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墨玉皱眉,看出玲悠的不平,立刻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妄动,自己则紧咬着下唇,强忍着手上传来的剧痛,道,“是,臣妾明白……”
“嗯。”傅月红悠然地应了一声,转头对着瑛婷道,“婷婷啊,你帮哀家看看,哀家的鞋子是不是脏了?”
“哦。”瑛婷会意地蹲下身子,一双桃花眼颇为得意地看着墨玉,白嫩的玉手缓缓伸向傅月红的鞋面,“母后,确实有些脏了,婷婷为您擦一下。”说着,她抬头向如兰使了个眼色,接过她递上来的硬质的毛刷,在傅月红的鞋面上轻轻掸了掸,而后狠狠地刷向了墨玉的手背,白皙的手面上立刻浮现出几条鲜明的红痕!
“额……”墨玉痛得眉心纠结,光洁的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
公主!
眼看玲悠就要沉不住气了,正想上前阻止,却听到门口传来了桑桑的声音:“美人!”她快步上前,看着踩在墨玉手面上的凤足,立马磕头求情道,“奴婢给太后请安,给瑛夫人请安!美人若是做错了什么,还望太后息怒,高抬贵脚!”
“桑桑,你这话说的哀家可就不明白了?”傅月红说得轻描淡写,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道,“哀家不过是在给玉儿训话罢了,你何以如此紧张?”
“可是太后,您的凤足……”
“哀家的脚怎么了?”傅月红一脸不解地低下头,略带惊讶道,“哎呀,怎么会这样?”
她惊呼一声,缓缓挪开了脚掌,随后又语带埋怨,故作无辜道:“玉儿,你怎么不早说呢?这让旁人看来,还真以为是哀家故意针对你呢!快起来,起来!”
“谢太后。”墨玉颤抖着缩回了手掌,指间的刺痛,让她不由得皱起眉头。她缓缓起身,脸色略显苍白。
“唉,无须多礼了,伸手给哀家看看。”傅月红一脸和善地说道,手中的力度却丝毫不弱,一把拉过墨玉的手,狠狠地捏了捏道,“幸好没伤到骨头。”说着,她不带任何怜惜地甩开了墨玉手掌,转身对着如兰道,“你去把白太医请来,为美人治伤!”
“诺!”如兰应声点头,刚想离开,却又被傅月红唤住道,“另外,把这个倒潲水的丫头带出去!后宫殿落,岂容一个卑微的贱民踏足?”
“诺!”闻言,如兰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转身来到玲悠面前,拉着她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自己会走!”玲悠一脸厌恶地推开了如兰,明亮的眼眸略含深意地看了墨玉一眼,见她点头,便屈膝跪地,诚心对她磕了个头,道,“民女自知身份低微,难得美人不嫌弃,以礼待之。此恩此德,民女没齿难忘!只希望美人自己珍重,秋意寒冷,炭火暖身!”
她话中有话,墨玉自然心知肚明,微微点头道:“你放心回去吧,本宫会珍重自己的。”
“是。”玲悠含泪起身,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瑜瑾殿。
看着两人离开后,傅月红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扶着瑛婷的手,坐回了之前的贵妃。她正襟危坐,凤目半闭,周身散发出贵族的冷傲与威势。她轻轻拨弄了一下小指的精美护甲套,看似漫不经心,却充斥着冷厉道:“哀家听说昨夜冥儿回来了,而且还中了毒?可有此事呀?”
她的问话,让墨玉略有迟疑,反倒是一旁的桑桑,挺身而出,抢先说道:“回太后的话,绝无此事!”
“哀家是问你主子,又不是问你,你插什么嘴?”傅月红显然很不满意她的多嘴,冷着脸,对着身旁的贴身太监道,“孟易,给哀家掌她的嘴!”
“诺!”
见状,墨玉赶忙向她磕了个头,诚心恳求道:“太后息怒!君上远在逸州战场,根本不可能回来冥宫,更别说什么中毒了!”
“住口!你真以为哀家老了,什么都不知道吗?”傅月红厉声呵斥,半眯的眼眸,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深吸了口气,稍稍放柔了声音道:“有人亲眼看见冥儿进了瑜瑾殿,而且还中了毒,吐了血!这毒是谁下的?是不是你?”
“太后所言,臣妾完全不知!君上从未回来过!”墨玉知道傅月红是想借此事,定她个刺杀君王之罪,然后将她除去!可是,眼下脱逃机会在即,为了能和黎然重聚,她一定不能松口认罪!
“还敢撒谎?”傅月红脸色一沉,高声喝令,“孟易两个一起掌嘴,哀家倒要看看,她们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她没有证据,所以要治墨玉的罪,就必须由她亲口承认!
“诺!”孟易应声上前,并且挥手示意身后两个小太监道,“你俩也过来,这个丫头,就交给你们了!”
“诺!”三人上前,毫不留情地挥手甩上了墨玉和桑桑脸颊!
“啊……”墨玉狠狠地挨了一记耳光,头脑发昏,嘴角不禁渗出了一丝鲜血。她轻捂脸颊,抬头看向傅月红,正想说什么,却被孟易揪住了头发,狠狠地甩出了第二掌。可是,这掌并没有落到墨玉的脸上,而是被冲门而入的尹木峰死死地握在了手中。
“尹木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阻挠哀家问话?来人,立刻将他拿下!”傅月红拍案而起,表情怒不可遏,“还是说,你这次又得了冥儿的手谕,勒令哀家不得审问玉美人?”
“太后息怒!末将自知有罪,甘愿受罚!”尹木峰大力地推开了三个太监,屈膝下跪,诚心领罪道,“可是,美人无辜,君上昨夜真的不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