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瑛婷无奈地低下头,快步上前抚着傅月红离开了瑜瑾殿!
见她们离开后,桑桑立刻来到了墨玉身边,看着她那红肿的双颊,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怎么样,很疼吧?奴婢这就去把白太医请来。”
没等她转身,墨玉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语带怜惜道:“傻丫头,你自己都受了伤,让无言去吧。”说着,她便转头看向无言,却发现门口处来了一个白色儒雅的身影。他踏进花厅后,柔声应和道:“不用,不用,谁都不用去,微臣已经来了。”
“白太医?”桑桑又惊又喜,赶忙迎上前,拉着他来到了墨玉面前,“您看看,这手上的伤似乎比脸上还严重,会不会伤到了筋骨?”她一脸担忧,轻柔托起了墨玉的手掌,送到白洛尘面前。
“来,我看看。”白洛尘接过墨玉的手,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柔声道,“美人可以动动手指吗?”
“嗯。”墨玉点头,勉强动了动手指,手面上的疼痛,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见状,白洛尘脸色略显放心,嘴角含笑,声音有些轻松道:“没事,手指能动,就是没有伤到骨头,等会儿上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就好了。”说着,他又看向墨玉的脸颊,宽厚的大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凑近了看了看,道,“至于脸上,拿些冰袋过来冷敷一下,就没事了。”
“哦,那奴婢这就去准备。”桑桑明白地点头,转身离开了花厅。
“多谢白太医。”墨玉柔声致谢,如兰的气息,温温地吹到了他的脸上,顿时让他感觉心跳加速,猛地退离了墨玉的身边。
“白太医,你怎么了?”墨玉莫名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没,没什么。”他别过头去,勉强镇定了一下心神,含笑转身,从医药箱内取出了一瓶“赤芍祛瘀膏”道,“这是涂抹手背的药膏,等桑桑来了,让她为您上药。”
“嗯。”墨玉点头接过药膏,刚想说话,就被从外走进来的桑桑打断道:“美人,美人,来把这个拿着,敷在脸上。”她的手中,拿了两个冰袋,一个送到了墨玉手中,另一个则自己拿着冷敷。之后,她又满含疑惑道,“不过白太医,你怎么会知道美人受伤呢?难道如兰真的去找您了吗?”
“她是瑛夫人的人,怎么会真去找我。”对于她的疑问,白洛尘淡淡一笑,如实解释道:“只是我刚巧遇到了尹侍卫,才知道太后来了瑜瑾殿,美人又受了伤。”
“对了,尹侍卫!”这时,墨玉才想起尹木峰受罚之事,立刻转头看向无言,“无言,你能不能去阻止尹木峰的杖责?”
“那是太后的懿旨,无言无力阻止。”他一脸平静,声音淡而无味。
“金牌也不行吗?”墨玉看着他腰间的御赐金牌,心中不禁抱有一丝希望。
“金牌的特权,只可以用在美人身上,所以微臣无能为力!”无言平静地摇了摇头,却因为墨玉脸上的那抹忧伤,稍稍放柔了声音道,“但是等会儿,微臣会和白太医一起去尹侍卫的住处,为他治伤。”
“这么说,这杖责,他必须要受了……”墨玉低头,心里不免有些自责。她轻轻叹了口气,脸色略显黯然,“算了。我累了,除了桑桑,你们都退下吧。”
“诺,臣等告退。”
她看着他们离开后,伸手摸着胸前的凤佩,眼神转冷,声音颇为坚定道:“桑桑,我有点冷,你帮我准备一盆炭火!”
“现在?”桑桑疑惑,出言确定。
“是。”墨玉确定地点了点头,简单解释道,“冥国的秋天比墨国冷,我有点怕冷。”
“哦,那奴婢这就去准备。”
墨玉看着桑桑离开,伸手握紧了凤佩。这个宫殿,冷漠又绝情,她根本无法适应,她要离开,就算成功的几率很小,她也要赌上一赌!
另一方面,瑛婷扶着傅月红回到了凤仪宫,两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瑛婷更是沉不住气道:“母后,君上这么庇护墨玉那个贱人,婷婷如何还有希望坐上冥国的王后之位?”
“你沉不住气了?”傅月红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懒懒地靠入了花厅右侧的金丝楠木睡榻中。
“眼下的两件事,您让婷婷如何能沉得住气?先是下了手谕,说免去她向母后请安的礼数,现在又被御赐金牌保护着,想除掉她都难!”
“你认为墨玉会领冥儿的情吗?”傅月红缓缓闭上了眼睛,挥手示意身旁的宫婢为自己捶捏着大腿。
“不管她领不领受,咱们都动不了她,等君上回来,照样会把她宠上天!”瑛婷气恼地坐到了一旁,随手挥落了婢女递上的茶杯!
“行了!收起你的怒气,别破坏了自己在别人心中的温婉形象。”傅月红并没有睁眼,听似平静无波的言语中,却隐含的不怒而威的告诫。
瑛婷噤声,满腹委屈地坐到了傅月红身边,如同小孩般地拉扯着她的衣角。
傅月红感觉到她渐渐平静的心情,微微睁开眼睛,轻轻拍着她的手道:“冥儿是宠她,可是极致的宠爱,便会容不下一粒沙子。这反倒是除去墨玉最好的武器!”
“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当年先王也同样宠过一个女人吗?”傅月红嘴角含笑,修长的眼中透出一丝久远的深意。
“母后说的是君上真正的母亲,叶婕妤?”瑛婷自小在冥宫长大,有些事情自然有所耳闻,“婷婷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