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音阁某处房间内,地上摆着大大小小的火盆,有一年轻的男人慵懒的靠在床榻上,榻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狐裘,他的身上也盖着一层厚厚的狐裘,但是他却没有丝毫热的感觉。此时的他一手拿着书一手磕着瓜子,微胖的脸上满是不耐,心中满是懊恼,“这破地方什么时候能回去,待我回去,非掐死那几个小畜生”
门外传来敲门声,男人满脸不耐烦的说:“敲什么敲,爷还没死呢,听得见,赶紧的进来”
一脸憋屈的中年人端着个水果盘迎着热浪走了进去,见到男子忙换上一脸谄媚的笑:“爷,您看,最新鲜的水果,在石头城这个地方,您这可是独一份”
“哼,就这破水果,爷都嫌咯牙,放这吧,赶紧出去!”
“唉,唉,唉”中年人如火烧屁股一般忙走出房间,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他堂堂一个聆音阁地方阁主,平日里跺跺脚整个石头城都要颤三颤,现在像个仆人似得伺候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凶神恶煞,要不是他的妻子儿女都在他的手上,他们聆音阁又打不过他们,他非得把他们都剁碎了喂狗!就喂那只老跑他们这偷食吃,贼的像狐狸的那只大黄狗,聆音阁的地方阁主突然觉得那只大黄狗还是蛮可爱的,起码吃他的东西都知道向他晃晃那只剩半截的尾巴!
家中,正享受胖子洗澡服务的大黑忽的打了一个响鼻,呲牙看着给他洗澡大汗淋漓的胖子,小样的,还敢对大爷不满,反了你了,好好洗,不好好洗还咬你屁股!无语的胖子仰头看天,他这是什么命啊,造什么孽了啊,啊啊啊...
男子跳下床,扔了手中的瓜子,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拿起桌上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嘎吱”一口咬了下去,“恩,还挺脆”浓浓的眉毛皱了皱,“那个兔崽子又干什么去了”
白雾中,寒鸦提高警惕、小心翼翼的向墙的方向走,可是,白雾后的墙仿佛消失了,无论她怎么走,都触摸不到墙,都会回到她最开始走的地方。22次,没有觉得不耐烦、没有急躁、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寒鸦默默的记着数,转身向游廊后的房屋走去。
穿过垂花门,寒鸦走进了院落,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每个房间都静悄悄的,沿着青石小径一路向西,寒鸦终于听到一个小小院落传来响声。
这是一个偏僻的小院,院子很干净,院子中间摆着青石的鱼缸,院子的四周也中满了花。房间的窗子开着,寒鸦清楚的看见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女人,正是在花园中被打的女人,她的身上趴着一个小女孩,不停的摇着女人,像在哭泣。
蓦的,那个女孩猛地回头,看向寒鸦的方向,寒鸦顿时一惊,身上出了一层的薄汗。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乌青的死人脸上抹着浓浓的粉,被涂的漆黑的眉,鲜红如血的唇,此时,这张望着寒鸦的死人脸仍旧是痛哭的神情,但是寒鸦在她猩红的眼睛里看到的却是麻木、绝望和死寂。仿佛没看见寒鸦一样,那个女孩继续伏在女人身上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