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东西!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去回太后皇后!”渔阳看这势头,断然不是一般的意外小产,倒象是服食了凶猛的坠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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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回了,可她们的人都不让打扰太后和皇后。”
渔阳忙派人另回,才转过身来坐在柳叶儿榻边,抓了柳叶儿的手,才惊觉她的手已冰凉透骨!
“妹妹……”渔阳心内一阵难过,眼内不由红了。只一会工夫,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只觉柳叶儿的手无力地动了动,似有抽回之意。
渔阳紧了紧,定定望着柳叶儿,见她无神的眼内已有了明显的怨恨之意,便知她是疑到了自己身上,心内不觉微微一沉。
她知道此时解释是没有用的,因此也不做解释,只说了些好话安慰她。
此时门外便传来一片急促的脚步声,渔阳知道定是太后她们来了,便站了起来退至一边。
不想进来的却是季婉。她才进得门来,便惊呼一声:“妹妹——”
季婉赶至榻前立即握住柳叶儿的手,眼中的泪泫然而坠。“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呢!”说着,又发自肺腑的痛惜地轻摇着头,那神情,是无半点虚情假意的。
旁人看了,也不禁落泪。
季婉又颤着手儿抚上她已无半点血色的脸庞,转向太医暴喝道:“还不快点救人!”哽咽了一声,又自责道:“都怪我,睡什么午觉!妹妹受了这么大的苦都不知道!”
柳叶儿无力劝解,只用两只眼珠子示意。翡翠明白了,忙过来劝季婉。
这时门外报说太后驾到,便见太后颤抖着抢进殿来,脸上也是万分痛惜难过的。后面跟着进来的,是虚弱的慕容祈墨。
季婉忙拭了泪上来扶了傅太后。太后直走到榻前,俯望向榻上的柳叶,脸上哀苦之色更浓了,眼角里,便已挂了泪。
“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柳叶儿望着太后想说些什么,却无半分力气。
太后拍拍她的手,声音里便有些哽了:“傻孩子,有了喜事怎么不早说呢?”
慕容祈墨由林德全扶着来至榻前,柳叶儿现见,眼中突然便止不住地涌出晶莹的泪水,张了张口,拼力发出一声低哑得几近无声的呼唤:“皇上……”
慕容祈墨点头应着,近身坐下,伸出细长的手指握住柳叶儿没有半点温度的手,凤目里已是痛得难忍,微闭了双目,眉间紧拧。
这时后宫所有有分位的妃嫔都来齐了,傅太后无声看着这一切。
待众人都齐了,太后便用深沉的目光慢慢在众人脸上转了一圈,然后用声音虽不大,却严肃得透着寒凉的语气对柳叶儿道:“你放心养病吧,哀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