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在很多地方听过很多次这样的问话:你爱我吗?但从来没有人在我面前,亲口问过我。我总觉得好像这个世界上,只会我爱别人,而不会有人来爱我。就算我和NO。2在一起后,他也从来没有一次愿意降低他自己的自尊心,来问我,你是不是爱着我。我想我们两个都是强硬的人,都不肯低头。哪怕有一方低头,对方都愿意给台阶下,可我们无论什么都喜欢梗着。人们常说A、B血型的人适合在一起,因为太不一样的个性。所以,当我们分手的时候,我会想:这样啊,看来人们说的总归是没错的。
“你爱我吗?”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动听的话。在那一刻,我从俞铖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爱我。我的泪如决堤般,涌落。我想如果不是他还坐在车上,我一定会立马奔入他的怀抱。我想如果是从前,我一定会不好意思承认,我一定会反问他:那么你爱我吗?但那天的我,真的很激动,激动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断地掉眼泪。那天的我真的很开心,开心到我不会再想到顾虑自己的自尊心,不敢承认我是不是爱着他。虽然脑子里装了满满的疑问,但在那一刹那,我忘记了自己曾经的疑问,我看着他,掉着眼泪,却笑着。
他走下车,把我揽入怀中,重复地问:你爱我吗?
“我爱你。”没有羞涩,没有怀疑,我很坚定地望着他。然后,像所有偶像剧的情节一样,我们在大街上kiss。
当我们重新牵着手出现在杨生面前的时候,他有点吃惊:不要告诉我,是我让你们和好的。
“还真的有点因为你,不然他都不肯见我。我就是被打入冷宫的主。这辈子都见不到他老人家。”
“你这是在拿自己当妃嫔吗?那你也太高看自己的姿色了吧。”俞铖戏谑地表情。两指支起我的下巴。他太逼近,我倒脸红了。
“刘哖,你不是吧,你现在见到我还会脸红吗?”
我踹了他一脚。
杨生的气色好很多。虽然他知道刘真是故意气他,故意不告诉他,组团去了旅游,甚至也不请假,铁定心要看他杨生是不是会闹腾,是不是一点都不重视自己。当云南警方找到她的时候,她笑了。她知道,和杨生这一年多也不算白过。
杨生挺窝火的:你说,她是不是很不成熟,不管是不是要让我着急,让我生气,也不能这么不负责任,丢下学生也不请假就去玩。
“确实是。”俞铖点头附和,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他总觉得他很温顺。现在看他点头附和的样子,觉得还蛮搞笑,我不自觉就笑出声来。
杨生和俞铖两个人面面相觑地望着我,那表情就像是说这丫毛病,脑袋进水了,怎么了的架势。俞铖揉了揉我的短碎,“干嘛呢?傻不隆冬的样子。”这样亲昵的动作,这样的措辞是他决计不会用在我身上的。我很受用地笑着,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昨天,我问他,“那我以后叫你什么?”
他很理所当然的表情:名字呀,不然你要叫什么?老公?还是亲爱的。O(∩_∩)O哈哈~你选一个。他都有心情开着玩笑。
“我叫你名字。”我挡了回去。
我们两个人再也没提及NO.1的事情。就好像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存在过这个芥蒂,只是一直这么相安无事地两个人相处着。我没有拿他当替代品,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互相吸引走到一起的关系。
杨生问:两个人现在这么粘腻,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好像对我来说还是蛮久远的事情。虽然已经28岁,却觉得好像刚开始恋爱的小女生,还只是想要享受当下恋爱的感觉。更何况,这种事情,从来都是男生主动提及。我就当没有听过杨生这句问话。其实,想要静观俞铖的反应,看他怎么回答。我终究还是觉得两个人刚和好,不是时候。也多少对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心态,赶紧转移话题:你别说我们,你和刘真呢,现在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我们肯定是没办法和好了。她对我挺失望。”
“有些东西,有心去维持,不是没有可能。杨生,你现在才二十几岁,你以后的人生要和那个叫刘真的女人一起走过,而不是凝夏。”
似乎我提及的这个名字,触到了杨生的痛处。他面部抽搐了一下,咬着下唇:我会努力。
我还想说教。说你看,我和俞铖就是个例子。你看我从前不喜欢他,但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不管单恋也好,暗恋也好,没有在一起的两个人,不论你当初多喜欢,怎么比得上两个曾经相处,甚至像你和刘真这样共处一屋,每日每日相对的人来得真实。但俞铖在,我收起了我说教的那套,只是简单的一句: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俞铖很纠结我的那句: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他觉得,似乎他和我的感情,是我有心经营。但他却没想过,不管他是不是相信我爱他,我有心去经营,证明我真的在乎他。
杨生回去了。我和俞铖恢复“邦交”甚至可以说比从前关系更好。严师雨很好奇:你们两个究竟怎么和好的。老实说,NO.2那么要强的个性,感觉如果被他知道你拿他当替代品,好像是多么罪无可恕的事情。但你们居然冷战一个月就这么和好了。”
“你还是不要那么八卦,顾好自己的宝宝吧。”严师雨的宝宝出生一段时间了,这女人明明都做好月子,死活赖在家里不上班,把所有的公事都扔给我。“对了,你几时去上班。最近,小离拉了单业务,圣昊集团的户外广告。圣昊是大企业,你要不要亲自出马,和他们谈谈。”
“你和小离去就好。姐姐我充分信任你,交给你全权把关了。不过,那个小离挺厉害的,怎么圣昊的单子她也能拿下。”
“听同事说,是在和圣昊的公子拍拖呢?”
