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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14

【萨尔】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

惨淡的天空,铅色的乌云,卷着火红的硝烟的黑暗笼罩在家乡寂静的山城上面。

这一天颇不宁静。

我只记得一切色彩如同融化了一样从视线里模糊沉淀,浓稠又举步维艰的缓缓流淌,汇聚在一起的时候,形成了令人窒息的粘稠黑暗。

像极了抽象派的油画上色彩妖治又浑浊的扭曲图案。

一座山城,一夜之前被夷为平地化作乌有,几千个鲜活的生命被杀戮斩断了灵魂。

这无疑就是一场屠杀。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却没有办法熄灭河流上的大火,更没有办法洗净地面上的血污。

雨水冲击着血水,暗红色的液体慢慢的散开,空气里全是刺鼻的铁锈味和尸体腐烂的味道。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而我是全镇唯一活下来的孩子。

十二年前,我十一岁。

那一天我照例去山上砍柴,我是个早早独立的孩子,我不需要父母的帮助,清晨我走进了浓稠的雾里,感知着这每一寸的空气里所饱和着的巨大的水分子,我笑着向父母挥别。

十二年后我再次记忆起这一幕的时候,还是会抱头痛哭。

如果当时我答应了父母一起上山砍柴的要求,那么现在,我会不会活得就不这么行尸走肉。

然而我再也无法知道。

我走在山林间,我闻着雾气里松树的味道,我踏过那曾经会被阳光找的明亮澄净的涧溪,深厚的树叶已经柔软的土壤,我没有停下脚步。

砍柴的时候我弄伤了自己的手。

手掌上一道纵横的裂纹,如同左心室上缝合的纹路,这一个斧子劈出来的伤口直至今日还保留着它丑陋不堪的痕迹。

有些事情越想忘记偏就在脑海里越加清晰。

我曾不止一次从梦中惊醒,那一天弄伤手掌时心里怎样也不能褪去的阴霾,以及我曾经感知到的不祥,我并没有选择重视。

这成就了我暗无天日的未来。

一整天,我待在山上,聆听着远处辽远的钟声,一下一下的,连心跳都渐次停滞,最后揉合进了那沉缓又虔诚的声音里。

到底是谁在敲钟呢。

是跪在天主面前日益不休的祈祷着的信徒么。

那一刻,我竟有了落泪的冲动。

十一岁的我跪在泥土里,在忽然飘起的大雨里,在弥漫着血腥的雾气里,对着虚幻的远方,对着我那有着温婉河流的家园,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我知道出事了。

因为今天的钟,少敲了一下。

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去的我就像是一头横冲直撞的动物,遍体鳞伤,但从不曾停下。

我想那个时候的我,一定保持着那种抗拒世界的姿势,小小的身影,融进了用一切痛苦编织的精致牢笼。

我看到鲜血,尸体。

我听到哭喊,哀嚎。

我感知到一些死亡所投射下的阴影,那是所有恶毒的诅咒和无可附加的痛苦。

那些马匹在烧毁的房屋巷口不停的穿梭,马背上坐着带着头盔的魔鬼,他们手持屠刀,白色的军装被染成罪恶的暗红。

我看见了如火苗般燃烧在他们胸口的军章,我看到了他们风中翻卷的披风,我瞪着眼睛,干涩到流出泪水也没有眨一下,我几乎是咬碎了牙齿,我发誓要记住这些畜生的脸。

然而,我终究忘记了他们。

可是从那以后,我把痛恨转加给了马。

我想我此生都不会骑马了。

那些口口声声称着保护人民保卫祖国的士兵,此刻在屠杀着他们要保护的对象,不留一个活口,连妇女和小孩也不放过。

他们高举着象征着军权和荣耀的刀刃,毫不犹豫地砍向了他们自己的人民的脖颈。

左劈右砍,杀出一条血路。

兵荒马乱,连血液都变成细小的尘埃在空中凝固飞扬,那是一切罪恶的具象。

我躲在倒塌的房屋木板里,看着我那活生生被烧死在屋子里的父亲和只剩下一半身体的母亲。

我看着那个马背上的少年。

事实上,那是我唯一记忆在脑海里十二年都不曾忘却的景象。

墨发肤白。带着冰雪的气息。

他看起来年龄和我相仿。

然而我母亲的血,尽数从他刀上血槽里滑落,廉价到没有一刻的停留。

那一刻,我希望我与父母一起就死在这冲天的火光中。

我冲出去,不知道向哪里奔跑。

那个年轻的屠夫,他终于看到了我。

我抱着父母的尸体,浑身是血的与他对视。

我看到了他脸上滑落的泪水。

他扔下了刀,转身离开。他融进大火里的身影鲜明又模糊,带着寒冷的山风,留下的全是尖锐的寂寞。那个影子一直都在我的脑海里周旋,久而久之,变成了我长达十二年的永恒的噩梦。

