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她的动作多么轻柔、小心,瑛婷总会哇哇大叫,而且口中还振振有词:“喂喂喂,你是故意的吧,你想公报私仇,痛死我呀!”说着,她还忙不失的落下几串眼泪。
就连一旁的如兰,也不停的数落道:“玉夫人,请您高抬贵手,王后娘娘可比您军营中的那些厚脸粗皮的男人,经不起您这样的折腾!”
闻言,墨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淡淡道:“王后娘娘,臣妾早说过会疼,要忍耐,您若忍不了,那大可去请示太后,让她下旨找太医过来诊治。”她的声音不怒而威,手中的力度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墨玉,你别太过分!”瑛婷猛地坐起来,一双美目满含怒意,言语中充满了皇家的威仪,“本宫现在可是王后,你下这么重的手,本宫大可命人将你抓起来!”说着,她便抬起右脚,想踹开墨玉,受伤的左脚更是对准了她的小腹蹬去。
想害她的孩子?门都没有!
墨玉起身向后退了一步,一手抓住了瑛婷踢踹而来的右脚。她用力将她的右脚按到床上,一屁股坐了上去。一手抬起她的左脚,再次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她的目光清冷,嘴角含笑,眉宇间多了几分英气,柳眉轻轻一挑,手中的力度不由得加重了几分,疼得瑛婷顿时冷汗直流,仰头向榻上倒去。
“墨玉,你想做什么?啊……”瑛婷尖叫连连,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这次,不是假装,而是确确实实地痛苦。她狠狠瞪着墨玉,可是脚踝处的疼痛,却让她只能大叫,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
“王后娘娘,你刚才说臣妾力度重了,可是现在这个才是揉捏患处该有的力度。”墨玉依旧淡漠,脸上的表情柔中带刚,气势不怒而威,“臣妾不过是以军中的手法,为您治疗。”
夫人……
桑桑看着墨玉脸上的神情,心里有着不能言喻的感觉。她一直只知道墨玉曾经是叱咤战场的巾帼英雄,只是一直都不曾见过。以前,她活得太苦,似乎自从服侍她开始,她从未切切实实地为自己活过,她永远都在为别人着想。但是此刻,她不一样了,她在为自己而活!
“啊……”瑛婷尖叫连连,声音中充满了真实,额头、手心、脊背不停地冒着冷汗,这样的痛楚她何时受过?眼眶含泪,恳求地看着一旁的如兰,她希望墨玉住手,希望如兰能帮她!
“玉夫人,你别太过分!”如兰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墨玉,心中一惊,赶忙对着殿外道:“来人!快来人!将她拿下!”
“谁敢?”墨玉眼眸一抬,冷冷地斜了进屋的侍卫一眼,便将众人震慑在了原地。她重重地按捏着瑛婷的脚踝,压根不把瑛婷的尖叫放在耳里。
她专注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声音不愠不火,却满是威仪:“本宫是君上钦封的夫人,刚行过祭天大礼,没有君上的旨意,你们焉敢动本宫?”
“王后娘娘,有惩处六宫的的权利,还动不了你吗?”如兰理直气壮,拼命想要维护瑛婷的尊严。
“这更说不过去了。”墨玉抬头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一抹嘲讽,语气十分轻描淡写,“下旨要本宫为王后捏脚的是太后,本宫早说了,手法不好,会痛。可是,太后和王后都没有放在心上,依然要本宫一试,那本宫只能勉为其难了。”说着,她故意加重手上的力度,这次墨玉是故意,算是对她们的威吓。
“那……那……本宫……现……现在……好了,不……不要……你再捏了……啊……”瑛婷早已痛得泣不成声,脸上的妆容已坏,小脸一阵白,一阵红,狼狈不堪。
“这可不行。眼下这任务还未完成,妹妹还无法向太后交差呢!”这次变成墨玉故意刁难了,她笑得没心没肺,心里却并不想如此而为。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可以远离战火硝烟,宫廷纷争,找个远离尘嚣的地方,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啊……”瑛婷紧咬着牙关,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那你还要多久?”
“快了吧,大概半个时辰。”墨玉简单地回答,按照这个方法揉捏下去,半个时辰,瑛婷应该就能下床走动了,然后用冰块冷敷一下,再休息了两、三天,自可无碍了。
可是,这所谓的半个时辰,在瑛婷听来,如同半年那么长。她尖叫着,哭泣着,从未有过的疼痛,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一旁的如兰,也一脸愁容,除了干着急,还是干着急。她真心地心疼着瑛婷,“噗通”一声跪到了墨玉面前:“玉夫人,奴婢求你,下手轻点!王后娘娘实在没有受过这样的痛呀!”
墨玉美目半垂,没有理会如兰的恳求,心里却对这样护主的奴婢,多了几分欣赏。她依然没有放轻力度,只是随意地吩咐道:“桑桑,扶她起来。”
“诺。”
“不!”如兰推开了桑桑,满是恳求道,“夫人,过往都是奴婢的错,您真要怪罪,就冲着奴婢来,要打要骂,随你,只求您别再折磨王后娘娘了!”
“本宫只是奉旨办事,你这么说,岂不是说本宫记仇?”墨玉缓缓抬头,声音平静淡漠,一双黑眸深邃如墨,叫人看不懂她此刻真实的想法。
“不不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如兰很想解释,却被墨玉柔柔地打断道:“你有时间在这里哭求,不如去准备好冰块,等下为王后娘娘冷敷。”她没有再看她,只是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