪的深意,朝他伸出手去。“这是什么!”
寒池优皱了下眉头,下意识的朝后缩了缩手,很明显不想把盒子交给乐岩。而乐师师也做出了相应的反应,小幅度的移动脚步,挡在了寒池优的面前,将乐岩和他隔了开。
“爹地,这是什么您没必要知道!倒不如,您先告诉我,您来这里作什么!”这儿不是别的地方,正是乐师师所住的府邸的后院。偏巧的是,城堡和这边相同的密道口,刚刚好在她那个禁止旁人进入的后花园里,距离温室不远。
“你都知道了?”乐岩说的笃定,显然,他对这个盒子,哦不,应该说他对这个盒子里的故事很熟悉。“看来我是时候该让位了,这也是你母亲的意思。”
“你已经让位了不是吗?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难道你忘了规矩不成!爹地,这些话可都是你以前教育我的,组织的规矩必须铭记,牢牢守住……”
“你这丫头,不说几句话来气我不舒服,是不是?呵呵,和你母亲……可真像啊!”凝视着乐师师,此刻她忽然有种被看透的感觉,不,或者该说,乐岩的目光不仅仅只是停留在她的身上,而是从她看见另一个人的影子,同时在回忆着一段过往。
大概,乐岩也忘不了那段过往吧,毕竟在公主的笔下描写得那么美好,令乐师师他们都为之动容了。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些东西的时候。
乐师师重新整理好心情,勾着唇瓣,笑的很敷衍。朝前走了几步,她站在乐岩跟前,微微仰着头,仰视他保养依旧却还是能看出一些沧桑的脸庞,眼角眉梢的意气似乎淡了些,没了曾经的那股子冲劲了。
“爹地,我就是我,和任何人都不一样。”稍顿,她指着温室的门,淡淡道:“您从这里进入过不少次吧,能不能告诉我,你想查什么,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乐师师已有所指。
“师师,在这之前,我想为一个问题。”
“请便。”乐师师回答得很干脆,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的问话。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盒子的,从这里进去的?”乐岩略带怀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转即有将眸光移向了寒池优,似乎在他眼中,更值得怀疑的人是她身后的那位。
乐师师忽然笑了起来,大概觉得这个问题很荒唐吧!不经意的瞥了眼乐岩,有时候她甚至在想,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她和乐傅的父亲,如果是,怎么从来没见他尽过一点父亲的责任?
“您似乎忘了,我今天婚礼,在西城的大教堂里。虽然哪里着火了,但我也没本事时空转移的,回到这里!”
“那你是?从……从那个废弃的城堡过去的!”显然,乐岩知道那个地方,这引起了乐师师的怀疑,狐疑的转着眸子,睨着他。缓缓的颔首,眼底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