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经年看她皱着眉头一副嫌弃样,低低笑了。
苏浅浅微赧,跳下来:“我去洗澡!”
不说还好,说了自己脸都红了,苏浅浅觉得,不止她,贺经年也对那次的事件记忆犹新,也许,还会惊恐万分。
贺经年却像没事般:“去吧,等下我给你干净的衣服。”
苏浅浅哦,乖乖的。
“等等。”贺经年叫住,将拖鞋放在她脚边,“穿鞋,脚底凉会冷到心里。”
苏浅浅笑嘻嘻的把小小的脚丫套到他宽大的拖鞋里,走起来半个脚掌都露了出来,踢踏踢踏的很好玩。
贺经年把干净的衬衣和运动裤放到浴室外面的椅子,自己把苏浅浅那身臭熏熏的衣服放入洗衣机,洗加烘干,这样明天也就可以穿了。
就在贺经年收拾着床的时候,身后突然一股压迫感,他倏地转身,然后,惊在原地!
这个该死的女人,该死的不是给她衣服裤子了吗?
苏浅浅很委屈:“太大了穿不了。”
贺经年艰难的别过脸:“将就一下。”他受不了那样的画面,太美,又太诱人!
苏浅浅却坦然又大方的,睁着迷迷蒙蒙的眼睛,双臂抱住了自己,嘟了小嘴:“冷……”
贺经年心头一燥,却扯了床上的薄毯子,垂了眸大步上前,将那女人包裹起来。
“贺经年,你看起来很好吃哦!”
贺经年哑着声:“你看起来更好吃。”
“贺经年,我想吃你。”
贺经年哑着声:“好。”
“那,作为交换,你也吃我吧!”
“好……”
苏浅浅哭着:“你说你不会像爱宝贝一样爱我!”
贺经年轻轻啃咬她的耳垂,声音低而沉:“抱歉,我会慢慢学,学会爱你像爱宝贝一样。我傻,但不笨。等我好吗,宝贝?”
苏浅浅怔,从那阵阵的浪里勉强清醒了些,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他是这个意思?是不会而不是不愿意?该死的自己是怎么理解的?
不过……很开心。
苏浅浅的手臂更加环紧了贺经年结实背……
苏浅浅睁开眼睛的时候还觉得非常的不真实,非常玄幻,自己真的……不是做梦?环抱着自己的那结实修长的手臂是真的贺经年的手臂吗?离自己咫尺的那张安静安然的睡颜,是贺经年吗?
羞红了脸,小心翼翼的起了床,被子斜斜一歪,苏浅浅面红耳赤的瞟了眼那些草莓,这些,都是他种的吗?
如果是梦,为什么这个梦那么真实?
如果不是梦,为什么这个现实她那么害怕是梦?
龇牙咧嘴的忍受着从没有过的酸痛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迅速又艰难的穿好了衣服,手忙脚乱的拎起包包,闪人。
之后,苏浅浅在门口朝贺经年房间望去,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把人吵醒!
开门,落荒而逃!
不,手舞足蹈的跑去上班了!
她那么惊慌,那么羞赧,所以不知道,一直有双深邃,深沉的星眸,看得见她龇牙咧嘴,看得见她一身新鲜草莓的艰难的下床,下去时因为脚软差点坐地,穿衣服时身体的僵硬,走路时双腿的踉跄和摇晃。看得见她碰了桌角,撞了椅子,踢到沙发,不敢漱口洗脸就匆忙离开。
贺经年深深叹了口气,起身。
一向自制力坚强如铁的他,竟然就这样忍不住,忍不住!
一朵暗红色的花铺陈着米白色的床单,贺经年滞了滞,把床单换下,仔细的叠好,放入柜里。
贺经年烦躁的把着精短的发,怎么办?
苏浅浅可没想那么多,一天都是春风满脸的笑。空闲时,莫莫碰碰她,一脸促狭:“怎么满脸桃花?”
苏浅浅的桃花更红了红,有些含羞:“我的春天到了嘛!”
“春天到了?”莫莫抑扬顿挫的哦了声,“我想想,你和贺经年已经是处着了,谈不上因为处着而春天;昨晚你还向我大吐苦水说贺经年不是因为你是宝贝才爱你,而是不会爱宝贝的叫你宝贝;然后贺经年把你带走;然后今天你满面桃花笑春风!”
莫莫掩了嘴,小小声的:“浅浅,难道……嗯?”
苏浅浅也掩了嘴,小小声:“难道什么?嗯什么?”
嗬,还装?
莫莫不客气的低了声一字一句:“你,们,嗯嗯,了!”
苏浅浅手忙脚乱的扔了病历捂住莫莫的嘴:“小声点!”
莫莫翻了翻白眼,这音量,除了她们怎么可能有人能听见!