此去经年,别无其他。

后来我离开了那个被夷为平地的地方,临走时大火替我把一切都埋葬。

我流浪了很久,飘荡了很久。

最后我停留下来,变成了一个同样穿着雪白军装的军人。

不少人曾询问过我的信仰。

他们一度认为我是个勤劳踏实,热血又开朗的少年。

他们羡慕我的坚韧。

他们都来效仿我得以支撑自己活到现在的信仰。

我每次都微笑着,从不作答。

我的梦想是做一个军人,愚忠愚孝,为国捐躯,保护我所珍视的人,保护一切仍在痛苦着的人民。

这些都是放屁。

你一定不想听我的信仰。

如果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对我失望。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再杀光那些身穿军装的禽兽之前,我不能真正的活着。我不能有自己的意志。】

【我的信仰,名为复仇。】

【名为换来更多的仇恨的,杀戮。】

十五年前。

政治大乱。

各地纷纷出现了叛军,国王震怒,下令杀掉背叛者,不留一个活口。

至此就开启了长达三年的南北内战。

战场覆盖全国,无数难民流离失所,民不聊生,五谷不生,举国上下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信任】这个词汇,暂时从这片领土上灭绝。

三年后,包围圈被缩小到了极致,****大获全胜。

多年的征战,叛军到最后只剩下了几十个人,他们在最后的时刻混入了北方临近国界的一个小山城里,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他们隐藏在几千个平民里,这种做法让他们身份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那时正值国王的生日,司令部夸下海口说是要全歼最后的叛军,作为献给国王的贺礼。

然而从数千人中找到几十个叛徒谈何容易。

军队渐渐失去了耐心。

于是司令部下令对整个镇子都格杀勿论。

所有人都死掉了就意味着最后的叛军也死掉了。

年轻的波尔莱特看着他的上司微笑地站在司令台上,一份一秒倒数着国王的生日。

他从他那人面兽心的上司的背影里,看到了自己今后必走的旅途。

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为了几十个叛军和屠杀掉了自己无数的人民。

统治者的天平,似乎总在某些不尽人意的点上微妙的契合着。

不公和罪恶,都可以被原谅。

那一天,伴随着几千个惨死刀下的灵魂,国王的生日终于到来,果然,是个喜庆又美好的日子。

卡特告诉萨尔的第一件事:扔掉暗号。第二件事:跑。

萨尔雇了辆马车穿越繁华的港口,现在有点堵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人。

因为昨天晚上靠岸的商船突然起火,船上的军火炸药全部爆炸了,现在水面上漂浮着很多很多被炸烂了的碎尸块,王都来的雇佣兵正在按着政府的要求下水打捞,这次事件最终被定为意外事故。而岸上看热闹的老百姓们络绎不绝。

虽然本国在打仗,然而战场却不在这里,偶尔看到死人,难免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

现在差一刻正午。

萨尔把帘子拉下来,鼎沸的人声吵得他有点不得安宁。

现在他们已经站在敌国的土地上了。

听了卡特的话,他们不再准备给波尔莱特半点下手的机会,他们没有去找港口接应的线人,转而雇了辆马车,准备连夜驶往王都。

卡特一直持续着恼人的高热,体温既不升高又不下降,他大部分时间就是闭着眼睛端坐在座椅上,如果不是皮肤下渗透出来的足以令人惊慌的热度和他苍白的脸色,大概他这幅镇定的样子不会被人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他并不害怕死亡。他吝啬的施舍着恐惧。

车厢里很安静。就像是巨大的彩色画板上活生生地扯下来的一块黑洞。

外面依旧很吵闹,然而鲜有人知道,它们,全是死去的色泽。

大概到了中午的时候,港口逐渐恢复了宁静。

打捞工作进行到了尾声,雇佣兵的队伍洋洋洒洒地返回城里。

被烧焦的沉船碎片搁浅在岸边,青天白日下,像是被封印了动作的张牙舞爪的鬼魅,又像是遁去肉身的来自远古的大型怪兽的形骸。

惨烈。

这是萨尔想到的唯一的词汇。

马车已经开始走动,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车夫赶马的号子声,景色在倒退,像是强迫被从这幅巨大画卷上扯下来一样。

