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见状,桑桑“咚”的一声跪到了地上,双手紧揪着衣摆,表情十分紧张,“美人息怒!奴婢该死,说错话了!”
“哎……不是这样的,你快起来。”墨玉伸手将她扶起,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柔声道,“不关你的事,是我太激进了。”
“不是,不是!”桑桑连连摇头,一脸抱歉道,“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一时高兴,忘了分寸,勾起您的伤心事。”说着,她连连后退,一脸见外地避开了墨玉的触碰。
“看来,我真的把你吓到了。”墨玉轻叹一声,略显无奈道,“也罢,既然已快到晌午,你让人安排午膳吧。”
“诺。”桑桑躬身领命,刚想退出房间,便听到门外传来了如兰的声音:“哟!这都快晌午了,玉美人还没起吗?”如兰三角眼带讽,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墨玉面前。
桑桑知道她是瑛婷身边的红人,立马上前,躬身询问:“如兰姐姐,您这时候来,有什么事吗?”
“滚开,什么事也是你这个奴婢可以问的吗?”如兰眼眉一抬,重重地甩了桑桑一巴掌,直接将人打落到了地上。
“桑桑!”墨玉皱眉,快步上前搀扶,漆黑的水眸闪过一道寒意。她可以容忍她们欺凌自己,但绝不允许她们欺负自己身边的人!于是,她起身,冷冷对上如兰的眼睛,却发现她眼眸含笑,略显嚣张地回瞪着墨玉。
“你这时候过来,到底什么事?”墨玉冷声询问,不缓不慢地走到了如兰面前。
“呵,真是乌鸦变凤凰了!连说话的口气,都和之前大不一样了!”如兰冷笑,声音十分尖酸刻薄,“可惜呀,不管你怎么变,始终还是个亡国奴!”
“啪”的一声,墨玉毫不留情地甩了如兰一巴掌,甚至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第二个巴掌也应声落下!
“你……你……你敢打我?”如兰一脸惊恐,伸手捂着发烫的脸颊,难以置信地望着墨玉。
“我是主,你是婢!我为什么不敢打你?”墨玉一脸冷傲,扬声质问。她并不想用主仆的身份来区分人的尊卑,但有些时候,对待那些目中无人的人,却不得不特意强调这层关系!
她的话,让如兰顿时无语。她恶毒地瞪着墨玉,正想说什么,却被墨玉紧紧地扣住了下巴!她眼神冷厉,一字一顿:“而且,我今天不仅要打你,还要为瑛夫人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目中无人的死贱婢!”说着,她一脸冷然,冲着门外高声喝令:“来人,排长凳,将这个贱婢,重责三十大板!”
“诺!”屋外的太监得令,立刻排好了长凳,将如兰押了上去。
“不!不要!”如兰大声尖叫,眼眶含泪地望着墨玉,恳求道,“玉……玉美人,饶命啊!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错了!”
“玉美人?不是玉奴吗?”墨玉冷笑一声,乌黑的眼中毫无怜悯,“打!狠狠地打!”
“啊……美人饶命!饶命啊!”
墨玉看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顿生厌恶,沉着脸,道:“若你自始至终都不求绕,那本宫还敬你是个人物。现在,一棍不能少!”
“哇啊……别打,别打了!玉美人,饶命啊!”如兰哭得好似暴雨梨花,不停地恳求着眼前的墨玉,可是对方显然无动于衷。无奈之下,她只得搬出瑛婷,道,“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怎么说也是瑛夫人的人,玉美人这么责罚,不怕得罪了夫人吗?”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墨玉不以为然,放高姿态道,“瑛夫人向来宽厚仁德,她若知道你如此目无主子,一定会赞成本宫这么做的!”
“呜……啊……”闻言,如兰早已泣不成声,趴在长凳上,小声哀求:“夫人……快……快来救救奴婢吧!”
“美人,她说的没错!”听着她的喊声,桑桑颇为纠结,她躬身上前,凑在墨玉耳边小声道,“她毕竟是瑛夫人的侍婢,您这么做,会和瑛夫人结仇的,还是别打了吧!”
“桑桑,你不懂。该结的仇,早就结下了!不在乎多这顿板子!”墨玉淡淡一笑,语调十分轻描淡写。
“可是……可是……”桑桑一脸纠结,还想找什么借口来说服墨玉,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更合理的。
见她那一脸纠结的模样,墨玉轻轻叹了口气,正想下令停手,却听到门外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墨玉看着桑桑一脸纠结的模样,正想喝令住手,却听到屋外传来了小太监德忠的禀报:“太后,瑛夫人到……”
“太后,夫人?”她们的出现,让如兰欣喜若狂。她抬头看向墨玉,苍白的脸上更显狰狞。她龇牙咧嘴,高声叫嚣:“夫人来了,你们还不快住手?想死吗?”
她的话,让身后的掌刑太监略有胆怯,举着刑棍,看向墨玉,似乎再等待她下一步的指示。
“不满三十,谁也不准停!打够停手!”墨玉冷声下令,压根没把她的恐吓放在眼里。语毕,她缓步走向花厅,完全忽略掉身后杀猪般的叫声。
花厅内,傅月红面色铁青,凤眸半眯,一身金色凤袍,更显出她的端庄威仪。一旁的瑛婷,面若桃花,笑里藏刀,一袭浅紫色束腰长裙,与头上点翠并蒂簪更是交相辉映,相得益彰。她二人,双唇紧抿,眼眸深沉,显然来者不善!
“臣妾墨玉,见过太后,瑛夫人。”墨玉举步上前,恭敬地福身行礼。
傅月红很不待见地瞪了她一眼,厉声道:“玉美人,你好大架子,竟然要哀家和瑛夫人亲自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