苏浅浅贴近莫莫耳朵,不太好意思:“他被我强迫了,然后就……”
莫莫张大嘴巴,瞠目结舌,唉呀妈呀,这笑容,忒含春了点吧?不过,怎么是苏浅浅强了贺经年?
好吧,苏浅浅确实做得出来……
莫莫想起什么,又问她:“那他说什么没有?”
苏浅浅疑惑:“要说什么?”
莫莫急了,这女人:“说了负责啊娶你啊什么的啊!”
苏浅浅摇头:“我强他,他能说?”
“可是即使是这样也是你吃亏啊?”
苏浅浅甜蜜的笑:“不,我不吃亏,我拥有他了!”
莫莫掸掸身上的鸡皮疙瘩,又说:“对了浅浅,你可要做好避孕啊!昨晚你们肯定没有什么措施!”
浅浅笑着点头:“中午我去买毓婷!”
莫莫看着苏浅浅往病房去的身影,不由得叹了口气,爱情,就是让人疯狂啊!
苏浅浅把毓婷吞下肚子,才觉得有些凄凉……那么一个大早上过去,贺经年竟然没有一句话!
想想气不过,苏浅浅掏出手机打给贺经年:“贺经年……”
那头声音轻轻淡淡:“嗯。”
“你……”苏浅浅又红了脸,她该说什么?
“嗯。”
苏浅浅凉了心,这嗯什么意思?这贺经年什么意思?虽然自己不需要他负责,可他这是什么态度?真的当做完全没发生过?
“宝贝……”
苏浅浅忙应他嗯。
“还疼吗?”
“……还有点点。”苏浅浅又含羞了,还算贺经年你有点良心!
“我……”那边贺经年酝酿了许久,才慢慢的说,“记得吃药,以防万一。”
苏浅浅的心一下子就凉透了!
忍着眼里的泪,苏浅浅假装欢快:“知道了,我是医生不用你教我啦!你赶紧去吃饭吧!拜拜!”
挂了电话,苏浅浅泪如雨下;挂了电话,贺经年怔怔发呆。
贺经年能听不出她的伤心和强作欢颜?只是,如果要他现在娶她,他做不到,他还做不到……
哭了一阵,苏浅浅擦干泪痕给自己打气:哭什么啊,本来你就是强的,而且你不是第一次强,第二次你才成功,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进步了,说明你们关系还是进步了!加油苏浅浅!
周六,正好苏浅浅也休息,一大早出门了,挎了个小包包一身运动装,跟家里说去运动就跑了。苏爷爷从老花镜后看着她飞走的身影,嘀咕:“什么运动,明显是去看贺家臭小子!”
麦云和苏峰凌都笑了:“爸,你不想她早点嫁出去啊?”
老爷子哼了声:“那这臭丫头也不用这么撒谎吧?”
季南沏了茶给老爷子,笑着:“浅浅害羞啊爷爷!”
老爷子抿了口茶,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才说:“季南,你也该找个对象了……”
季南点头不语,微笑如阳。季南有些感冒,他觉得鼻子通气有些堵,脑袋有些疼,身体有些累,不过,最难受的,还是看到苏浅浅翩然离去找贺经年的身影。
季南不打算吃药,他宁肯身体难受,这样才能忽略了心里的难受。
苏浅浅自然是去菜市买了菜,奔到贺经年公寓去。
她想过了,即使贺经年不当一回事不想负责,她也还是要冲上去,她不能退缩,为了自己,也为了贺经年,不能。
贺经年已经起来跑完步回家,苏浅浅进来的时候正好洗了澡。
苏浅浅拎着菜站在门口处,贺经年穿着睡袍,头发的水还有些,正泛着水光。他全身上下都因为刚刚洗澡而显得柔和许多,英气又俊逸。
苏浅浅目光闪了又闪,不是很好意思去看他。
贺经年看着局促的她,两颊飞红,目光闪烁,不由得笑了,温柔又温和的笑。
“宝贝。”
这一声宝贝,让苏浅浅鼓足了勇气,扔了菜,上前搂住他的脖子,闭眼,吻……
贺经年脑里“嗡”一声!
天知道这几天他都怎么过的,一边想念着那诱人的馨香,一边烦恼着该怎么去做,还一边矛盾着要怎么继续。现在,日思夜想的人儿,扑过来,吻住他!
脑里已经不能再思考了,他的动作完全超越了他的思维。他反客为主。
对于这方面,他是高手,苏浅浅完全的是个新人,主导,当然是他。
苏浅浅拼着最后的理智,摸索着拉开他的睡袍绳子……
如果爱我,就让我在你怀里在你心里最美的绽放;如果爱我,就让你在我这里,小菜,大菜,荤菜,素菜,大快朵颐或者细细品尝,都可以……