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冥,你混蛋,你放我下去!”她挣扎,用力地推打着他,甚至不惜用牙,狠咬着他的肩膀!
肩上的刺痛,让他皱眉,但他没有放下她,依然稳步向外走去。至门口,他隐隐感觉到入夜的寒凉,巨大的斗篷用力一扯,轻柔地裹住了她的娇躯。
“不要你这么好心!”墨玉根本不领他的情,厌恶地拉扯着他的斗篷,试图拒绝他的好意。
她的任性,让他颇为不悦,脸色一沉,冷言警告:“如果你再胡闹,我不介意在这里要了你!”
这样的威胁,让她不得不停止了挣扎,乌黑的眼中满含怨恨,报复似地咬紧住他的肩头!直到口中流入腥甜,她才缓缓松开,扭头看向了一边。
她的举动,让他感觉可爱,薄唇轻轻扬起一丝弧度,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情意。他推门而入,抱着她来到了床边,没有给她机会躲闪,倾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不是应该去逸州的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墨玉挣扎着动了动身体,秀眉紧蹙,故意讥讽道,“难道是怕了羌易不成?”
“你觉得可能吗?”他剑眉一挑,含笑脱掉了她身上的湿衣。
当白玉般的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她的身子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若水的眸子却依然不服输地瞪着他:“有什么不可能的!羌国和冥国本就势均力敌,你此战并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霸道地堵住了唇,惩罚似的掠夺着她口中的芳甜,甚至连那赖以生存的空气,都被他无情地侵占着。
云雨过后,他半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温柔拨去了她额间的几缕湿发。他含笑低头,满是爱怜的在她背上印下一吻,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回来,是因为想你。”
他的话,让她浑身一颤,迷茫地抬头看他,却对上一双真挚而又深情的眸子。她蹙眉,故意忽略似的将头别向了一边,冷言道:“少假惺惺了!你的话,我半个字都不会信!”
“信不信,是你的自由;说不说,是寡人的权力。”他一脸平静,声音不缓不慢。
见她沉默,他抬头看了眼窗外,见天色已经破晓,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为她拉过衾被,道:“好了,你安心休息。”
说完,他翻身下床,快速地穿好衣服后,径自离去。
她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露出一丝迷茫,但是心里却不觉有些清楚。因为,她突然想到要怎么杀他了!
她的恨铸入骨髓,无论他怎么做,都是无法抹灭的!
第二天清晨,墨玉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周围的平静,让她几乎怀疑昨晚的一切是否真实?她起身,衾被滑至腰际,身上的点点红痕,证明了他曾经来过!
她拉起衾被,裹住身体,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冷意。朱唇微启,她的声音清冷悦耳:“桑桑。”
“在。”桑桑应声而入,看着床上的墨玉,笑得有些暧昧。她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整个冥宫只有她知道冷冥为了墨玉而连夜往返。
“为我梳洗、更衣,我要去茉香居。”
“美人不舒服吗?还是有什么需要的?”桑桑上前,声音略显担心,又十分体贴道,“如果不舒服,可以让奴婢把白太医请过来;如果要什么,也可以让奴婢帮您去拿,何必亲自走一趟呢?”
“桑桑,你不懂,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帮,就能帮上的。而且,我也想去外面走走,顺便看看无言的伤。”墨玉淡淡地解释着,听似合理的言语中,却隐藏着不可告人的杀机。
“是,奴婢这就为您梳头。”说着,她扶着墨玉坐到了梳妆台前,着手为她梳妆打扮。
少时,整装完毕,桑桑举起铜镜,站在她面前,粉嫩的脸上扬起了甜甜的微笑:“美人,您看,好不好?”
“嗯,你弄得都好。”墨玉浅浅一笑,并未没有过分在意自己的装扮,起身道,“我们走吧。”
“哦。”桑桑隐隐觉得墨玉有些心不在焉,但也没有太在意,放下铜镜,跟着她离开了瑜瑾殿。
茉香居内,白洛尘正在调制药草,见墨玉前来,不禁有些疑惑。他出门相迎,躬身置礼:“微臣见过玉美人。不知美人亲临,所为何事?”
“白太医快免礼。我来,是想请你给我一些‘麝香蜜丸’或者‘带柄柿蒂’。”墨玉开门见山,直述来意。
“玉美人?”白洛尘惊愣,皱着眉,扬声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墨玉坦然回答,一双乌眸认真地凝视着白洛尘,眼底流露出几分恳求,“但是,白太医应该明白我的处境,国仇家恨在身,我不可能为他留下子嗣!”
“美人……”她的话,让桑桑也为之一愣,正想出言劝阻,却听到身旁白洛尘厉声质问:“那美人可知道,麝香之毒经久滞留在体内,会令女子终生不孕?”
“知道。”她淡然点头,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那您还要微臣给您麝香蜜丸?您想失去做母亲的资格吗?”
他的话,让墨玉心口一窒。她铁了心,一字一顿:“是!至少目前我不想要这个资格!”
闻言,白洛尘沉默,望着墨玉的眼中略显矛盾。良久,他深吸了口气,一脸抱歉道:“对不起。您的要求,微臣无法达成!”
“白太医!你难道想让我万劫不复吗?”墨玉厉声质问,乌黑的眸子闪闪跃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