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寒鸦又看到了很多出闹剧,她看见那个跑出去的男孩又被仆人强行扭着带了回来,那个男孩磕着头不停的求着,却没有人理,甚至有仆人在窃笑;她看见那个像父亲的男人在金碧辉煌的房间里捧着满头珠翠的女人的脸,不停的亲吻着,两人脸上的粉扑簌簌的往下掉;她看见那个男孩停止了挣扎,被扔回了小院,看着她娘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沉默的死人脸狰狞而恐怖。
天慢慢的黑了,瓢泼的大雨从空中倾斜下来,寒鸦任凭雨水浇湿自己,让自己在这个幻境里时刻保持清醒,对,是幻境,天黑的实在太快了,雨也一点味道都没有,就连她突然出现在落单的仆人面前,那个仆人也仿佛看不见她。
深夜,小屋里的男孩像是提了线的木偶一样,起身出了屋,动作缓慢而坚定。寒鸦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她感觉这个幻境破解的钥匙就在这个男孩的身上。
男孩走到了花园的凉亭边,蹲下开始用手挖土,不知挖了多久,男孩已血肉模糊的手从地下掏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盒子,站在不远处夜视极佳的寒鸦看见了一柄匕首,这把匕首的刀柄是一个狰狞的兽头,兽头的双眼镶着红如血的宝石,它比别的匕首略长,刀身优美若流畅的水,刀刃锋利泛着清亮的光。
接着,寒鸦看了一场屠杀,对,是屠杀,那个只有十二三岁的男孩利落的,毫不留情的一刀一刀的像宰牲口一样宰着人,他的眼血红,身上头上脸上满是被溅到的血,杀、杀、杀,不停的杀,血越来越多,他状若疯魔,不停的捅着那个是他父亲的男人和满头珠翠的女人,哪怕他们早已经死透了,直到他的匕首捅进了前来寻他的妹妹的胸膛,最后的一幕是他割断了自己的喉咙。
雨停了,天又亮了起来,倒在血泊中的人就在寒鸦眼前消失了,清晨的阳光洒在寒鸦的身上,仿佛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可是,这个梦却在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寒鸦一遍一遍的看着,直到一个女孩拎着开山斧鬼鬼祟祟的从浓雾中走来。
“雅儿”自来熟的女孩兴奋的叫着,看见凉亭中父慈子孝、和乐融融的人后忙捂上嘴,悄悄的说:“我来找你”
“听不见的,都是幻觉”寒鸦看着这个魔星,无奈的解释。
来的正是胡黎,听完寒鸦的话好奇的问“真的听不到啊,幻觉怎么这么真实啊,啊,你是不是也是幻觉啊”
寒鸦无语。看着丝毫没有陷入危险觉悟,依然左顾右看的胡黎问:“你找我作什么”
“你都两天两夜没有回家了,伯母担心你,让我来找你”胡黎一脸的认真。
听了胡黎的话,寒鸦心惊,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吗?为什么她一点饥饿、疲累的感觉都没有,看着仍旧没心没肺笑着的胡黎,寒鸦的嘴角也勾起了一丝笑,这个地方,还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