“这样,长得也不是很好看,倒挺本事。不过,圣昊公子,怎么不给她开个广告公司,自己当老板娘,还跑我们这小公司屈尊当个小业务员。”
“你管她是不是屈尊,帮你拉生意不是更好。”
“她拉生意归拉生意。我就是看不惯她到处招摇勾搭男人的德性,你说她当初来面试的时候规规矩矩的样,我还真没看出她是个小骚狐狸。”
“好了,她爱勾搭谁,就勾搭谁,只要不是你的李先森就可以。对了,你们家李先森怎样,还在离家出走的状态吗?他还挺有韧性,我以为他家人反对,这下你们要吹了,结果没想到,依然屹立不倒。”
“什么意思啊,就许你屹立不倒,我的感情就风一吹就倒是吧。”
“耶,你别说,还真是。不过,我看李先森这么长情,倒是改观了。不管怎样,你不能亏待人家了。好歹,他为了你承受不少。”
“这番话,不是基本上是对男的那方说的吗?”
“得了吧你。我先走了。既然你这么信任姐们,我得准备准备,明天和圣昊的公子会会。”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在正事上好好花费时间。好像我的世界里,除了恋爱就是恋爱。在分手的那段时间,我和严师雨请了假,每天不是窝在家里睡觉就是跑到俞铖楼下徘徊。刘胥说我很没有志气。
刘胥自从结婚后,还是三天两头的回家,他的公司离我父母家比较近。陆青也基本一周不开炉灶。所以,刘胥结婚了和没结婚没什么两样,一日三餐有两餐都在我父母家里打发。晚上还会捎上他们家陆青。小两口恬不知耻地巴结我妈:妈,你做的菜真是一级棒,我们以后天天回来吃。他果然说到做到,还真是天天回来吃。
他跑到我房间念叨我的时候,我就想一脚踹开他:去,回你自己家去。
但今天,刘胥来的时候我还蛮欢迎的。因为,听说圣昊的公子有一些基金在刘胥手上打理。所以吃饭后,我殷勤地给他奉上他最爱的哈密瓜:哥~我很难得地不是叫他刘胥,而是亲切地呼唤道:“哥~”听得他直起鸡皮疙瘩。
“直说吧,什么事?”
“圣昊的公子人怎样?”
“你不会吧?和俞铖分手了,就看上人家圣昊的公子了。”
“谁说我们分手了。”
“哦,看来和好了。”
我给了他一记白眼,“你快点提供情报啊。”
“你要干嘛。”对他的客户,刘胥一向警惕。
“我们公司接了单他们公司新产品的户外广告,我得和人家谈谈。这谈谈,总要了解了解客户的信息吧。你看我们那小公司,又没有专门的公关公司。”
“林昊陈,21岁,典型的90后。”
“21,那不是小孩子,他没念书吗?怎么管公司?”
“有钱人家的小孩,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他不可以边念书边兼职吗?反正公司都是他们家的,他爱去蛮去。”
“你对他印象不好?”
“那不会,挺和气的,每天笑眯眯地,没有架子。比较喜欢玩,听说是夜店王。但订婚了。具体和谁忘记了。”
“不是吧,订婚了,那么小,而且,我还听说他女朋友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小业务员。”
“你觉得圣昊集团会接受没有身份的人当儿媳妇吗?外面就算有一打的女朋友也没用。我警告你,谈工作归谈工作,你别和那小子走太近。从客户的眼光来说,他绝对是个好客户,但从男人的眼光来看,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主。”
“你也太搞笑了吧,这么高看你妹妹我。”
“好吧,可是,圣昊的广告不是侯序南代言吗?你也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