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注意,请注意!现在教堂二楼着火了,由于系统故障,全教堂的灭火系统崩溃,请新人、宾客有秩序的离开会场!再重复一遍……”
尖叫声,诧异的地呼声,此起彼伏,在工作人员的疏导下,众人离开,而乐师师也在商郝嘉和寒池优的保护下,冲出越烧越旺的教堂。
教堂外的草坪上,乐师师回头看着那幢主楼,望着从二楼不断窜出的熊熊烈火,不由地瞪大了眸子。她想,或许他们算错了某个细节,那些人的目的可能并不是她,而是在各地制造这样的恐慌,借着来恐吓他们?
也不对,这和父母遇见的那个完全不同,到不如说是有人仿照……
不过,这场意外和当年的一样,火舌迅速的吞噬着高楼,映红了半边天。乐师师瞋大了眼睛,哽咽着,捂着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商郝嘉似乎明白她的心意,只将她抱的更紧,似乎在给予她支持的信念。
这个婚礼仿佛充斥着一种浓重的不安,一场大火只是一个预兆,一个开始,乐师师甚至觉得自己已经闻到了股子阴谋的气息。迷雾般的影子笼罩着本该喜庆的婚礼,可现在四窜逃命的人流,不绝于耳的尖叫、咒骂,神父停歇不下的祷告,无疑像是一个又一个的催命符,仿佛一根白绫猛地勒在她的脖子上,一点点的收紧两头,将她最后的挣扎都化作虚无的动作,苍白而又无力。
悲哀的颤抖,她只能看着和七年前一样的大火,慢慢吞噬着最高的钟塔,等堵在路上的消防车赶到时,教堂的主楼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
听说消防车遇到了连环车祸,被困在了路上,怎么也过不来。
“小姐,小姐师院长……师院长派人送了封信过来,让你……”师老爷子的助理凭着乐家的贵宾邀请卡,一路横冲直撞的进入已经从外面被封闭的教堂。大概是看在那张邀请卡的份上吧!
乐师师不等助理说完话,一把抢过他手上的邀请卡,翻开的时候眸光落在邀请人的位置,紫眸猛地颤了颤,一个不稳邀请卡掉在了地上。但她并不在意,而是飞快的拆开那封信,熟悉的字体无疑是在告诉她上面叙述的事情的真实,一刹那她仿佛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天崩地裂。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现在对她说这种话,让她要怎么去相信?
接连着倒退几步,乐师师眼神复杂的望着与她静在咫尺的寒池优,从手指,似乎道每个神经都在颤抖着,一张薄薄地信纸被她紧紧地攥在手中,任谁来抢也不给他。
她只是凝望着他,与他平静的眸光相对,诧异、惊恐、难以置信,一一划过,不断变换着。
“师师,怎么了!”
“月,这是……爸的邀请卡!”乐傅捡起邀请卡,看了眼,伸手就来抢她握在手心的纸团,却不想她反手将他推开了。猛地摇头,她大叫着:“都别过来!”
“小姐,请把信交给我。”就在所有人都在原地静止,不敢上前是,寒池优朝她走了过去,步步紧逼。“告诉我,是什么让我的小姐如此惊慌?”
两人就这样一退一进,在离那伙人不远处,乐师师忽然顿住了脚步,眸光沉了下去。打量着他,仿佛试探的问道:“乐昇跑了,你知道吗?”
“嗯。”
“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相比乐师师的震怒,寒池优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淡定的,脸色没有的半点变化,只是淡淡地笑着,优雅依旧。“我也是刚听小姐说的。”
“你撒谎!”乐师师将手中的纸团朝他抛了过去,眸底划过一道愤然,却又像是惋惜。他似乎在两种感情间纠结,她愤怒的是被最信任的人欺骗,而惋惜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要知道,对于她来说,她真的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像今天这样被背叛的那么彻底!
如此想来,当年的商云飏应该就是像她现在这样的感觉吧,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了一刀,那种痛几乎痛不欲生。
寒池优并没有回应她,而是接过信纸,动作轻柔敏捷的摊开纸张,看着上头的那行花体文字“爱女师师亲启,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父亲已经在追捕乐昇的途中了。如果没预料错,你又一次的看见了七年前的审判之火了吧!不过,女王并不在,所以这场审判之火没有审判的缘由了,而我也不必要为你的安慰担忧。但是,作为你的父亲,我必须要向你说明清楚,阻挠你婚礼的人是你最信任的人,之前的那些事,他也参与其中,至于原由,我想你会自己查清楚的。现在,请问问你自己,你最信任的人……是谁?”
“小姐,您最信任的人,是优吗?”看完信的第一反应,不是为自己的事情败露而担忧,而是反复的想要确信一个问题,就是他在她心里的地位。
“你认为呢!”
“小姐,请回答我!”
“优,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如果说乐昇是螳螂捕蝉,那你就是黄雀在后!”不是是不是因为气愤的缘故,乐师师的小脸红的都能沁出血来,柳月完美扬起,纵然是怒色,都能让那张笑脸显出几分俏色。顿了顿,她似乎在努力地平复着心情,“告诉我,你做这些到底为了什么,你诱我亲手捉住乐昇,救出女王,而你却处处要和乐家作对,与女王为敌,这是为什么!”
“小姐,我以为您知道。”云淡风轻的表情仿佛在对她说……小姐,今天天气很好,不如出去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