心怀不舍地打开窗子,萨尔凝视着后退的远方很久很久。

他没有看到罗莎,那个倔强的女孩子。

人本不分善恶,他们也不过是迷失了的孩子。

最后却葬身在了距故土几千里的异乡上。

所谓落叶归根。

萨尔突然很想知道,当卡特把火把丢到甲板上的时候,那毫无波澜的冰冷表情里,到底还隐藏着什么样的情绪。

但他没有开口。

你没有资格责备一个冰冷无情的人。

特别是当你双手也沾满了鲜血的时候。

一个商人,一个水手。

沾染上他们滚烫又黏稠的血液的时候,那感觉依旧记忆深刻。

萨尔不知道自己是用了什么方式将他们两个以及快速利落的手段杀死的,他只是在重复着学到的动作。

军刀深入心脏。

石块砸穿后脑。

一击毙命。

那时候,他没有什么想法,没有主观意识上的泄愤和快感,也没有恐惧和内疚。

他只是看到了那悬在半空中迟迟不肯落下的休止符,他知道应该给这一切一个鲜明了当的终结。

直到现在,萨尔脑子里也没有形成该有的情绪。

他只是坐在卡特身边,缄默地用手背不停地测量着他的体温,一遍又一遍。

这种感觉就像是只身在空无一人的荒野里狂奔,到处开满了大片大片色泽诱人的幻觉,一碰就碎。

他知道什么才是原本的真相,可他一个字也不要相信。

“卡特。”

长时间的沉默后,这个有些陌生的词汇再次从喉咙里发出声来,连他自己都觉得不真实。

带着些沙哑的嗓音,将是裹满了黏稠糖浆的羽毛,扫过气管,一阵刺痛一阵腥甜。

卡特睁开眼睛。他微微侧头,灰色的瞳孔里填满了失去聚焦的海洋。

萨尔记得很久之前,也是这样的午后,车轮轻微的颤动,彼此柔软温热的鼻息,马车里,他们曾在倾城的阳光下接吻。

“你不会死的。”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卡特说出了这句话,“你不会和那些人一样。”

“你就是不会死。”

这种类似于偏执的小孩子心性让他冷冰冰地语气听上去有点滑稽。

卡特看着萨尔过于认真的表情,好像真的受到了什么蛊惑。

他点点头,随即推开一侧的窗。

一瞬间,被树叶分割成碎片的阳光,一块一块地掉进了双眼里。

美好中夹杂着灼伤般的痛苦,类似于爱情。

“死与不死,对我来说,无非是心脏停跳,呼吸断绝。”

“活了,我便继续活着,死了,我只认这为命数。”

“或早或晚而已。”

卡特抬起手去摸萨尔额前的碎发,这个动作费了他不少的精力。

然而手指一点点接近,却在最后一刻换了个姿势。

他弹了一下萨尔的额头,力道刚刚好。

萨尔愣了愣,他看着卡特。

对方已经转回去了身子,只能看到他深黑色斗篷下的墨色短发。

这个时候有什么冲动呢。

萨尔在背对着卡特的地方扬起了嘴角,他觉得此刻他随时都可以和卡特一起死去,在所不惜。

“没看出来你还是宿命论者,”

“宿命论不敢说……”

“我只不过是比你多看了点书。”

萨尔想象着如果卡特没有发烧,那么此刻他一定会眯着眼睛鄙夷地看着自己,手指轻轻地抵住脑侧,无所不用其极的来彰显萨尔的愚蠢以及自己的智慧。

虽然现在卡特依旧是虚弱地靠在一边,萨尔依旧能听出来他始终如一的尖酸刻薄的语气。

“伯格尔先生请把你的脸转过去。”卡特闭上眼睛,看也不看他一眼。

“你闭上了眼睛还要管我这些么。”萨尔撇了撇嘴。

“你的脸杵在这里本身对我的睡眠质量就是一种干扰。”

“……”

八个小时又二十三分。

马车终于停留在王都隔壁的城镇里,萨尔付给了车夫一大笔钱,找到一家不起眼的旅店住了下来。

深夜,萨尔独自披上斗篷出去。

风很大,巷子里的人很少。这里终究不是自己的国家,没有适应那么快的道理,即使是他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外乡人,然而街上人若有若无的目光还是提醒着艾伦要做到这一点,有多难。

但他没有停下脚步。

飞快地闯过几条巷子,拐过几个街角,艾伦停了下来。

他带起帽子,低着头走了进去。

这是走私军事物资的一个隐秘的地方,子夜开张。

有钱就可以买到一切你想买的东西。

比如此刻。

一袋银币从萨尔的袖子里滑落到桌面上,几分钟之后,艾伦手上就多出了几个玻璃的小瓶子。

他扯了扯嘴角,转身走出屋子。

背影融进一大片黑暗的夜色里,久久不复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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