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城外已聚集了不少民众,以为这卿落月必然受辱,都在等着看热闹。这其中包含江湖人士、过路行人、小民商贩,当然还有如今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青明教弟子。
卿落月一时没听懂甚么意思,当下往后一退,说道:“你下面痒痒关我何事,少来惹我。”
当即民众与各路人士笑声如雷贯耳,那守城士兵吃了亏,心火难獠,可见到卿落月这幅娇滴滴的美貌,也不禁压下怒火,可不料他身后一魁梧汉子叫嚣道:“你这妖女,何来本事?今日众民在此,我便是领教领教你的功夫,你用拐杖,我让你用长剑怎样?”
卿落月冷然一笑,向后退开两步,说道:“我凭甚么要与你们动手?”
只见这时城楼上有几人,嘻嘻笑笑,其中一人说,“这女子生得好美,我好像在哪见过她。”
一女道:“你说甚么?”当下那少女撕扯那人耳朵,那人被撕扯的疼痛难忍,放声大叫。
“你们别吵,看看此女有无本事。”一穿着华丽者,看模样是个守城将军。
那守城士兵怒不可遏,吼声道:“你用甚么兵刃,我以一只手敌你即可,你敢不敢?”
卿落月温柔一笑,这笑似是花开那般清美,惹得众人无不暗自为这少女担心。卿落月并未抽出银剑,也未舞动拐杖,反而将二器放于地下,拱手对一路人道:“有劳啦!”
那路人听这三字好似从笛子吹来的美秒之音,那能不从?便拱手相对,说道:“姑娘尽可放心。”
卿落月从地下摸索到一不足巴掌大的叶子,折成八瓣,众人未感其理,只见卿落月将八瓣叶子收于手中,说道:“我没有兵器,只有这八瓣叶子,你们敢不敢与我作对?”
那守城士兵火冒三丈,大声道:“你想与我八人为敌?你不想活了?!兄弟们,宰了她!”
其余士兵拔出长刀利剑,瞬间围住卿落月,卿落月哈哈大笑,笑声如此清脆。这时一个士兵挺剑疾刺,带起地下土风,众人大叫一声,“好剑法!”当时众人还未看清,只见卿落月手指推出,一枚叶子击出,那利剑登时被那瓣叶子撕扯断裂而开,摔裂在地。
众人见此情景,登时大跌眼镜,只见那名士兵并未受伤,呆愣在地。那士兵见利剑飞出老远一段距离,知道此女武功高深莫测,当下大喝一声,“妖女,且瞧我一刀!”
卿落月见他跳起,士兵手握短刀,向落月疾刺,落月笑道:“你好无赖。”
卿落月左手食指击出,那短刀竟被她握在手中,兀自疯狂旋转,随即落地。这时见那士兵摔在地下,眼冒金星,嘴里还不肯停歇,辱骂落月道:“这女为妖婆!弟兄们快快杀之!”
其他七人听罢,挥剑耍刀欺近落月身前,那知落月单腿一扫,位于左侧士兵只觉下盘失手,登即摔飞出去,吐血倒地不起。接着,卿落月两瓣叶子甩出,叶子顿时锋利如刀,扎进另外两人肩膀、腿部,两士兵倒地,血流而出。卿落月单脚一起,奔出三尺,又飞出叶子,其余三名士兵登即飞出数尺,摔在地下,口喷鲜血,那几枚叶子皆插在三人各大穴位之上。
只剩下一士兵,那士兵气得发颤,暂且不敢上前,只得低声吼道:“与你拼死便是。”
就在此时,城楼之上传出一男子声音,那男子道:“敢问阁下高名。”卿落月听着声音,觉得甚是熟悉,她有甚么便说出,当下觉得并无甚么遮拦,便道:“在下卿落月。”
只听得城楼之上几名少年男女立时欢喜,一女子说道:“听,听,果真是她。”
这时那几人失去,过不分毫之刻,只见七位少年少女从城中走出,朝落月这方行来。
落月但见到那几人,感到一惊,当下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们是……”她话语未尽,就感觉身后一股黑风,转身便是一掌而出,掌风即到,那士兵立在当地,身子哆哆嗦嗦,突然“咣当”一声倒地而落,沉重不然,只见他双眼血红,登时昏去。
那七名少年男女微微惊讶,随即叫人拖了八人而去。民众们见罢,不敢多言,四散而开。
领头者生得一脸胡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年那日顶着风雪离开温家的南宫方乾!他此刻身穿将军服,手配腰刀,一身软甲护体,脚步生风,显是武功大增。卿落月其次见到的便是落然,她长了一张清秀女子家的脸,虽已不及幼时美貌,但也算得个美貌女子。
落然跟在南宫方乾身后,显是跟随了她做丈夫。卿落月一眼瞧见掠轻深,只见他身旁无女子相伴,身穿素衣,身披一戟状兵器,那兵器三方开叉,两头生风,当是一把好手。
随旁跟来的是青明教的矮子师父,此人无名无姓,这许多年不见,他已是老翁了。还有当年同被逐出师门的江月儿、穆雪纤、张无闽三位,他们也未穿军服。这时张无闽已生得英姿飒然,江月儿与穆雪纤也是亭亭玉立之年,七人除矮子师父外,皆是雄姿英发。
这许多年不见,卿落月突然抱住落然痛哭流涕,南宫方乾不时拍拍卿落月的头,说道:“没想到师妹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师兄都已经成家了,你这么多年去了那啊?”
卿落月抹抹眼泪,正要答时,突听见两个声音不远不近的传了过来。一男一女,女子言道:“卿儿,适才听说南宫大哥抓了一侠女,不知是谁,咱们且去瞧瞧?”
另一人笑道:“走罢,你最近才痊愈,可莫要累着啦。”
这方那两人绕道而来,不致数丈,瞧见一女子,背插长剑,淡绿色的发簪带着股股清风玲玲作响,手握一拐杖,满脸怒容,只见她两眼血红,欲要杀出,不是卿落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